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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醒春》 17-20(第3/6页)
身怀六甲的女人讲出如此可笑的话,只好非常淡定地让她赶紧上楼去做检查,说宝宝千万要健健康康。
在车上干巴巴等待的滋味不算好受,江书久低估了初冬的温度,衣裳穿得有点薄,不敢下车去透风,坐在车里无所事事地听歌。
四十分钟后两人回来,不过孕妇身边陪着的除了保姆还多了一位男士,看样子像是她丈夫。
江书久从车上下来,站在稍显猎猎的风里问候对方,那位女士摇了摇头,说:“小姐您脾气算好,我才可以有条不紊地做检查,如果是一个比较冲的或者事儿精的,我今天可能真的会出点事。”
江书久笑笑,没有接他们递过来的名片,转身上车离开了。
她这次启程心无杂念,车子很快行驶到未终楼下。因为签婚前协议时来过一次,又或许未终员工都受过入职教育,她进门后前台很快辨识清楚她的身份,训练有素分工明确,一位给何助理拨电话,另一位将她引导去电梯间。
她左脚已经跨进电梯了却忽然退出来,远远地朝那位打电话的员工示意她别暴露自己,对方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比了个“OK”后将电话挂断。
电梯在中间没有停留,她出来后凭着记忆走向温敬恺的办公室。何识在门口看到她后诧异得很明显,眼疾手快地要拨内线转告老板。
江书久今天虽然出了车祸但出乎意料地心情不错,她走过去摁住座机的闪断键,委托何助理帮她找一下温敬恺这两天的工作日程表,心想明天可以约他去于晖的咖啡馆故地重游一下,另一边主动拨电话给温敬恺。
他问她怎么了。江书久发觉自己居然适应了温敬恺用叠字称呼她,她腰靠在何助理的办公桌上,眼睛盯着温敬恺办公室的大门,憋着笑说:“哦,你什么时候下班啊?”
他的声音很平淡:“今天会很晚回家,我有客人来。”
江书久回头冲着何识指了指门,扬眉做口型——“有客人?”
何识点了点头。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犹豫了半天还是说:“好吧,那我去我爸妈家蹭饭吃。”
温敬恺答应得很爽快,还提醒她记得带上他昨日为江氏夫妇准备的礼物,说昨天他们走得太着急,一件也没有带走。
江书久不擅长撒谎,圆谎技术更烂,慌慌张张应付了句就挂断。
温敬恺打完电话后根据他的脸色柯谨辰就轻易可以猜出对面的人是谁,他想到那天午餐会的休息间里,温敬恺也是这样一副有愁难言的颓丧样子。
柯谨辰往后仰靠在沙发上,问道:“赵思雯说你向未终股东公布婚讯都不及时,这得让多少投资者灰心。”
温敬恺抬眼看他,语气居然有点不耐烦:“我结婚与否跟未终正常运作有很大关系吗?”
他这是明晃晃的气话,市场对他的评估会影响他们对未终整个团队的判断,而联姻是很好的捆绑手段,江氏又是一棵丰茂大树,公布婚讯有百利而无一害。
柯谨辰不相信温敬恺不懂这个道理,所以还是站在好友角度建议道:“于公于私你都得考虑一下这件事情,这万万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温敬恺今日烦闷再添一笔,柯谨辰的发言又很容易让他想到江永道昨晚的坦白,他觉得自己短时间无法完成自洽,他内心深处的与江书久建立深度连接的步骤四个月之内就被打碎成齑粉。随着爱意愈来愈深,他发觉自己无法再干干净净毫无杂念地像期待一份爱一样去期待江书久了。
温敬恺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他的腰后是江书久第一次踏上这栋大楼时曾靠过的抱枕。而他就在初冬昳丽的晚霞中下决定:“我与她暂时没有公开的打算。”
江书久刚站到温敬恺办公室门口,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第19章
北城深刻入冬后天气干燥又凛冽, 干冷气候直接导致的是生产力的下降。一次大会开完后阳蘅捏着笔记本与同事开玩笑说北城的妖风再刮下去劳动者就要提不起一点劲了,众人附和她,声音在空旷楼道里回响。
江书久是这群人里唯一的例外, 她的进取让人稍显意外,可她却表现得使人不得不相信江老师忽然发奋图强仅仅是因为搞学术是一种很朴素的追求,毕竟谁也不愿被带教老师再三批评, 更何况她与钱教授也有过一段很和谐的科研时光。
下午江书久去提交借学院服务器跑程序的申请表后,这是她这个学期在这里做的最后一个课题,她在与钱老讨论后在成员栏加上了那天早退时在楼道遇到的研究方向与之相同的延毕博士, 钱教授今年不再招收新生, 关门的几个直博生小朋友也被召唤进来。
回到办公室, 阳蘅正大剌剌坐在她的工位上玩手机。未及她走过去看一眼时间判断是否到饭点,对方就直接拉她胳膊将她拽上连廊。
一个月前江书久从家里那边过来就是这样平静安定,但她看起来精神不佳,一点也不像是本该在丈夫生日宴会上玩得尽兴的人。阳蘅太了解她,旁人以为江书久学术心起独独她明白这不过是某种不良情绪的嫁接。
江书久是在本就颠沛流离的生活细节里长大的, 她随命运流波成长, 在一日又一日的波澜里爱着身边人。阳蘅清楚她对突变事物的反应敏感, 也就更加珍视包容她主动或未主动表现出来的求助姿态。
而很明显她看出来朋友最近沮丧非常, 近期江书久面对约饭约酒从来不应,每天不是泡在实验室就是回公寓睡大觉, 所以她叹口气,说:“久久, 你好好跟我讲,你上次回家到底怎么了?”
阳蘅每次来安慰她开头都是这句, 江书久之前次次都可以说出一二三,她为早殇的姐姐哭、为花坛里的一只短命狸花哭, 甚至因为读博老板push压力太大哭,阳蘅都可以全方位包围她的难过,与她在伦敦凌晨三点纵情地点烟骂脏。
可与温敬恺有关的事情,她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天在办公室听到温敬恺向好友坦言自己并不想公开婚讯,她懦弱地再次选择不告而别。坐在飞机上空姐看她神色不佳且唇部有轻微裂口,俯下身子体贴地询问她需不需要温水。
江书久那一瞬间奇奇怪怪地想到她其实可以不需要温水,她只需要一个吻。
这个吻本该在两个小时前她闯入丈夫办公室的时候就得到。
其实挺不开心的,手机自上飞机后就没有开机,用最后一丝电打好车回到家里赌气一般亦没有给它充电,第二天周日在床上赖到下午三点钟,把床头那本温敬恺在路边报刊随手买的二手散文书囫囵吞枣地读完了,想到该向父母报备了才接上电源线。
温敬恺的信息立刻弹出来,他简直比空姐还要懂得怎样可以令她感到鼻酸委屈,气泡框里问候得体,黑体字铿锵官方地转达他的温柔。
温敬恺温馨提示她北城要降温,冬日天寒切记添衣。
他居然连一个理由都不需要,这让江书久觉得自己的仓皇落跑显得滑稽。
冷静下来才想到自己为什么会不开心,江书久很认真地思考,所以向阳蘅的坦白虽然局部,但是彻底:“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阳蘅反应比她想象的更大一些,她很浮夸地望了眼周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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