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知我意否?: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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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也是她自阴平归来后,面对惠王时态度多变的原因之一。

    除对待沈遐洲,她不是个会多为人为难的女郎,没纠结太久,她坦然直接问:“殿下可还记得端午祭前的拔选,沈二郎身体不适之事?”

    “听闻是殿下做的?”

    惠王恍然一瞬,继而被人戳中隐秘一般后退,面色也刷的白了,喃声:“原是如此……不怪娘子会如此玩笑……”

    他巾帕捂唇连连难受咳喘,好半响才继续道:“此事是我对不起娘子,我一直心中有愧。”

    他承认是他做的了,一经证实,王静姝并无多少吃惊,只是有了终于验证的果然如此,沈遐洲那小心眼的郎君没有故意抹黑别人。

    只是,她仍旧想不出惠王竟会做出此事的缘由。

    但事早已过去,此刻深究已无必要,况且沈二郎都不曾深查,显然又是与那什么要抬举寒门武将有关。

    她有些不想听地转身,已耽搁许久,她该回府了。

    惠王却又唤住了她:“不管王娘子如何想,我还是想让娘子知晓,有些事旁人可以不愿去做,我却是不行。”

    “很多时候,我多有些羡慕三郎……”

    他多有自伤的话中意思并不详尽,但那旁人是谁,又是谁能逼迫得他做这些?

    稍加联想便多能知晓,沈遐洲答应她不帮陶然了,所以就只能惠王去做了吗?

    那个旁人是沈遐洲,那个逼迫者是长公主。

    她咬唇重新上了马车,这个验证令她心中多有沉重,这是世家、皇权还有寒族几方的争持。

    这些大事在细微处影响了许多的人。

    每方都有想维护的利益,每方也有想扩大和左右朝堂的野心……

    难以用对错来衡量,也永远难以停歇,除非有一日,有一方能压倒性地平衡两方,而要做到这一点,皇权必然要收回大部分权利,而世家也必然不能还如现在一般超然,寒门也要在朝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

    王静姝作为一个贪玩的女郎,其实很少去思索这些与她相距甚远的大事,可身在此间,又在阴平切身地感受了许多,沈二郎也时不时地为她灌输着些什么。

    她隐约能抓到一些关键,但仍旧不认同,她是世家出身,对世家们所拥有的坞堡私兵佃农等再清楚不过,这些结合起来是很危险的,况许多地方并不太平,强行抬举寒门武将,获得更多兵权只会加强双方的对立,为何不先相安无事,从其他方面徐徐图之呢。

    至于是什么其他方面,她还难以想清,总之,就不该是如今这样。

    目送王静姝马车远去的惠王眸色清暗,唇角也似笑不笑地弯了弯,王娘子可真是个藏不住事的妙人儿,知晓症结所在,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身不由己便能洗清许多过错。

    况也不曾说谎。

    他也确实羡慕三郎,光是出身一项,就已经不知得到多少人究其一生

    都得到不到的便利与权利,而他却是全然相反的对照,母亲卑贱,连带他的存在都不被承认,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可有可无地活着。

    然而,突有一日,有人给了他身份与承认,甚至还有机会攀一攀那贵不可及的位置,如何不激动,又如何不以此为目标?

    他日复一日地遵从长公主的教导,该听话的时候听话,该蛰伏的时候蛰伏,将自己身体搞成了不会造成威胁的境地,就是为了让长公主能放心地利用他。

    连带的对沈三郎这样一个明明算是他的晚辈,也多有小心翼翼地讨好。

    他几乎将自己在这对母子跟前放到了最低的姿态,然眼见可得,能令他不用在仰人鼻息的位置,最后落给了一个稚子。

    只因那稚子更好掌控,更便于长公主掌权,他没有防备地就要被抛弃,他曾做过努力,利用先帝病重时对长公主的防备,干脆挑动先帝去除长公主,只最后仍旧是长公主更胜一筹。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沈家的天之骄子,沈三郎中毒了,能不能救回来都难说,也得益沈三郎中毒受的难,长公主心力不支下,对宫廷的掌控多有遗漏,能令他有余力将挑唆显露的痕迹一一抹除。

    之后,他更加地小心,病也愈发的重,淡出了长公主的防备范围,长公主清洗了许多的人,唯独他还留下了,以彰显她的仁慈。

    越发长久的蛰伏,积压心底的不甘与渴求愈盛,他常常会去瞧瞧沈三郎病情如何了,故作不知他是中毒地如往常般的示好、交好。

    沈三郎命可真是大啊。

    惠王心中感慨地微眯了眯眼,望三郎日后也能继续命大下去,不然有朝一日,他们境遇翻转,无人可赏,他会寂寞。

    他突想到般唤卫士问:“三郎如今还在园中?”

    卫士恭敬垂首道:“是。”

    惠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并不再往华林园中去。

    他该当做不知,陶然自己造的因,该自己承担这个果。

    但他也并不担忧陶然会死在沈遐洲手中,陶然还有用,她是扶持寒门武将的开端与钥匙,也代表了一方势力。

    长公主虽是将沈三郎架在火上烤,让他也在世家中难为,可有好东西,诸如权柄也第一个想给自家孩子,否则,能联姻的又岂是沈遐洲一人,他也可。

    无非是长公主对他仍旧不亲罢了。

    吕相倒是私下寻过他谈论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还有寒门与南地的世家,他要好好想想取舍。

    与此同时的华林园某处,陶然再次面对了如恶鬼一般的郎君。

    明明已被她打发了的女婢像一坨腐肉一般扔在她面前,她一遍遍地看那女婢受罚,精神反复受到折磨,直到沈三郎出现。

    年轻郎君像是刚沐浴过,发尾带着些薄湿,衣裳也洁白如鹤,可浑身却又散发着与容色姿仪完全相反的阴郁戾气。

    一瞬,她就害怕得先才的呼喊都咽了回去。

    而那受到各种刑罚的女婢也在沈三郎出现时,被带到了一旁去。

    她半爬着膝行上前,“三郎,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是陛下封的神女……”她话未说完,先对上了上首郎君阴鸷十分的眸子,那眸子黑岑岑,冷得毫无感情。

    他并不与她多言,掀眼一下就有人将陶然拉开,并有卫士托上一玉盘,盘中盛着各色粉末,赤、白、黄、紫、青等,甫一眼,陶然便辨出玉盘中盛的是什么。

    是五石散!

    这些药石磨成的粉末,若是配方得当又按量服用,多有清热解毒,加强精力甚至养颜的功效,她入洛京以来,偶然得知,不少贵人在私底下多会服用。

    她也尝试过,对其弊端也有了解,不然也不会用此混入王娘子的酒水中,她是料定了难寻踪迹,即便王娘子在宴席中多有无状,也可推托是好此道的郎君无意混入了酒水中,王娘子误饮了,只要她将女婢处理得干净一些,送她早些离开一些,便无处可查。

    然,王娘子是中招饮了,可却寻不到了人影,再加之许多人赴宴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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