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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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况且抚南侯近日正忙着张罗年节事宜,”纪淮舟那点儿耐心快要消耗殆尽了,他越是生气,说话声便越是清润温和,“还请小将军放心。”

    少年将军高悬着的那颗心方才怦然坠地。

    他点点头,将一颗真心小心翼翼地收敛好,说:“已至午时,你用完膳便早些歇息,我也差奇宏叮嘱府内下人,叫他们无事别来打搅。”

    纪淮舟笑道:“小将军有心了。”

    霍少闻颇不自在地点点头,他还有话想说,便张口差使这房内别的仆役出去:“还在房里做什么?碳添完了便下去吧。”

    纪淮舟身侧炭盆边,伏地而跪的尾陶应了声,连忙起身要走,低眉顺眼地朝外退去。

    “站住。”

    霍少闻眉头微蹙,突然出声,横跨两步挡住尾陶去路,淡淡道:“抬起头来。”

    尾陶将头抬起,恭敬道:“将军。”

    “你瞧着面生,”霍少闻冷眼看着这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言简意赅道,“什么时候入的府?”

    尾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粗着嗓子颤声答话:“回将军的话,小人本是后院烧碳的,三日前刚入的府。听闻新夫郎乃是岭南人,耐不得煊都大寒,今晨便被差使着来添送些银丝碳,方才弄完。”

    床榻边金丝小铜炉中,堆叠起来的碳火燃得通红。

    霍少闻居高临下地看着尾陶,刚要再问些什么,就听纪淮舟猛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米酒连忙拍着纪淮舟后背给他顺气,顺道将一碗热姜汤送到纪淮舟嘴边:“主子,您怎么了?”

    纪淮舟摆摆手,朝霍少闻有气无力道:“小将军要教训府内杂役,我管不着。只是纪某尚在病中,实在吹不得风,房门从方才大敞到现在——若是添碳这一举动惹得小将军不快,也劳烦出去再说。”

    霍少闻脸上挂不住,连忙挥手将尾陶赶走了。

    他小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好生将养。”

    他顿了顿,又飞快补充道:“我并非克扣府上碳供,二公子要是觉得冷,回头我差人多送些来。”

    说罢,他逃也似的阖上门出去了。

    霍少闻一离开,纪淮舟立刻收起了故作柔弱的神态。

    方才霍少闻在时,他为了让病情看起来更重些,故意没用内功护体,余热未褪的身体又仅着里衣,大氅只松松披着,结结实实地挨了好一阵寒风。

    因而他虽然一直温声细语地劝着人,心里早就将这姓霍的祖上十八辈都问候了个遍。

    纪淮舟捧着热气腾腾的瓷碗,边喝边问米酒:“你不去追,已经同尾陶交代好了?”

    “是,”米酒点点头,“主子放心。”

    纪淮舟嗯了一声,饮完这杯热姜茶,他四肢百骸方才活了过来。

    他用受了伤的手有一搭没一搭拨着流苏锦帐,半晌,方仰躺回红绸软枕上,目眩眼迷得看向乌沉沉的梁木,似是无意地开口问米酒道:“你以为赵经纶与赵修齐二人,老皇帝最终会选择谁?”

    米酒方才替他搁下碗,又急匆匆来帮纪淮舟盖被子,闻言愣了下:“主子的意思是?”

    “他选哪个,我便亲手毁了哪个。”纪淮舟把眼睛闭上了,舒舒服服地缩进厚实的云缎被中,“报应轮回,我要他尝尝因果的滋味。”

    米酒一怔,额上不知何时已渗出了冷汗,喉头哽涩地低声道:“尾陶今早同我碰头后,也大致讲了一些。”

    大梁的中央官制冗杂,除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及其下设各级部外,还有培养新生官员的国子监,位高权重的内阁等部门,不过自白文山死后,内阁实权已大抵转移分散至六部手中,现任内阁首辅也已年逾古稀,虽多次奏请致仕,隆安帝却迟迟不肯放人。

    米酒边持小扇摇向铜炉中银碳,使其燃得更旺些,边扭头向纪淮舟禀告:“据我们的人所查,礼、刑二部尚书与户部侍郎确是大皇子赵经纶的人。”

    纪淮舟懒洋洋问:“那二皇子赵修齐呢,六部官员之中有哪些向他投了诚?”

    米酒摇摇头:“暂无。”待到纪淮舟装模作样地到了前厅时,书房内已是空无一人。

    他蔫了吧唧地往楠木如意椅上一坐,心道这户部侍郎动作够快。

    不过,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事倒也不难猜——霍少闻如今成了煊都炙手可热的新贵,张兆能同他说的无非就是些拉拢结交的好赖话,现两方人均不在此处,霍少闻应是被拉着赴了筵席。

    张兆多少有着赵经纶的授意。纪淮舟眯着眼,手中把着只茶盏,心知这局他得去探上一探。

    张兆今日来访乘的乃是马车,雪大天寒,方过一时三刻,人走不远,落雪也尚且掩盖不了车辙印记。

    纪淮舟思及此,冲着刚进屋的米酒道:“我换身衣裳,你去备匹快马。”

    米酒苦着张脸:“主子,这又要来哪一出?”

    纪淮舟咳了一声,冷冷道:“少废话,叫你去你就去。”

    他很快回房,挑拣一身鸦青色直领便衣换好,略一思索,又将一片刀疤假皮斜覆于颧骨处,直直贯穿到右眼下,遮住了那一颗小痣,也遮住了这副过分昳丽的皮相。

    做完这些,纪淮舟抓起一顶帷帽负于背上,堂而皇之地挂在玄色披风之外,好似一位真正的江湖浪子。

    “我去追人,你不必跟来。”纪淮舟在侯府偏门外翻身上了马,腰间的青玉朱雀纹玉佩同长剑碰撞出清凌凌的脆响,“要是有人来找,便说我吃完药睡下了,不便见客。”

    米酒看着他乔装后的脸,踟躇道:“主子,这么冷的天,您好歹披件狐裘。”

    纪淮舟乐了,一戳他脑门:“哪位浪客出行时还穿着厚重狐裘?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家主子自有打算。”

    他不再废话,扬鞭策马,一路寻着雪中的车辙印追去了。

    纪淮舟倏忽睁眼,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暂无?”

    他挑挑眉:“为何?”

    米酒继续说:“主子有所不知,这二皇子生性温良喜静,又好读书颂赋,因而自请了国子监司业,整日里只管潜心出入太学、府内与宫中,鲜少过问朝堂之事。”

    纪淮舟不爱读书,自然也不爱听这个,他刚喝完药,困劲儿上来了,只轻笑一声:“他不想争,老皇帝却怜爱得紧。”

    他可不信隆安帝会是什么慈父,愿养一位闲王。

    左右还是得等他病好了,亲自去会上一会。

    纪淮舟听累了,从被子下吝啬地伸出半只手来,朝米酒晃了晃——意思是快滚,别再打扰他家主子睡觉。

    米酒闭了嘴,行至门口刚要出去,忽然想起一事,又回头道:“哦对了,主子,户部侍郎张兆带人来了镇北侯府。”

    纪淮舟翻身坐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早,”米酒回话说,“那轿子堂而皇之地停在侯府门口,我看得仔细,又问了门房,正是张兆的车马,错不了。”

    “马车上面下来两人,拿着拜帖便入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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