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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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往的仇恨像火焰一样,几乎冲昏了莲心方才还有的理智,她就要起身,“一切罪责,等到我回临安之后来担!”

    而走到门口时,莲心都开始抽刀时,手指忽然碰到一件柔软的物什,灼热的大脑才像是被浇了一勺冷水一样,忽然冷了下来。

    而连带着冰寒下来的,还有她的心。

    莲心从袖中将东西拿出来,看着它。

    那枚辛赣在临别时塞进她手里的锦囊。

    ——辛赣。

    临安还有辛赣在。

    人质就是这样的作用,限制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情况。

    而如果她真的杀了监军,只怕临安不出一天就能收到消息。

    而那时候,临安被严格看管的辛赣也将会被当即处决。

    一想到辛赣的脸,辛赣的味道,莲心甚至都忍不住浑身颤抖。

    她绝不能

    “你知道上回,你从上饶回到临安时,三郎是怎么说的吗?”

    方才莲心昏头时,辛弃疾没拦莲心的动作,而莲心冷静下来停住脚步,他也没有舒口气的样子,反而忽然提起一个与战场完全不相关的事情,“那时候,他不是没有来送你。他是在雪楼上看着你走的。”

    莲心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那时候确实因为辛赣没去送她而满心难受,回去的路上甚至还偷偷掉过眼泪,但现在提起这个,是要说什么?

    “他还作了词。虽然他写完就烧了,既不署名,也不许任何人将他作出的这首词给别人——尤其是你——看到,但我还是记下来了。”

    辛弃疾将袖中一张纸拿出来,慢慢展开了,递给她,“只当是我代人赋之作吧。但我觉得,你应该看一看。”

    莲心愣了下,下意识接过信纸。

    很奇怪,每一次接过信纸,都给她一张胃里不断痉挛的感觉。

    从辛赣第一次重病开始,到现在。

    每一次都和辛赣有关,每一次都心跳如雷。

    她和辛赣的生命线,已经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仿佛这种纠缠至死方休。

    她垂下眼,轻声去读那首词。

    “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

    明明早就知道辛赣对她的感情,但看到这首词时,莲心还是忍不住浑身传来颤抖的感觉。

    无尽的愁绪和心痛折磨,像潮水一样涌来。

    “三郎是个重感情的人。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最大的缺点”

    辛弃疾将信纸从莲心手中抽出,叹息,“因为他会因为感情做傻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临行时,他给了你一个什么东西吧。”

    他脸色静静的,将纸张一下下折好,“我想,里面的东西就是叫你现在看的。现在打开吧。”

    第149章 宫变,气味和“志不可夺”。

    锦囊打开时,里面其实也不过只有一张信笺而已。

    莲心的双眼却渐渐模糊着。

    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识字。

    宁愿她看不懂文字,宁愿她看不懂诗词之意。

    这样,她就不必体会所有见到的信纸上的痛苦,还有冰冷的话语和现实。

    “…休怀吾虑,任心而往;余怀良策,志不可夺。”

    辛弃疾读出锦囊中信笺的最后一句话,看向莲心,“你看,我说吧。”

    ——不要担心我的安危,只随着你的心行走吧;我自有好方法来解决我的困境,不会受到影响。

    有了这句话,他是希望莲心不要再被束手束脚啊。

    辛弃疾便又将信笺折叠几下,递还给了莲心。

    而莲心拿着那小小一张纸,却感到上面有千钧之重。

    可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样的沉重,让她毫无办法摆脱?

    想念,爱恋,关心,是这些吗?

    想起来那时候她离开上饶,头也不回,把辛赣甩在身后,独留他一人站在雪楼上。

    而那首词呢,他也是一个人留在昏暗的房屋里,扳指数着她离去的日子,就那样作出来的么?

    只要稍稍一想到那个场景,莲心便忍不住有一种从胃里开始作呕的冲动。

    她哽咽得几乎抽搐,逐渐狼狈地双手撑在地面上,痛哭失声。

    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她哭得喘不上气来,委顿着,浑身冰凉。

    茶山寺禅房里,辛赣那时候的眼泪,她现在才明白。

    他那时候,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态,抱着可能永远都看不见她的念头,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笑着送人离去的呢?

    而如果真的像他那首词中所描述的那样,每一次想念他,都会让他感觉到断肠般的痛苦的话,他又是怎么度过独自一人的每一分、每一秒的呢?

    因为他的心、灵魂都被莲心握在了手里,所以她将它们捏碎了一次又一次。

    而她竟然直到现在才发现。

    世上根本不该有如此浓烈的痛苦啊。

    眼泪的间隙里,莲心模模糊糊的,忽然想道。

    因为她竟然一瞬间有种想要死掉的锥心之痛。

    可世上的人们,不都还活得好好的吗?

    此时,临安却并不像莲心两人以为的那样平静。

    太子赵惇,不堪忍受多日幽禁以及没有实权的储君生涯,由太子妃李凤娘的母家支持,由李道带兵打入宫禁,预备篡位。

    而太子党领头的人正是韩侂胄。

    当太子一党带兵打入临安府时,官家正在和身边的内侍王德谦闲聊起辛赣。

    “三郎现下还被关在屋里,一步都没有往外走过?”

    “是啊,官家。一步都不出门,奴婢都觉得有些吓人了,着人去宫外那套宅子里看望了一眼。除了不多话,精神看着倒是尚可,没什么事。”

    官家笑:“是个稳得住的郎君,还这么年轻,真是难得。说来他要是不这样,也求不到他那妹妹。”

    王德谦心知肚明官家说的是什么事,也笑了。

    “也就只有在他那妹妹面前,三郎君才像个真人儿。倒是宫中现下在笑话他,说他本来人生好好的,眼下却是为了个无父无母的乡野女孩子把自己弄得一团糟,又是为她进了宫,又是为她当阶下囚的,看着聪明,却是个蠢货”

    “世人像墙头草一样,这些话,连多听都是费时间。”

    官家便摇了摇头:“若这些人知道前几日我们真正商量出来的事,这些宫女内侍不得又换套说辞?”

    他纯把此事当闲话讲,并不在乎,所以说过了就罢了。

    相比起来,他更关心自己的孩子:“惇儿这几日如何了?自上次禁足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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