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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辅导夫君考状元》 100-110(第8/13页)
:“时文写作,你已经有些心得。不知除了时文,你是否有其他打算?”
汤显祖这一问,并不明确。肖平也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文以载道。学生作为读书人,写作时文是为了科考。科考之外,也愿以手中笔言心中志。”
汤显祖对肖平的回答十分满意。大明的读书人,很多揣摩文字,只是为了取得科考的敲门砖,对科考之外的文字往往不敢兴趣。但汤显祖不同,他有自己的志向。对肖平的才华,他十分欣赏,也期待他不要单纯沉迷于科考而荒废了大好才华。汤显祖道:“平日里,你可以关注一下文坛。以后你科举有成,做了官,会发现自己与文坛有很大关系的。也不要轻视时文与文坛的关系。眼下,对时文,已经衍生出流派。正统派的文人本之以论法,叛统派的文人本之以知变。大明的文人,无不与时文生关系;文学或文学批评,无不直接、间接受时文的影响。”
肖平忍不住问:“老师属于哪一派呢?”
汤显祖道:“我哪一派都不属于。你要记住,善为文者,何必拘泥一格?哪怕是诗圣,人称其沉郁顿挫,可诗圣不也有清新绮丽之句吗?”
说到这里,汤显祖又笑道:“不过诗圣最终科考无名。虽受野无遗贤的影响,但也可看出,科考与文名并无十分的关系。”
肖平知道,汤显祖所说的野无遗贤,指的是当年唐代宰相李林甫在科考中一个不取,理由是野无遗贤。杜甫也在不取的士子之中。不过,汤显祖也说了,科举与文名并无十分的关系。这个观点,曾芸芸也同他阐述过。很多有名的文人,未必就是科场的常胜将军。
肖平点了点头,道:“风雨飘摇的唐王朝抛弃了杜甫,却也早就了杜甫。”
肖平说的这句话,乃是他由曾芸芸的言语中引申出来的。他说完之后,汤显祖久久沉默,似乎心头有什么情绪被触动了。他看了肖平一眼,道:“难得你有这番见识。”
随后,汤显祖看了看窗外漠漠的天色,道:“又要下雨了。下完这场雨,天就更加冷了。你要多保重。今日就讲到这里,你且回去。县试即将报名,你要早做准备。”
肖平点头答应。回去的路上,冷风一吹,他不由将手缩进袖中。不过,因为穿着秋衣、秋裤,他比往年同期都要暖和得多。由此,他对曾芸芸愈发感激。
回到住处,他看到曾芸芸正在跺脚,看起来,她也感到了冷意。他看了看屋子里,并没有燃起火盆,不由有些心疼,道:“已经入冬了,为何不点火取暖呢?”说罢,急忙去将火盆中的炭火引燃。
在江西,冬天很冷,却很少下雪。富人有少烟的精炭取暖,穷人只能烧冒着浓烟的柴禾甚至什么都没有苦苦煎熬。
曾芸芸很不习惯这里湿冷的天气。随着温度一天天降低,她愈发怀念曾经经历过的北方的暖气。
曾芸芸知道大富大贵之家可以烧地龙取暖,效果和暖气差不多,不过她暂时还没有体验过。
当寒气渗入骨髓,她发觉,生活中的很多场景都成了一个人的事情。毕竟,没有谁可以代替别人抵挡这里的寒气。一个人打着哆嗦,一个人感受风寒之痛,日子开始变得有些难熬。
前两天,肖平就察觉到曾芸芸很怕冷。没有丝毫犹豫,他带着阿丰买来了不少上好的木炭,还有一个精致的手炉,总算让曾芸芸的鼻涕又缩了回去。
