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春: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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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敬恺往常会跟柯谨辰说明不辞而别的原因,今天却少了向他解释的耐心,一门心思扑在生病的江书久身上,连不常显露的不佳情绪都铺展在脸上,讲话的语速很快:“你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但今天的确是犯蠢了。你想要办好事至少得事先问问我,让我来判断这样做她会不会开心愿意,看她样子大概率是长途飞行回来的,时差没倒身体没调直接应付公事私事,你倒是看了好戏爽快了,难受的是她心疼的是我。”

    他一把接过对面人手中的东西,拧着眉头说:“行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谁都不要再提,至于你说的项目,未终那边我会跟他们提的。”

    柯谨辰自知理亏,急忙让开身子让他们先走。

    温敬恺上车后先给江书久喂了点温盐水,她喝的时候也不顺利,整个人难受到蜷起来,白着一张脸小声地不停重复自己冷。

    温敬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提高车速。等红绿灯的间隙他从后座捞过来自己的外套披在江书久身上,窗外三十五度高温,今夏暑气一丝一毫都没有消散,他偏偏连车内空调都不敢开,窗户也紧闭着,生怕吹到副驾的女孩,而自己热到打开衬衫两颗扣子,生理上的燥热伴随心焦,到医院时已经汗到受不了。

    温敬恺知道江书久有自己的家庭医生,他们那个社区的小孩几乎都由里奥负责,江书久从小到大的医疗档案都在那个白胡子大叔手里,他会给生病的江书久开出最为对症的药水,可温敬恺并没有里奥先生的电话,只好带她去医院问诊。

    距离s大最近的三甲医院是一家儿童医院,温敬恺停好车之后江书久清醒了一会儿,她在看到停车场路标上的题头院名时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抗拒,一副任人摆布的乖巧样子。

    温敬恺用手指捏住衬衫领抖擞两下扇风,正准备下车去扶旁边人时江书久忽然很严肃地张口:“温敬恺,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只解开一颗纽扣。”

    温敬恺哑然,发现对方的视线正停留在他锁骨处,而长期穿衬衫使得他上下两侧的肌肤颜色有明显区别,于是他听话地系上正数第二颗,紧接着就听到江书久说:“温敬恺,我不舒服。”

    他真的拿她没辙,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回道:“好好好,我们这下就去看病。”

    问诊的一整个过程江书久都很安静,在车上睡了一觉,她的精神头有好一些,只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温敬恺询问医生有什么快速降温的办法,或者用什么药可以使她不再那么难受。

    医生在桌面上抽屉里翻找了半天,最后非常无奈地看了温敬恺一眼,说:“我这里只有小朋友常用的耳温枪,你给你老婆测一下吧,我就不上手了。”

    温敬恺没有一点点带二十八岁成年人来儿童医院就诊的不好意思,他接过温度计的表情很认真,甚至礼貌到提前给江书久打了个招呼:“你放松,我给你测一□□温,很快就好。”

    江书久没有说话,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在烧。

    温敬恺给耳温枪戴上耳套,提溜江书久耳朵的动作规矩地像是在给代码debug,他手下很轻,因而令江书久发痒,她的眼珠上上下下流转,就是没敢盯上身旁站的人的眼睛。

    两只耳朵都测完之后耳温枪显示黄色,医生取到平均值,最后得出只是低烧的结论。

    江书久拒绝输液,只对温敬恺说自己好困。而发烧对成年人来说不算顽疾,所以医生最后只开了普通的退烧药,额外为温敬恺添上一笔酒精和医用棉,强调要是烧不退一定要再来医院,必要时可以为江书久擦身降温。

    温敬恺一一记下,两人在天色将晚未晚时从医院后门出来,上车后江书久很快入睡,温敬恺甚至没来得及问一问她想回哪个家。

    有夕阳光从车窗外打进来,一只喜鹊点着脚丫落在挡风玻璃前。

    温敬恺冷静了一会儿,等到那只长尾喜鹊飞走了才回头看了眼江书久发粉的脸庞,他纠结了一下,还是缓慢倾身摁住她的脖颈,将自己的额头贴上江书久的,轻轻一碰就挪开。

    他小声说:“我只是想试试你有没有退烧。”

    第48章

    江书久一觉睡到半夜, 起床时房间里只有一点点微弱的灯光,她半眯着眼睛盯着床头柜上的香薰看了几秒,才意识到这是她跟温敬恺曾经的家。

    张了张嘴想说话, 却没能发出一个音节,江书久嗓子干到发痛,下意识想从枕头下面摸手机看时间。

    手机没找到, 倒是身侧传来一阵很轻微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她艰难地翻身,而这点动静影响到了正靠在床头工作的温敬恺。

    察觉到江书久已经醒了之后他合上笔记本电脑, 另一只手将夜灯亮度缓缓调高一点, 然后非常自然地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拿起柜面上的体温计递给她:“你夹在腋下,我们再测一次体温,我现在下楼去给你添一点热水吃药,十分钟前倒的已经凉了。”

    江书久没有接过温度计,反而双手捏住温敬恺递东西的手腕, 眯着眼睛看他手腕上的表盘, 嘟囔道:“两点了, 我睡了这么久啊, 你睡觉怎么不摘手表呢?”

    温敬恺按捺住想要抽出手的欲望,挑着问题回答:“七个小时不算久, 等会儿吃过药你再睡一觉。”

    江书久点点头,松开他的手让他离开。

    温敬恺一整夜都没有阖眼, 这个点下楼难免有些恍惚。工作的事情大可以拖延到明天天亮,但当务之急是让江书久迅速退烧, 他生怕反复高烧引起更严重的炎症,只好密切关注旁边人的身体状况。

    江书久睡着的这七个小时内, 温敬恺做过的最不君子的行为大概就是他将自己前日下午在车上的举动重复了许多遍。用自己额头度量对方体温的时效性和专业度都不够高,他将此作为一种出格的、隐秘的慰藉,气息流动的时候他的吐息总比高烧的人要烫,只好每隔半小时下楼跑去厨房接趟热水,顺便在江书久以前喜欢站立的阳台吹一百秒夏夜三十度的晚风。

    再回房间时江书久好似全然没有了困意,正倚在床头玩手机,温敬恺将冲剂冲泡好倒在水杯里,眼睁睁看着她喝掉后顺手将一颗话梅糖放到她手心。

    玻璃纸冰凉的质感与巧妙的克重令江书久讶异一瞬,口中的苦味并未完全消散,那半个刹那间,她仿佛失去味觉,全身上下都被手心这点点触感攫取心神,以为糖果是枚自己许久以前曾收到过的爱情信物。

    温敬恺倒是没有发觉她脸上的怔愣,耐心地对着光源处察看温度计的水银腰线。体温计尚温热,他避开敏感处,捏着尾端草草扫一眼就将其放回盒子里,可整理医药箱子时一不小心将创口贴荡到地上透露出他的手忙脚乱。

    太狼狈了。温敬恺咽下一口唾沫,背对着江书久讲话,是夸奖一样的口吻:“三十七度三,退烧了。”而后回头,扶了扶眼镜,“太早了,再睡一会儿?”

    该做的都已经做过,所以两人在这个不那么恰当的时间点共处一室江书久也不觉得有半分尴尬。

    她抱着小腿坐在床上,因为生病的缘故整个人出了一身黏腻的汗,此时此景此地却不容许她冲个热水澡,她只好做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你困吗?不困的话陪我聊聊天吧。”

    一来一回温敬恺在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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