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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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大夫听了后,喃喃自语:“那没错了,没错了……男人……男人……”

    他低声说着,忽而捂住了面庞。

    双肩在发起颤来的那一刹,嘴里迸出了癫狂的笑意:“没错啊,你是男人!”

    “这……让人很难接受吗?”文侪往镜子另一侧走,企图和他拉开点距离。

    笑罢,韩大夫猝然张口,话音尖锐:“我喜欢男人!”

    他还说:“明儿是个雨天,诊所休息!”

    话音方落,他便举起了手中刀,而文侪也恰摸住了镜旁那瓷花瓶。

    ***

    文侪那头乱,戚檐这头也不好过。

    那猿猴会是小白吗?

    这话问出口来戚檐自己都觉得荒唐。

    可说到底,阴梦的异化现像极严重,只要没能找到关键性线索,是与不是,谁又能下定论?

    “啊——”

    那猿猴张开了嘴,露出血肉淋漓的口腔,红艳艳的舌头下压着一个浑圆的珠子。

    戚檐竭力从容地将手电筒光束向上移动,直照进那猿猴的嘴中。

    明光映得珠子发亮,唾液与血液混合而成的液体正附着在那东西之上。那猿猴忽而将舌头抬了起来,就好似在等他将那圆珠子取出来似的。

    戚檐一咬牙,忍了恶心,伸手将那玩意往外掏出。

    靠。

    血丝牵连,岂止是潮湿粘腻可以概括的。

    一股极怪异的味道覆盖在那泛黄的珠子上,戚檐一想到那大抵是猿猴的唾沫味,便皱紧了眉宇。

    那珠子较他所想的要大些,应是那猿猴本身体积大,故珠子在它嘴里便显得小了。

    藉着手电筒的光,戚檐勉强瞧见珠子上一些青紫色的细小纹路。

    他没明白,拈着珠子的三指略微一动,不经意将那珠子稍稍转了点,右下角露出的半点浓重色彩登时便让他发起了愣。

    而顷,他后知后觉地笑起来,将珠子全部翻了过来,一个深褐色的瞳孔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

    原来他傻子似的拿在手里瞧了这么长时间的竟是一颗眼珠子。

    猿猴是不是小白他不知道。

    但他能确信,这颗眼珠就是小白的眼珠。

    因为王虔心底是这样想的。

    所以戚檐看着那眼珠子便渐渐地喘不过气来,随即出现了严重的窒息症状。

    他头脑发昏,眨眼间便往后倒去。

    ***

    “呵——”

    戚檐惊坐起,在那一瞬,他最清晰的感受是——冷。

    好冷,不知从哪里漏进来的风一直在刮蹭他的上身。

    他出了一身的虚汗,又凉又薄的衣裳黏在身上,活像是刚自水缸里钻出来。

    他不在二楼,在六层的自个儿家里。

    怎么回来的?

    他无暇思考。

    他的眼前时黑时红,闪烁不定的冷暖色调在他面前以极尽疯狂的频率高速切换。

    嗞嗞嗞——

    嗞嗞——嗞嗞嗞嗞嗞——

    ——砰!!!

    戚檐仰起脑袋,看见了满是血的手背以及碎裂的镜子。

    “真是疯了……”

    他瞧了眼自己身上的陌生衣服,一秒内理解了当下的处境。

    在他自床上醒来后的那段恍惚时间里,他已经从卧室走至浴室并已沐浴、洗漱完毕了。

    他能清晰感觉到自身当下极度糟糕的状态,他亲爱的原主王虔像是个处于被追捕情境下的猎物,强烈的应激反应使其始终保持着高度敏感的状态。

    所以他——待在家头疼,见尤老爹头疼,和秦老板喝茶头疼,甚至单瞧着文侪给蒋工搬水他都头疼欲裂……

    戚檐原还对着那已经看不清自个儿模样的碎镜子低声骂,须臾却僵住了。

    王虔他不会是……畏水吧?

    他想起了第一日被他砸碎的浴缸与逃似的从浴室里爬出留下的水痕,又想起了负一层的积水以及满屋被铁钉与木板死死钉住的窗户。

    可尤老爹不还说他自个儿大半夜跑去游泳被文侪给救了么?

    有夜里下水那般胆量的人,有可能怕水吗?

    亦或者,是自那日起,这才对水产生了心理阴影?

    不好说。

    戚檐抓了餐桌上的计画表,直奔四楼的麻将馆去——他要尽快把收租的破事给完成,好空下时间去负一层好好瞧瞧,仔细将文侪的屋子搜查一番,顺带会一会那用广播把文侪喊走的蒋工。

    他甚至想在那层过个夜,没准第二日睁眼就能看见文侪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眼下,他是第一次来四楼,电梯门打开时觉著有些诡异的陌生感。

    这一层虽算常生大楼的高层,可店面都很旧,同他记忆中渭止老城区尚未经改建翻新时的模样很像。

    店面都挤在一块,仅仅预留出一个勉强容三人并肩的窄路,歪斜的电线杆子立在几家店前,更使得缺乏照明设施的小店内一片漆黑。

    戚檐避开操着一口乡音的、怨气极重的赶路大爷,一面走一面左顾右盼,好容易才找到了又窄又小的麻将馆入口。

    他仰首,忽然意识到那股子不对劲感是从何而来——四楼明显较其他楼层的垂直高度要高不少,每家店都搭建了两层。

    单拿眼前这麻将馆来说,主体部分应该不是楼下,而是楼上。

    至于为何他会这样想,自然是因为他从门边的窗往内看时,仅能瞧着一楼摆着两张空桌与配套的板凳。

    他其实挺佩服自己能找到这地的,因为这家店的红字标牌上写的是“阿麻馆子”。

    这般委婉的理由很明显——麻将馆的外墙上用油漆刷了两个比他脑袋更大的红字。

    【禁赌】

    大概是瞧见了他在屋外逗留,麻将馆的小门忽然朝内一开,一年轻男人随即探出个脑袋。

    ——是当初他和文侪在姻缘庙碰见的疤痕脸男人。

    “您有何贵干?”

    当然是来收租。

    然而他转念一想,却笑说:“来下馆子。”

    男人将他上下一扫,却是扑哧笑出声来:“和我演什么呢!”

    他将戚檐放进来,给他随意指了一桌坐下,也不问他要吃什么,便端上一盘红肉与一盘炒鸡蛋。

    男人亲近的态度与笑脸令戚檐有点摸不着脑袋,他不好追问俩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只假装自言自语地说:“哎呦,最近我是越来越糊涂了,不会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吧?”

    男人也不否认,只是搭腔说:“哎呦!你当下喊老,我这和你同年生的不也老了?”

    好,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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