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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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房中休息。

    一夜的颠簸,谢观怜心中始终没有放松。

    她跟着侍女走在青石板小道上,余光暗自打量周围。

    高墙,深树,地广物稀,不像是张正知在秦河短短几年时间便能拥有的庄子。

    她若有所思问地问前方领路的侍女:“此处是小知的吗?”

    侍女垂着头恭敬答道:“回娘子,此处是王爷送予大人的私宅。”

    贴了天家名字的私宅,意味寻常人进不来,难怪他放心让她暂住在此地。

    随后谢观怜又问了许多关于张正知的事,侍女应是早就被吩咐过,知道有些能答,有的需得斟酌用词后再谨慎出口。

    一路问下来,她隐约察觉张正知在秦河到底有多受君主恩宠,就连现在暂且停职也能来去自如。

    侍女领着她进了房间。

    “娘子,请宽衣休息。”

    谢观怜道:“先不用,你们回去吧。”

    侍女转身出去,顺而将门阖上。

    谢观怜站在房中,打量屋内陈设,越看心中越觉怪异。

    房中的每一件物都很眼熟。

    她上前伸手抚摸紫檀莲花香炉,很像曾经她在雁门时,兄长在她生辰时送的那一件。

    还有门帘与床幔,雪青色的软烟罗,罗汉榻,床上的梨花褥子,素锦方枕……

    谢观怜坐在床沿,望着满堂熟悉的物件儿,心不安地往下坠。

    总不能是逃一个牢笼,又进一个罢……

    张正知自幼便黏她,小时候路都走不稳还总爱跟在她的身后,追着她说以后要娶她。

    那时候他年纪太小了,讲话都磕磕绊绊的,而她心中只惦念着旁人,又生了病,所以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

    曾经她被他说烦了,还将他凶哭过。

    那时候的张正知哭了很久,她也安慰了他许久,从那之后张正知再也没有哭过了。

    往后的一些年里,他虽偶尔拈酸吃醋,但距离把持得很好,她也一直当他是童言无忌。

    现在想来大约不是童言无忌。

    谢观怜在相似得如此诡异的房中无心安寝,一直睁眼等到傍晚张正知派人来请她。

    沈月白来了。

    她一直很担忧他,想知道他现在如何了,但沈听肆听不得她念及旁人,所以她没在他面前提及,可心中对沈月白的担忧与愧疚日益加深。

    看不见他安好,她无法安心。

    侍女将她带去前厅。

    沈月白一身素色僧袍地坐在不远处,脸颊深陷,清瘦得厉害,乍然一看她险些没有认出来。

    他起眼看见女人站在不远处,眼中一亮,忍不住露出浅笑:“观怜。”

    谢观怜走上前,看着他消瘦的脸,忍不住问:“你没事吧?”

    那日他浑身是血的被挂在佛像上,似乎伤得不轻。

    沈月白摇头,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打量:“没事了,你呢?”

    谢观怜坐在他的身边,让他看,“我没事。”

    “嗯,那便好。”沈月白见她面色红润,体态丰腴,便知道自己是多此一问了。

    兄长即便再对他如何,也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沈月白眉头松懈,同时心中升起失落。

    太多人爱慕她了,若是没有能保护她的能力,她跟着他只会受苦。

    想到自己毫无能力,他的心抽搐拉扯出一道口子,口中的话不知如何说出来。

    他要再次先说离开她了。

    之前,他因她将自己视为旁人的替代,而负气离去,一句话也没有留给她。

    之后,他想通了,觉得哪怕她心中有人,此生也不会再嫁,也仍觉得能留在她身边也很欢愉。

    可才没过多久,他又要放弃她,先离开她。

    这一次离开,恐怕一生都难得再见一面。

    “观怜……”他望着眼前的女人,眼中挣扎出不舍。

    谢观怜察觉出他今日来似乎不只是为了见她,默了默,柔目雾盈盈地抬眸,轻‘嗯’了声。

    沈月白垂下眼睫,涩然道:“我今日是来与你道别的,我要随师傅去王庭修行了。”

    “匈奴王庭?”

    消息来得太突然,谢观怜微怔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不解他为何忽然要去王庭。

    虽然自古以来王庭重佛,准许两国每年可遣派僧人交换,在各自佛寺中来往修习。

    但是匈奴前不久刚与本朝打过一仗,被拓跋侯君压在边界不敢来犯,但现在拓跋侯君也有反心。

    沈月白已经还俗几年了,怎会忽然要去王庭?

    她不由想起沈听肆,或许是因为他。

    可沈月白却说:“因为你。”

    “因为我?”谢观怜哑然。

    她在心中想了很多,甚至以为是沈听肆,可未曾想到是因为她。

    “嗯。”沈月白道:“不是因为旁人,我自觉身无一处,保不住你,所以想去王庭一段时日,届时能保护你之后再回来。”

    听他如此说,谢观怜很难不动容,眸含愧色地望着他:“月白,其实你……”

    她咬了咬下唇,轻声说:“没必要为了我这样,我自私自利,对你不诚,没必要为了我这样一个女人而做出这样事,我不值得。”

    她的确不值得。

    沈月白从未见过世上有哪个女子,能如她这般肆意明媚。

    但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当年跪坐在一众信徒中,悄悄抬着明媚眼眸看他的少女,也喜欢她气喘吁吁地朝自己奔来,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只为了多看他两眼,多说几句话。

    其实她从未对他表现出任何亲密举动,可那时候他以为她也一样爱慕自己,所以义无反顾的也爱上了她。

    以至于,当时从张正知口中得知真相后无法接受,最后负气离开。

    沈月白想起往日,心中出奇的平静,温柔地望着眼前的女人,第一次伸手握住她的手。

    谢观怜看着他,没有抽手。

    “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样高尚。”他神色温柔地说:“我只是想让你对我多一点愧疚,也在你心中占一小块位置。”

    他知道抵不过她心中的那人,也抵不过兄长,甚至连张正知都抵不过,所以用这种方式破开她心,找一块干净的地方装下卑劣的自己。

    就比如现在。

    他就见她哪怕知道他的卑劣,仍满脸愧疚地垂着头,翕合唇瓣说:“对不起。”

    “无碍,是我的选择。”他笑着摇头,随后忽然道:“观怜,我能不能吻一下你。”

    谢观怜掀眸,神色犹豫。

    他见她犹豫,心中虽失落,但嘴角却依旧微扬,“并非是要冒犯你,我只吻你的额头,就当给我唯一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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