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他: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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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聚焦抓到你了

    两年时间,似乎还不够长,不够淡化对一个人的感觉,惶遽就像应激,通体滋漫,由头到脚地将她定在座位上。

    陈既白,几百个日夜堆叠虚化的人,在这一眼里,棱角清晰。

    瞳孔的蓝底只有更沉的冷涩,同样的随性,不经意,却不和善,几乎与从前并无差异的一张脸,带给她的只有从尾椎骨激上来的麻痹的瑟感。

    她有些庆幸此刻光线昏暗,在座众多,她掩于人群,侥幸心理告诉她应该在陈既白发现之前溜走。

    时悦笑意盈盈地盯着台上这抹美颜暴击,对自己的审美给予了巨大肯定,“你看我都说了他——”

    边说边转脸,只感觉到咻得一阵凉意,而后瞪大眼:“梁穗?”

    小桌板刚摆出来的东西被一扫而空,手臂挥动间快到有风,梁穗脑袋是空的,人是机械的,都来不及听进时悦讲了什么。

    时悦很懵逼,但在她起身真准备走了那刻迅速拉她一把,墩地一下又坐回来了。

    “你怎么回事?”时悦压低声急切问,“你要走吗?主讲人上台了,通道估计都关了。”

    梁穗紧张地掩着脸,听见这话就哑了。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时悦更担心了。

    她摇头,挣开手,视线飘忽,“我没事,我只是……”

    就这时候,无意的抬头转眼间——

    晚了。

    “全球数字经济蓬勃发展,电子商务、数字金融、云计算与SaaS等数字业务飞速增长……”

    平稳沉冽的声线带入本次数据隐私保护法的讲座主题,他站在聚光灯下,几乎是理所应当地,在阐述观点时把目光落向观众,又选择性地落向人群里的某一个。

    避之不及地,与他早就冲来的视线对撞。

    她的慌乱,失措,全在他直盯盯的汹涌下,无所遁形。

    紧绷的弦啪得崩裂,荡出嗡鸣回响。

    动作顿住,眼怔住,咽喉咙,数秒之后,在对方并无波澜的语声与面孔下,假装无事发生地收目,强自镇定看回时悦,扯出笑:“……我只是很紧张,想坐后边去。”

    时悦:“……啊?”

    ……

    ……

    “……再讲到各国相关法律,例如欧盟的GDPR,美国的CCPA,都在诸多案例下存在一定局限,且标准不统一,导致……”

    讲桌在他身段衬托下显得很低,麦克风也往上扬,说话时频频低颈,臂张开,掌心撑住桌沿,宽肩阔胸,站姿随心,谈吐也游刃有余。

    只有视线总在上扬时盯向一处,但仔细看,也未必能观察出异样。

    因为陈既白就没有表情波动,从看到梁穗,到与她注视,甚至是“欣赏”她一股脑收拾东西咬牙坐到最后一排,脸色还是平的,一身黑只把生人勿近的气场压得更利。

    那地方看台上的人,是缩小数倍的一个动态体,切断直观的对视,只听得见冷静的辨述,身后在举手投足间变换的展示资料。

    梁穗攥紧手里的钢笔,脑子里的信息紊乱重组。

    陈既白看见她了。

    还是本来就,找到她了。

    梁穗不自禁地掐紧了大腿,手机在兜里震动,耳朵已经不太能听明白音响里传出的信息了,胸腔胀得她干脆闭上了眼,眼睛往下,埋在笔记本空空的记录页上。

    记什么。

    根本记不了。

    她无法忽视这道梦魇般的声音去提取其中真正有用的信息。

    太相似的场合,台上和台下,在一众注目里只看向她一个。

    上一次是他刻意为之,那这次呢?

    好痛。

    胃液翻腾,喉咙干痒,所有不好的感觉都来了。

    在余下二十分钟不到的听众提问环节,梁穗就没有再把头抬起来过,翻开手机,回了时悦的消息。

    时悦果然以为她疯了,说你什么时候怕过这种场合,实在不敢,你不举手,主持人也不会点你。

    也是过于懵,没想到怎么她坐下的时候没怕,人一上台就紧张得往后钻了这一点。

    梁穗只回了个尬笑表

    情包。

    反正不是身体不舒服就好,时悦没继续审问她,专心听讲座看帅比了。

    梁穗已经快要炸了,想走走不了,想看也不敢看。

    终于捱完了这道声音,在掌声雷动里才慢慢调整过来,远远地投向那个边角。

    观众席不间断的絮语已经渐渐平息,主持人请教授上台,大屏幕跳转,场下全神贯注。

    高处下瞰,边角那个位置重新坐下人,肘尖搭在扶手,十指横在身前交叉,腿叠着,视线直盯着台前,身上落满场内和大屏幕投落的莹光。

    状态平和,也没有刻意转过头来,台上那一眼仿佛只是匆匆一瞥。

    无事发生。

    其次是可惜,三个多小时的讲座,不仅躲掉了他,梁穗真正想要请教的教授,也不敢发言,只在最后面当一个不起眼的黑点。

    最后一轮提问交流结束,主持人上台总结闭幕,这个环节大概十多分钟。

    旁边的人都在细声交流,预备散场后去请教哪位主讲人,梁穗已经在整理笔记,屡次回头看向身后来时的通道。

    正思索怎么溜,时悦紧接在给她发消息,回头找她,向她这个位置示意,她没看,也没注意到,低着头把东西收完了。

    拉链唰地束起,背包上肩,同时,场内观众席的灯光啪地全亮,从两边刺目地环绕下来。

    梁穗闭了下眼,周围窸窸窣窣的动静兴起,大多是往前扑的,她侧着身站起,跨步——

    “梁穗!”挥手无果,亮灯结束后时悦索性放声喊。

    脚下倏地怔住,梁穗恍惚抬头后抻。

    参与讲座的同学从四边依次往下走,主讲人都聚在一角,本校学院教授在其间招待另外三位,不知何时多了个与两位研究员年纪相仿的女生,几人呈一个不规则的环状。

    有听众在附近渴待,找准机会插入,主动探讨和请教专业问题。

    这一眼放得很长,长到看清了围拥之中的陈既白,又在来不及收回的几秒里,被他不作遮掩,穿越人群与排排座位的视线,分毫不差地锁定。

    梁穗通身一麻,想要往外跑的脚挣不脱凝固的思维神经。

    时隔两年,清晰地面对面,扯去灯光遮布,互相感知,明确存在。

    而后,梁穗看见,他的嘴角一点点弯起,无视身前男男女女的请问,只聚焦她,张嘴,轻动。

    似在解答问题,却盯着她,就像在对她作出什么口型,好久不见,还是——抓到你了。

    梁穗顿时脚下发软,被面包哽住的干涩堵得喉咙吞咽艰难,背包带紧握到发皱,手心热烫。

    “梁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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