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奴娇: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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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索要,竟与郑二前言分毫不差。

    他再三谢罪,苦着脸说没有,好几次差点将那十里之外扎营的兵马之事脱口而出,心内更恼恨朝廷逼人太甚,便有几分恚愤的面色泄露了出来。

    天使看惯了无数达官贵人的脸色,早将他神情一毫儿不差瞧在眼里,更生了龃龉,面上却不说什么,仍是笑呵呵的,将此事轻飘飘揭过,自回了富丽堂皇的住处。

    才待下不过二三刻,却见了手底下一随从,一向往来城内外探听消息的,急匆匆入内告禀,耳畔轻声言语,说了一番。

    经略闻听,面色发白,身子一晃,急问:“他们用的是何样兵甲?”

    随从道:“虽是朝廷的兵甲规制,可疑的是,却不立一根旗纛,教咱们打听不着,究竟是哪一部的兵马。”

    经略心乱如麻,思索半晌,醒悟道:“若是朝廷兵马,不至于不打旗纛。且我并未听闻朝廷又有兵马至,这必是贼子联络外匪,要将咱们围死在城中。原来他归降是假,拖住我才是真!”

    由此他更为惊惧,屏退随从后,直在屋中来回踱步,思索一个对策,末了自言自语,“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招安不成,我便走了又如何!”

    忽一时珠帘响动,内室中走出一美人,正是折柳,端庄淑雅,十分的柔媚,来在经略身边,却柔声劝道:“相公何必败走,平白被人嘲笑;回了朝中,又该如何答对?不若当机立断,拿下这一支贼军,岂不是一桩功劳?”

    “你这妇人说得轻巧!”经略喝难,已是十分不耐,“他声势盛大,以我之众,能出城堪可;谈何拿下贼军!”

    折柳却好整以暇,勾唇笑了一声,缓缓道来:“擒贼先擒王。若先拿了那彭天王,余下贼匪又有何惧?奴为相公出一计,保管教相公加官进爵。”

    经略问:“你有什么主意?快说来!”

    “奴从前的相识中,有几个本领高强的刺客,不若请他们趁夜入天王寝帐,刺杀于他。天王一死,群雄无首,自然便乱了阵脚,届时您再要一举拿下,岂不易事?”

    经略闻言,思量再三,恍然抚掌大笑,一把搂过折柳,亲香了一回,“就依你计策!你速速将那当世荆轲请来,若事成,我定重金相酬!”

    折柳将此事言与众人,当下分兵派将,计议定了。她又多问了一句:“那城外的兵马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是彭春联络的贼匪?”

    众人却一问三不知,连消息最灵通的赵芳庭也挠了头,道:“他来得突然,仿佛有意不教咱们探得实情,如今城外五十里扎营,少说也有五六千兵马,军容整齐,不像是贼匪。”

    天使、彭春两方俱不识得这一股势力,却便利了单铮等人从中借力打力。后头如何,且走一步看一步。

    天王府里,驻扎着天使的部众,一行人占了北面最敞阔的院落,共计一二百人;天王府外,又有随行来的人马,拉拉杂杂一千余,占得附近大小客店满坑满谷。客店里塞不下,便睡在豪绅百姓的家中,把个天王府紧紧包绕。

    天使自以为得了稳妥计策,暗中便告本部人马,三日后彻夜警醒,预防天王府中有大的异动;又特拨了一支亲兵,向四面州城门而去,专守在那处,备着万一夜逃出城,便杀了城门口的贼兵,夺下城门;他这处则唤来彭春,含笑道:“本不欲惊扰天王,省却絮烦。只是招安一事非止一二日之功,

    下官恐还要叨扰些日,便敬告天王晓得,三日后乃是下官生辰,感念父母劬劳辛苦,总得庆上一庆。天王可否赏光,饮一杯生辰酒?”

