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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120-130(第8/18页)
出一口气。
舒服了。
辛贛帮她把最后的脖颈也简略擦了擦,但没太往里面,只止于下巴下方一指宽的范围,“感觉好些了?”
“好多了。”
岂止好多了,现在莲心才终于从方才因为被泥巴糊住而心情烦躁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身体上的脏污叫人不安,常常也影响着本人的状态。
能细致若此观察到这一点的,也就是辛贛而已了。
莲心又悄摸摸瞪一眼不远处背着手开始对韩淲、辛大郎等一众人监工、不时发出“歇得差不多了吧”“挑些水来”“犁一犁吧”的辛弃疾。
就爹爹这样,就是给他十个百个时辰,也发现不了!
——活该你昨日被阿娘赶去了书房睡觉!哼!
手指间一凉。
莲心从方才的思绪中挣脱出来,低头,看向正认真帮她擦干净手指缝里脏污之物的辛贛。
带湖庄园占地极广。茫茫的田野,放眼望去都看不见这一片农田的边际。
在一众因被辛弃疾拉来做苦力而灰头土脸、面色黑红焦黄什么颜色都有的人中,只有辛贛依旧肌肤莹白的,站在一片阴沉天际下,格外打眼。
莲心忽然就有种莫名满足的雀跃感。
她看看站在农田一边的韩小娘子。
又看看农田里的一群汗流浃背的狼狈郎君们。
真的到她和辛贛在一起的那一天,谁都得羡慕坏她了吧?
忽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莲心甩甩脑袋,又赶紧挥散它。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她不愿再沿着这个思路想去,便也在田埂上蹲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歪头看着辛贛的脸。
她的右手被辛贛握住,正在清理。
便拿左手按住了辛贛和她交握在一起的右手。
“三哥。别忙了。”
她轻声道,“我也给你擦。你看你的手、脸,也都脏了都没原先那么白了。”
辛贛没有立刻松手上的劲,仍专心于手上的工作,以为莲心是耐不住性子,又在拿他开玩笑解闷,“莲心,再等片刻,很快就好*了。”
莲心便又故意道:“真的,不骗你。你脸上都是土,可黄了,都不好看了呢。”
“我可看不下去。让我来给我家美名远扬的三哥恢复原貌”
莲心笑嘻嘻的,又反握住那方帕子,从辛贛手里用力抽了一下。
而这一回仿若顺水行舟,指间再无阻碍。
莲心顺利地将帕子从辛贛手里抽了出来。
她看着辛贛停在原地的手,一边拿帕子再擦,一边用指腹好奇地去按他手背上微微看得见轮廓的紫色血管。
很纤长。
很有弹性。
仿佛再按用力一些,就能截断他的血流一样。
莲心现在仿佛就掌握着这样的权力。
而这危险的想法只出现了一瞬,莲心便又回过神来,朝神色有着一些怔忡的辛贛抱歉笑笑。
随后两人都不说话了。
像是在柔软地斗法一样,辛赣的手指隔着湿润的帕子虚虚反握住莲心的,轻轻再擦,随后莲心再次反握,用力地捏回去。
手指不停交缠着。
水气和空气交缠着。
心也交缠得不成样子、一塌糊涂。
自我陶醉没人理,辛弃疾这时候才终于醒了醒神,正眼一看,视线停在了辛贛和莲心交握的手。
莲心五感敏锐,被辛弃疾盯住了,即便半侧身没正对着他,也浑身立刻一僵。
一息,两息。
莲心赶紧抽出来手,一瞬间鲤鱼打挺似的跳起来。
“我我们刚刚没做什么,只是在想”
她没顾得上别人,只顾着看辛弃疾的眼神,“想想怎么一起”
一起什么呢?
其实不就是一起拉手吗!
莲心编不出来瞎话了,勉强撑着磕磕巴巴:“一起”卡住了壳。
罢了,这些掩饰都没用,还是先发制人算了!
便跳起脚,抱怨:“哎呀,不是我说,实在是爹爹你的要求太离谱了!我们为什么非要做农活呀!提前说也没说,上来就叫人干,凭什么不干不行!我要回临安,我还得回去报仇呢,没有心思和你胡闹!”
“噢?一起——你们还想一起联手反抗?太低估你们爹了吧。”
看见莲心的表情,辛弃疾却露出了恍然神态,哈哈一笑,一掌劈来,“小莲心,说什么报不报仇的居于带湖期间,哪一日你能不被我打败,你就可以不再继续做农活。谨记,不必留手,也不要畏惧,待你同时做到这两点,就是你出上饶、回临安的日子!”
掌风极快,以莲心现下的水准,是根本避也避不开的。
她被一掌劈得歪歪斜斜,连退十数步,终于身子一歪,倒在了辛贛的臂膀里,“啊?”
莲心仰头,看着远处的辛弃疾身影。
真是疼啊,也真是不理解辛弃疾自打他们回了上饶之后就开始的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
做农活是什么意思?
他卸了任,不再有官职在身,但其他人还年轻,正是闯的时候,把时间都浪费在种地上算怎么回事呢。
就像辛大郎,要想继承辛弃疾的衣钵,必须得入仕培养人脉,但辛弃疾将他和她一起拘在庄园里做农活,入仕从何提起啊?
等等。
除非
就在莲心胡思乱想的时候,辛贛扶着莲心的肩,令她站好了,“父亲。”
辛弃疾本要离去的身影停住,回身。
辛贛看着他的身影,起身淡淡道:“你已经决定了。何必还要费劲搞这一出?”
辛弃疾严肃的面颊便忽而转为得意。
他哈哈大笑起来,遥遥一指辛贛和莲心两人。
随后不再说一字,洒脱离去了。
看着辛弃疾,直到他身影彻底消失,直到身边的众人也摸不着头脑地四散而去,莲心才转了下脖颈。
她慢慢把脸转正了,仔细观察一番身边人的面孔。
“噢。原来如此。”
“看来你也发现了。”
她的身体忽而放松下来,瘫在辛贛臂膀上,哼哼笑,“原来如此呀。我还以为爹爹是真要把我扔在这农田里呢原来如此。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爹爹动了要将衣钵传给我的心思的?”
四下万籁俱寂。
没有人听见莲心惊世骇俗的这一句,除了辛赣。
但他并没有表示出惊讶。
“我想,他去年冬日在上饶时就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未必坚定,毕竟大哥是他多年以来属意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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