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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驯服一只阴湿男》 30-40(第24/25页)
她狠狠瞪了李赫一眼,将钥匙收进了口袋里。
“从今以后,不准再踏进我家门半步。”
就这样,她对李赫的最后一丝同情心也荡然无存,转身就作势要走。
见她下定决心要离开,李赫方才还端着的脸,直接一秒垮塌。
他的表情眼见失控,惊愕、失措与窘迫,一股脑地涌上脸庞。
“等等,”他下意识跟着一同起身,如心防失守一般在她身后低吼,“——阮梨,你别走!”
吼完了,又觉得后悔,这才悻悻地收回了嗓音。
“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就像老旧风箱发出的吱呀声,透着难以言说的疲惫与无力。
闻此言,阮梨逐渐顿住了脚步,却仍然没有回头。
李赫望着她决绝的背影,破碎地笑了一下。
“你明明就是关心我的,要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说完,他缓慢地贴在了阮梨的身后,伸出手,牵住了她冰冷的指尖,试图挽留住她的脚步。
“其实,你也不想我病死吧,你是舍不得我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承认呢?”
他还在循循善诱,妄图找出她爱他的蛛丝马迹,以此占据情感的高位,来论证他们是心意相通的——从而彻底将她困在身边,有如锁住一只笼中的金丝雀。
阮梨却没有出声。
在李赫凝重的注视之下,忽然,她轻笑了一下。
其实,在看到李赫那死装的表情陡然破防的那一瞬,她就开始慢慢地消气了。
而只觉得他这个人实在很好笑。
毕竟,她早就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赖皮。
就这么想试探她,逼她证明她对他的在意——其实自己早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急得要发疯了吧?
大概,他当真很缺乏安全感。
在他身上,可以看到很多他父母的影子。从小,他就在牢笼之中长大。母亲的独断、父亲的偏执,无一不潜移默化地扭曲着他的世界观。
渐渐地,在他的眼中,爱变成了操控、纠缠与令人窒息的禁锢。
他渴望强烈的依赖与束缚。空虚的内核,迫使他把自己缺爱的底色,开始投射到了阮梨的身上。
可阮梨对他的爱却是有条件的、有界限的。一旦违反了她制定的规则,她会变得翻脸比翻书还快。
如此一来,酿成的苦果——
就是他变得既离不开她,却也爱她爱得十分痛苦。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想要什么。
于是,他就开始觉得什么都是可有可无。
但阮梨不一样——
她是他唯一想要抓住的东西。
于是,最终,他只能通过这种荒唐之中、又带点滑稽的幼稚方式,企图来证明她对他在意的痕迹——以此来寻回被爱的感觉,慰藉那颗在不安中摇摇欲坠的心。
可怜,又可恨。
可是,他完全搞错了因果顺序。
不是因为找出了她在意他的证据,他才会感到安全和被爱;
恰恰相反——
唯有在他彻底收起那些贪得无厌、反复试探的心计,真正对她倾付一切、唯命是从之时,她才会愿意给予他真正的爱护与关心。
而现在,阮梨就要让他认清这一点——
究竟是谁、离不开谁。
究竟是谁、爱谁如痴如狂,胜过生命。
他想要获取她的爱、找回安全感,就必须抛弃所有的心机与手段,不要妄图越过那道红线,而全身心地听信于她、取悦于她,为她俯首称臣——
这,才是她为他制定的至上法则。
“李赫,”
最后,阮梨抬起额首,目视着他空洞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你要死就死远点,别再来浪费我的时间。”
她无情的冷言冷语,再一次在李赫僵硬的脸上划开了一道裂口。
尽管理智上知道她说的只是气话,但他的心还是倏地被刺痛了一下。
那痛意逐渐蔓延至全身,被刺痛的伤口仿佛在不断撕裂、扩大。
而阮梨依旧没说话,只是冷漠地背朝着他。
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给他。
她的神色冷若冰霜,对他的话语和举动都仿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所有的挽留都石沉大海,得不到一丝回应。
李赫开始慌张了。
她生气了?
不行,不能让她走——
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她?
对于她来说,他最大的利用价值是什么?
他胡乱地寻找出口,最终只能想到一个字——
钱。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最后,是李赫率先松开了手。
他退开一步,转而掏出手机。
点开和阮梨的聊天框,向她转账了一笔数目。
个、十、百……
一共五万二人民币。
这是单次转账的上限,却只是他能为她付出的凤毛麟角。
他终于卸下了周身所有的防备,如同褪去层层虚张声势的铠甲,最后,将那颗未经雕琢、最原始的真心,毫无保留地捧到她面前——
亦如被捕食的鸟雀,向狩猎的野猫主动袒露出了作为要害的脖颈。
“那天吵完架后,我原本很生气……但是,后来,我渐渐想通了。”
“我退掉了原来的公寓,租了这间别墅,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们的家。”李赫充满央求地望着阮梨,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不让我去你家,没关系。你不想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关系。我只要你,经常能来这里看看我就好了。”
见阮梨依旧不表态,李赫继续解释起来。
“这里离市区很远,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至少,在这间房子里,你可以做回真正的你自己……也不用再掩饰和我的关系。”
“我会按照你希望的去做,在外面,扮演一个普通同学,不去打扰你。”说着,他停顿了几许,生涩地问,“但是,等回到家以后……哪怕只有回到家后的时间,我希望能待在你的身边——这样,可以吗?”
阮梨没吭声。
沉默就像是一把剜心割肉的尖刀。
“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姐姐?”
李赫终于彻底崩溃。
对他而言,冷暴力——是比任何凌迟极刑都要煎熬的折磨。
他上前一步,垂下头颅,将额头抵在阮梨头顶的发旋上——伸出微微发颤的手指,想去触碰她温热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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