    彭春自上回因疑心他借招安为由,另有图谋,一直惴惴不安数日;后与心腹商计,这天使是万不可得罪的,他与自己又没前怨,想来多加为难,不过欲多索要好处。只要他们将这阉人侍奉得妥妥贴贴,哄他浑身舒泰,想来他再无由头发难的。更兼城外无名的兵马蛰伏未动,不像是要攻城的样子,他便又放下心来;这一回闻听天使寿诞,正是奉承的好时机,便满口答应下来。

    三日之期,转眼而过。天王府内再一次张灯结彩,竟比那天宁节时更为热闹欢庆。

    彭春搜罗了不少珍奇的金珠玉宝,亲自送上天使门中,又领着部下百余头目,恭恭敬敬拜过一回;锣鼓笙箫声中,便大开筵席,红毡数丈,直从天使住处门口铺到待客的花厅,奉承着天使一路行来,竟鞋履未沾尘泥一星半点,罗衣遍染芬香漫天彻地。

    华堂乐宴,又是一番宾主融洽。天使身旁依偎着折柳,红袖招摇,殷勤备至;那天使又数番向彭春劝酒,直饮了不知多少玉酿琼浆,把个身宽膀阔的彭天王喝得满面红光,连说话时舌头都捋不直。

    眼见着华灯夜上,早是百姓人家眠宿之时,天王府花厅之内,各色人等却喧腾满堂、杯盘狼藉。

    彭春喝得多了,尿泡里憋得涨满,便告失陪,自去方便;摘摘晃晃起身,摇摇摆摆离席,沿路顺廊走了一段,记得茅厕在角落里,却奇怪这几步路怎不挂灯笼,只是黑得紧,想又是下头惫懒,大着舌头骂了几句,慌得左右搀扶的从人一劲儿告罪。

    这夜偏又无月光,唯几颗星子、一团云雾,更是幽暗。两个个从人提着纱灯搀扶,小心探照前路,不意廊那头却来了个翠袖窈窕的女子,不像是女使,却是席间歌舞的乐伎模样,蝶儿似的轻盈盈行来,娇声笑道:“二位哥哥辛苦,奴来侍奉天王宽衣。”

    彭春一把揽过女娇娘,瞧她玉嫩可爱,自然把搀扶的小子搡到一边,先亲了一嘴儿,还未入茅厕,就来解衣带。

    那女娘乖觉,飞快地又往二随从手里塞了两颗银铤,沉甸甸的份量,竟是二十五两的足额。

    随从一掂量,心窍便明了,这哪是侍奉如厕,分明是来攀高枝的,便心照不宣地笑起来,向外了几步,离了茅厕有一丈的远近,候着那二人办事。

    彭春被那女乐撩拨得心火旺盛,扯了衣袖便往内走。

    天王府处处豪奢,连五谷轮回的出所也敞阔气派,隔成内外二间。外间熏着炉香,设了衣架,供了水盆茶瓯,更有一方软榻,五脏俱全。只是也未点灯,彭春顾不得,急急将人按在榻上,剥衣褪裤便要行事。

    正心魄爽荡的光景,谁料想内里却闪出个影儿,攥着一把寒光雪亮的匕首,迅至彭春身后,更无一点声响,一刀便刺下!

    彭春毕竟从刀光剑影里生死拼杀过来,只觉察寒影一现,身子更比心神迅捷,猛翻身一滚,险险避过刀锋,脸颊一痛,却擦出一条血痕来,不由得大叫一声,躬身举拳便挡。

    他衣衫胡乱,衣带松散,一眼望榻上,却微微见幽暗之中,美人竟也现了凶相,不知何处摸着一把钢刀,劈头便砍。

    “有刺客!”彭春心胆震裂,躲过一刀,一面逃出门来,扯嗓子大喊。

    这一下刺杀未着,便惊动了天王府。

    刺客尾随紧追,纠缠间刺伤了彭春一臂,怎奈那彭春回过味来,恶向胆生,又反扑回来。

    原本猫着要听一场春。宫的随从,见势不妙,一个来助阵,一个拔腿嚷叫向花厅,瞬时间搅得整座天王府波澜顿生。

    那头花厅里,落座宾客,半数是朝廷兵将,半数是天王部下。其中二王陶慨在列,本就不满招安,此时捉得时机,想也不想,振臂一呼:“那阉人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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