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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40-50(第5/16页)
,现在不知同小将军谈得如何了。”
纪淮舟立刻下了床,急慌慌开始穿衣披氅,兴奋道:“不睡了!这种事情怎能少得了我——赶紧收拾收拾,兴许还能赶得上。”
霍少闻眉梢微挑,眼眸沿纪淮舟手指爬上他的手臂,一寸寸游至那印着吻痕的锁骨。就在纪淮舟本能地察觉到危险之际,霍少闻猛地翻身将纪淮舟压在下方。
他抬起头,对上纪淮舟笑意盈盈的眼眸。心中瞬时又刺又痒,嗓子像堵了一个棉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只在一旁瞧着,观察我平素的习惯与喜好,夜间他便回自己屋了,不在我这儿。”
纪淮舟说罢,捧住男人的脸,指尖沿着对方眉心一路滑至唇瓣,手指停住,指尖轻点那张薄唇,浅笑道:“这下侯爷可以放心了吧?”
熟悉的香气网住霍少闻,唇间落着柔软,霍少闻喉头发紧,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张开口,却不小心含住了唇上指尖。
四目相对,霍少闻狼狈站起身,匆匆撂下一句:“你歇息一会儿,我去吩咐他们启程。”
纪淮舟盯着他再次落荒而逃的身影,低低笑了。
第 44 章 第 44 章
赵县距竟陵很近,仅有不到一日的路程。一行人自辰正出发,日暮时分便已抵达竟陵。
竟陵县令早早接到消息,率众吏出城相迎。
接风宴后,纪淮舟回到下榻之处,沐浴过后,一身酒气被除去。他披上里衣,推开半扇窗户,习习晚风潜入屋中吹散了夏日暑气。
周照吉闻声进屋,手持软布行至纪淮舟身旁,轻声道:“殿下,我替你拭发。”
檐下悬着的灯笼被吹得一晃一晃,光影摇动。
这一路不近不远的跟踪,最终止步于永乐街的悦来居。
永乐街与深柳祠同为煊都最著名的两处销金窟,最受达官显贵、浪客书生的青睐,此处酒楼与茶社相连,赌场同戏棚毗邻,大梁民风又很是开放,因而总是一派人声鼎沸。
悦来居寓意为“悦近来远”,使近者悦服而远者来归,乃是煊都颇负盛名的一处酒楼,纪淮舟眼见着张兆迎少年将军一块儿下马,拱手作揖,神色可敬地将人迎了进去,径自上了二楼。
他翻身下马,将那顶帷帽系在头顶,朝悦来居的门童抛了几锭银子,说:“给我开一间楼上的厢房,要挨着方才那两位客人的。”
门童一怔,方才那二位均是身份不俗的贵客,他不敢擅自做主,连忙叫了悦来居的轮值掌柜来。
掌柜的见了纪淮舟,看他一副侠客打扮,帷幕下隐约可见狰狞刀伤,又一转眼珠,瞥见他腰间那枚价值不菲的玉佩,简直叫苦不迭——方才进去的二位中,一人乃是悦来居的常客张兆张大人,另一人虽素锦玄衣低调打扮,却也气宇轩昂,不知是京中哪位贵公子。
可眼前儿这位应也是他惹不起的,若是当场拒绝,指不定下一霎便被那长剑抹了脖子。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时,面前这位身材高挺清俊的青年主动开了口,声音虽夹杂了点突兀的沙哑,但竟很是和煦有礼。
纪淮舟含着笑,温声细语地朝掌柜胡诌道:“劳驾,方才那二位中的少年人乃是我的老相好,您给行个方便,这些就当是在下提前谢过。”
他借着近身,将一片金叶子塞入掌柜手中。
纪淮舟迎着他的目光,并不气恼,反倒善心大发地松开了压制着霍少闻的手。
他在鸾歌凤舞里起身离位,朝一乐女走去,待到居高临下地站在人跟前,那美人方才站起身来,眉目温软地贴近纪淮舟。
——琴声戛然而止。“咔嚓。”
干枯灌木断裂的声音从身侧响起,纪淮舟勒马,赵修齐牵着照夜玉狮,踏断枯枝,从树后悠然而出。
“殿下赢了,”纪淮舟平静道,“殿下骑艺高超,清雎自愧弗如。”
“是在下输了。”赵修齐笼着狐裘,玉面微红,明显有些力竭,可见这一趟跑得并不轻松,“在下不仅先行,还占着同马相熟的便宜,却也不过堪堪快于世子一线。”
纪淮舟颔首,敷衍道:“殿下高义薄云。”
赵修齐清润一笑:“世子果然与传闻中有所不同。”
纪淮舟盯着他,舔舔冻干的嘴唇,心下愈冷,脸上却只露出个吊儿郎当的笑来:“清雎愚钝,平日只爱勾栏听曲,听不懂读书人的弯弯绕绕。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他说这话时正翻身下马,手下已经摸着了袖中短匕,薄薄的一片刃早被捂得温热,此刻堪堪滑到了指缝间。
赵修齐微微一笑:“世子为人爽快。”
“半月后便是冬祭,此次冬祭将在天地坛举行,照旧由礼部尚书夫立轩夫大人主理。”赵修齐拱手说,“烦请世子代为留意。”
“朝中皆知夫大人同大殿下私交甚密,”纪淮舟恳切道,“我这人最怕沾上麻烦。一匹马而已,我又凭什么答应二殿下?”
“世子一定会答应的。”赵修齐同他对视,说话声不徐不慢,字字清雅,如同碎珠滚落玉盘,“世子不想知道——布侬达现在何处吗?”
霍少闻猝然吐出这两个字,满脸漠然地起身拜别:“我府中有急事,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他径自往门外走去,行至纪淮舟身侧时稍微停留,纪淮舟并未抬头,也知霍少闻正细细打量着他。
却不知霍少闻看的是他抚在琴上的一双手。
霍少闻眼见着这双修长手指拨弄琴弦,这琴音同他十年前在宁州听到的有八分相似,却远不及那时听见的那般清越宁和。
纪淮舟右眼下的小痣,他于十年前惊鸿一遇时,亦不曾在纪涟面上见过。
一舟一涟,一躁一静,一黑一白,一恶一善,仿佛都囚在这小痣里了。
却偏偏是从太仆寺回来几日后,煊都终于放晴,纪淮舟的病也好得七七八八,期间霍少闻除托奇宏送了几次药外,并未亲自前来探望。
“疾”倒是探头探脑来过几回,皆被纪淮舟用弹弓打出去了,气得盘旋院中唳了半晌,方才愤懑不平地冲入了铅灰色的天穹。
纪淮舟心知霍少闻这回生着大气,懒得自讨无趣,捡着这好天气奔马出城,直向北长亭外马场而去了。
一路蹄踏雪浪,堪堪停在云松山脚下。
纪淮舟方才勒了马,便有一行人匆匆迎上来,下饺子一般挨个跪倒在地,为首的那个一咏三叹道:“恭迎少卿大人。”
纪淮舟没下马,原地转了一圈,放眼望去,云松山马场雪覆千里,九曲河蜿蜒取道其间,零星散立着许多松林,是个跑马的好地方。
那跪着迎人的典厩属等了半晌,不见回应,只得拖长嗓子再喊一遍:“恭迎”
“行了,”纪淮舟翻身下马,拜拜手皱着眉说,“听着活像奔丧,大人我才第一天上任呢。”
一对双生子。翌日一早,纪淮舟便带着米酒一同去往太仆寺领差,他昨日自宫中回侯府后又是一通高烧,好歹被米酒关在房内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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