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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男主们总在觊觎病弱炮灰》 30-40(第10/22页)
瘪空矿泉水瓶,扬手丢进垃圾桶。
宽大的手背,青筋根根隆起,狰狞可怖。
沈钦州凝滞的身影再次启动,这次有点不管不顾的姿态。
看着沈钦州落荒而逃的背影,曹文生眯着眼睛,“他咋回事?每次见到你跟见到鬼似的,该不会你欺负过人家?”
沈既白侧身看着沈钦州远去的背影,垂着的手指微微张开,青筋却僵硬地蔓延到手臂,但冷淡的面容看不出任何表情,语气随意中带着一丝讥笑,“不熟,同学而已。”
沈钦州在门口顿了顿,撩起门帘走进便利店。
他走得很快,仿佛身后真的坠着一只鬼,一路冲进休息间,正准备吃饭的同事被吓一跳,莫名其妙看着他。
沈钦州一直掐着伤口,慌忙举起手指,“手指受伤了,我来找张创口贴。”
他在医药箱里翻找,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沈既白回来了。
他回来了!
这个认知终于在这一刻强烈地刺醒沈钦州,并带起身体剧烈的颤栗,翻找的动作慌乱无措,弄得整个狭小的空间都是稀里哗啦的声响。
几名同事相视一眼,撇撇嘴起身朝外走去。
“他真会装,搬这么一会儿就说手受伤了。”
“早上来的时候手上就有疤,也没贴创口贴。”
“想偷懒直说,真够有心机的……”
沈钦州的手顿住,撕开的创口贴迟迟没有贴到稀烂的伤口上。
仿佛贴上去,他就真的成了同事口中的小人。
其实他不在意的,他一直都不在意那些恶意的揣测。
但此时,仿佛天上落下无数细针,分不清是雨水的冷,还是太阳的炙热,连绵不断地落在身上,穿过衣物,精准又毫不怜悯地穿破肌肤,刺得他浑身都痛。
*
沈钦州仿佛做梦一般,穿过精致漂亮的花园,小心翼翼又拘束地看着身边的一切。
地面的石块微微凸起,夜灯下泛着油亮光泽。
他知道它们有多干净。
他小心翼翼走在上面,担心踩脏它们,进屋后已经脱掉八十元一双的球鞋,尽管这双鞋在来之前被他反复清洗过。
毕业后被同学邀请参加活动是常规项目。
班里同学三五成群,条件好些的去远点的城市旅游,条件普通的去周边城市,也有在本地举办的。
不过沈钦州都拒绝掉。
他算不得孤僻,但属于埋头苦读沉默寡言那类。
因为成绩优异也有关系比较亲近的。
但这里面绝没有沈既白这个人。
与外人猜测的不一样,两个人不是差生与优等生的对立关系,也没有因为贫富差距出现霸凌行为,但依旧会被老师同学下意识放在一起比较。
不过是同样成绩优异的沈既白,不仅性格开朗,容貌身高样样不落,他还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虽然老师不会特意宣扬,忙碌的学子也不会八卦打听。
但高二那年,校庆时来了重要人物。
校方十分重视,让二年级最优秀的班级组织了一场公开课,交流时才发现是国外一所top大学的知名教授和荣誉校长来访。
优秀的学生们展露出自己扎实的学识和优秀的英文交流能力,整节课下来,对方给与极高评价,并期待好些同学能来他们大学深造。
这其中就有沈既白。
在被邀请的同学都表露出期待时,只有沈既白仪态从容大方的说他更对隔壁学校不务正业的哲学系感兴趣,引得对方哈哈大笑并高度赞誉:哲学家是拯救世界的最后人类。
整个过程中,有位华裔老人被环绕。
他是整个访问活动的发起人,据说他不断促成杰出青年获得更广阔的发展空间,更是学校全额奖学金的赞助人。
老人对沈既白露出欣慰满意的目光。
同学们羡慕不已,猜测沈既白被保送出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直到一行人出门,老人突然转过身对着沈既白说道,“听说你半年没回家,不知道我这个老头子亲自回来一趟你愿不愿意赏脸吃个饭。”
刚才还颇为潇洒从容的沈既白顿时耷拉着头,脸上露出撒娇又无奈的表情,“爷爷,我学习很忙的。”
那时,再没人羡慕嫉妒沈既白。
人们从不会嫉恨不同赛道的人,特别沈既白的那根赛道是许多人努力一辈子都达不到的。
或许存在这种落差,人们开始将目光有意无意落在沈钦州身上,他的成绩异常优异,却是唯一未被访问团邀请的学生。
因为他的英语口语实在太糟糕。
甚至整个公开课,他似乎都没听懂多少。
人们很难从那张沉默寡言的脸上看出多少不自在和难堪,但大家从他身上更多感受到这才是普通人即便优秀也改变不了什么的真实感。
何况这里大多数人的家境都比沈钦州好太多。
而沈钦州没有家。
进入高三后,学业日益繁重。
高二这场短暂的在学生们心中掀起的美妙心灵之旅,被一张张试卷,一轮轮考试压到心灵的角落深处。
只有在看见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时被翻动。
沉重压抑的学习在沈既白身上看不到痕迹。
他依旧游刃有余。
甚至有时间在夕阳落满操场时打上一场单人篮球。
他是许多人心中光明的太阳。
于是,人们就会想到那个也会发光却暗淡的月球。
很多人都清楚,象牙塔或许是沈钦州漫长一生中最光辉的阶段,太阳看久了会刺眼,月光下人人都有温暖的归家小巣。
就是这样两个几乎无甚交集又时不时被人们暗中比较的人,在毕业班会上,沈既白走到沈钦州面前,邀请他参加在家举办的聚会。
沈钦州有很多理由拒绝。
他找到两份兼职,薪水不错,可以让大学生活不那么拮据,尽管会申请奖学金和助学贷款,但一无所有的沈钦州不习惯承担负债。
那像一种亏欠,对社会的亏欠。
对身边所有帮助过他的善良人类的亏欠。
但是沈既白说,“我家能看见摩天轮。”
沈既白的家大到超出沈钦州的想象,也超出他对‘家’这个词的极致理解,但是听同学说这只是沈既白一个人住的地方。
所以这么漂亮的地方不是家?
沈钦州无法理解。
沈既白只邀请了几位同学,更多的人他们都不认识。
看着同学跟自己一样局促不州,沈钦州微微松开一口气,直到沈既白衣着时尚的从过道里走出来,暖色的地灯里,愈发深邃英俊的五官让他有种肆意狂白的吸引力,同学们轻轻地吸气,沈钦州快速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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