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玩物: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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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乖一点。竞竞喜欢你,你自己也要懂点事。”

    乔书然用母亲的身份压迫,以爱来挟制。

    夏理沉默地等待她结束这场演讲,悒悒看着母亲伪装出的微笑,见她重新拢起那束花,貌似珍爱地捧到了怀中。

    “再长能有几年,徐知竞总要结婚的。”

    她这次终于用上了徐知竞这完整的三个字,用以指代多年以后仍能庇护夏家的上位者。

    乔书然再清楚不过怎样的语境该用怎样的措辞。

    因而她对夏理命令式的口吻并非情急之下的失言。

    而是从头到尾都清楚地明白,夏理对于夏家来说,不过是件牟取利益的工具。

    第64章

    对所谓爱情的质疑是从哪一刻诞生的。

    大概就连徐知竞自己都未必能够给出确切的答案。

    或许是在第一次为夏理起伏不定的情绪而感到疲惫的那个瞬间。

    又或许是长久的积蓄, 等待一个寻常的时刻被发觉。

    乔书然的到来非但没能如医生建议的那样令夏理的病情好转,反而加剧了他的封闭,似乎坚定地认为这是一种能够保护自我的方式。

    气温与日攀升, 夏天又要到来。

    徐知竞的助理安排地导带乔书然在迈阿密度过春末,于一个天气晴好的傍晚送她前往机场。

    夏理一道去送机,路上还是听着母亲不断反复的叮嘱。

    对方一遍遍向他强调着,要乖,要听话, 要懂事,要温驯谦和, 要满足徐知竞的一切欲望。

    夏理木讷地点头, 强扯出一抹笑,好乖巧地与母亲道别。

    徐知竞为他们留出空间, 乘另一台车到达机场。

    夏理从航站楼出来, 阳光照得他一阵晕眩。

    他低下头,将脸埋进掌心,屏住呼吸,迫使大脑冷静下来。

    再抬眼便看见徐知竞挺拔舒展的轮廓, 带着那股熟悉的草木气,温柔地替他挡住了灼人的太阳。

    心情似乎会影响到感官。

    夏理少有地平静,终于能够余出些空隙去感受周围的一切。

    他和徐知竞坐在后座, 车内没有放香氛,因而时不时便能捕捉到一丝属于徐知竞的香气。

    夏理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许久不曾留意过这一点。

    徐知竞变成一个单纯的符号,用来指代身边的这名青年。没有多余的标识,遑论如此亲密的细节。

    夏理如今很难再以纯粹的爱或恨去界定对徐知竞的感情。

    那枚帕拉伊巴戴在他的手上,不再是徐知竞一时兴起做出的承诺。

    而成为了一种象征。

    一种在乔书然的眼中,夏理备受宠爱的凭证。

    夏理甚至可以从母亲的语气中听出羡慕与惋惜。

    羡慕夏理能够得到这枚戒指, 又惋惜夏理是个只能得到戒指的男孩。

    她对财富与权力的爱全然不加掩饰,鲜明地与仅指向夏理时的语气分割。

    乔书然多希望夏理能是一个女孩。

    以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徐家继承人的身边,从此托举夏家直上云霄。

    然而再如何假想也只是虚幻。

    她对夏理有更现实的要求,即是在这段关系失效之前尽可能地为夏家换取更多利益。

    夏理的想法实际上无关紧要,他只需要附和,再空洞再木讷也不是值得乔书然关心的事。

    车上开着电台。

    夏理的神游被频道里忽而冒出的纪星唯所打乱。

    案子随着时间沉寂,似乎很久都没再听见关于对方的消息。

    时间过得好快,分明每一秒都是煎熬,可转眼就又要到夏天了。

    舆论平息,纪星唯逐渐被遗忘。

    案件的收尾分外潦草。

    枪手是个家境贫寒的黑人,律师团的规格却高得出乎意料。

    警方没有公开完整的案件调查过程,最终将其定义成一次入室抢劫,宣判嫌疑人二级谋杀。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抢……”

    夏理安静地听完这条新闻,对着空气不住地轻喃。

    逻辑无法自洽,当即引发更深的混沌。

    他宁可像报导中说的那样,对方是为了求财,失手杀死了纪星唯。

    可是除了纪星唯往后的人生,枪手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带走。

    夏理眼睁睁看着他转身,从吵嚷的走廊上消失。

    纪星唯的灵魂像是仍有不甘,不断地涌出鲜血,爬过夏理的影子,挣扎着试图追赶对方。

    如果可以,夏理希望十九岁的夏天永远不要到来。

    这样他就不会收到徐知竞的礼物,更不会等来十九岁的冬天。

    他可以永远期待索伦托平静的午后。

    永不止息的海潮拍打过崖壁,庭院里是青涩澄黄的柠檬树。

    徐知竞带他走过古旧的小巷,奶油色的建筑衬着手中的冰淇淋飞速融化。

    但祈愿无用,追忆更是只能制造出新的痛苦。

    夏理就要迎来生命中的第二十个夏天。

    真正回溯却只有十九岁的索伦托还算安宁与祥和。

    往前是陡然割裂的十八岁,往后又是漫长而寒冷的冬天。

    纪星唯的事不了了之,或许再过不久,就连夏理都会像其他人一样,渐渐让对方的身影从脑海中淡去。

    “为什么要这样呢……”

    夏理还在执著于他认为的事实。

    “她不是也有自己的孩子吗?”

    “为什么会想要别人的孩子死呢……”

    徐知竞起初没能听懂,过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夏理大抵是知道纪星唯父亲的情人动过要杀她的念头。

    或许是想将夏理从思维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徐知竞委婉地给出了他自以为更能被接受的暗示。

    “是纪星唯做错事了。”

    这个提醒似乎过于隐秘,夏理起初甚至想要反驳。

    纪星唯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她只是寻常地活着,无非是有些许傲慢。

    “她太听纪阿姨的话了。”

    听母亲的话又有什么错吗?

    纪星唯的母亲那样爱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印证这句话。

    夏理太过迟钝,直到数十分钟后才想起纪星唯在最后一夜的独白。

    他也许早就猜到了,只是始终在回避这样的可能。

    夏理不愿相信纪星唯的母亲也自私,更无法接受是她将纪星唯推向了死亡。

    纪星唯是拥有全部爱意的公主。

    要戴着王冠,在母亲的怀抱里昂着下巴说自己独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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