随着天气逐渐寒冷,肖平离开白鹭洲书院的日子便逐渐临近。前几日,汤显祖和袁源都找肖平谈过话,劝他留在白鹭洲书院。至于身份,不需要他操心。不过,肖平还是回绝了他们的好意。他是鉴湖社学的学生,眼下就要参加童子试了,无论如何,他都打算以鉴湖社学学生的名义拿到一个好的名字。相比鉴湖社学,白鹭洲书院并不需要谁在童子试中取得好名字。这种有名气的书院,看重的是乡试以上的考试,尤其是会试和殿试。肖平觉得,如果自己在童子试中可以考取一个好一点你的名次,那么对鉴湖社学的其他学童,包括曾夫子都有好处。
肖平愈发用功,曾芸芸和阿丰也都体谅他,尽可能给他创造好的条件,减少杂事对他的打扰。
第107章 二伯登门送来的银子
这一日阳光很好,白鹭洲书院没有课,肖平去汤显祖那里学习,曾芸芸坐在院中晒太阳。曾芸芸享受这份闲适没多久,门被敲响了。
曾芸芸推开门,发现二伯正站在门口。他手里提着一尾草鱼,见到曾芸芸,咧嘴一笑,神色间还颇有些不自然。他道:“芸芸,我和你二伯母来看看你和平哥儿。”说罢,他朝一旁招手,曾芸芸这才发现,二伯母正站在门侧,有些不好意思进来的样子。看到二伯招手,又看到曾芸芸神色无异,她才就坡下驴,讪讪地走了过来,轻声给曾芸芸打了个招呼。
曾芸芸将二人让进院落,找了两个凳子请他们坐下。阿丰给他们倒了水。
二伯母张望了一下院子,道:“这院子不小,很敞亮,位置还好,一个月要不少银子吧?”
曾芸芸没有回答,只是一笑,便招呼二人喝水。
二伯母看了看转身离开去劈柴的阿丰,问:“芸芸,你们都用上佣人了?”
二伯忍不住了,轻喝了她一声,道:“别乱说。这是鉴湖新村的那个谁的孩子,和平哥儿的朋友。”
二伯略略知道阿丰的身份,却又叫不出阿丰父亲的名字。
曾芸芸觉得好笑,这夫妻俩明显在唱戏呢。若是在家中,二伯如此对二伯母说话,二伯母肯定已经“大发雌威”了。
反正阳光正好,曾芸芸一点都不着急。她慢慢喝着茶水,盯着远处的树梢,看起来在发呆,实际是在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亲眼目睹了这个世界,再加上穿越前两个人综合在一起的记忆,曾芸芸知道,在明朝,普通人是很难有什么“岁月静好”的,多数人都是在负重前行。哪怕是二伯和二伯母,在村里属于光景比较殷实的人家,他们的面孔也明显带着疲惫。二伯母在家中是很少做家务的,更不会下田。即使如此,她的手掌也比较粗糙,毕竟这个时代没有多少保养的措施。曾芸芸能够感受到,二伯母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时,满是羡慕。
二伯对着屋子看了看,问:“平哥儿在里面读书呢?”
曾芸芸道:“平哥儿去一位先生家中了,要晌午才能回来。”
二伯和二伯母一听,反倒是略略放松。曾芸芸猜想,大概是在他们的印象中,曾芸芸是很好说话的。反倒是肖平此前在处理田地事宜方面突然表现出来的强硬,让他们有些不适应。
二伯沉默了一会,问:“芸芸,听说平哥儿在白鹭洲书院,读书读得很好。”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你二伯母的侄子也在白鹭洲书院。前几天你二伯母回娘家,说起了平哥儿。他是平哥儿给鉴湖社学争气了。他还说,白鹭洲书院的几个先生都很看重平哥儿,想留下他在那里呢!芸芸,你说,平哥儿真的能留在白鹭洲书院吗?”
曾芸芸道:“平哥哥不愿意留在那里。他说他还是要回鉴湖社学。”
二伯和二伯母同时惊诧出声:“啊?为什么?!”
曾芸芸道:“没特殊的原因。平哥哥觉得他是鉴湖社学的学生,就要以鉴湖社学学生的身份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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