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勾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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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蜷着,而后的几分钟里,她听着陶喆反复唱着那句“你爱我还是他”,一声比一声哑。

    期间有导航声音介入,提示沈既欲拐入最右道准备下高架,出口虹浦路就在前方三公里,沈既欲闻言照做,一手打转向灯的同时脸朝右侧,打算观望宋再旖这边的路况,而那时她刚好向左撇额,两人的目光就这样不期而遇,短暂的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探究,一丝基于歌词有感而发的探究。

    你究竟爱我还是他。

    第33章 SEV不能算数

    丁梵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自己还穿着五中的校服,覃泽铭也还没死。

    那一年北江的夏天特别热,暑假结束气温仍居高不下,九月开学,蝉鸣依旧燥得很,教室里风扇以最高速旋转着,可还是有很多人抱怨太热,相比之下,短袖外还罩一件薄衫的丁梵显得另类。

    同桌不可思议地问她不热吗。

    她摇头。

    丁梵想大概是因为自己骨子里留着跟丁文铖一样的冷血,所以没那么怕热。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夕阳西下,紫外线减弱,晚风吹起来,体感温度才稍微凉快一点,到这时丁梵反而把薄衫脱下了,搭在臂弯,注意力在指尖滑过的屏幕上,没注意彼时操场边一个飞来的篮球,等到肩膀被砸,她吃痛地皱眉,手机随之没拿住地掉落。

    耳边紧接着响起一道男声,先是关心她有没有事,然后道歉说他不是故意的。

    丁梵认得他,覃泽铭,年级里出了名的好学生,各种意义上的,成绩好,性格好,模样好。

    他刚打了半场篮球,胸膛起伏着,额头有汗,脖颈微红。

    丁梵盯他到第五秒,摇了摇头,说她没事,然后又把视线往地上撂,意思是可惜她的手机有事了,屏幕朝天,摔得不巧,四分五裂,却还没熄,还停留在她和男朋友的聊天界面上。

    覃泽铭低头看一眼,又很快别过头,像是被上面亲昵的话语烫到,“我……赔你。”

    丁梵挑眉,“贝字旁的赔,还是左耳旁的陪?”

    ……

    其实直到现在,丁梵都不知道自己那一秒是怎么想的,只知道那是她踏进万丈深渊的第一步。

    覃泽铭的反应也没出意料,有错愕,有局促,有严肃,说他会赔一个新的手机给她,丁梵对此不以为意,她有的是钱,换个手机就是分分钟的事,而现在,她更想换个男朋友了。

    所以当晚她就和男朋友提了分手,没有理由,断崖式的,明明前天她还在他怀里笑着说喜欢他,男

    生拼命挽留,她冷眼旁观,就像过往无数次那样。

    是,她谈过挺多男朋友的,丁梵清楚自己长得漂亮,一张初恋脸,很少有人能拒绝,原生家庭给不了她的温暖和陪伴,她就从那些男生身上获取,也清楚这种心理很病态,但她改不了,而新鲜感一过,她又觉得厌烦,于是分手拉黑,只等再次寂寞的时候再找人陪,就这样,反反复复玩弄感情,朋友说她这是要遭天谴的。

    她无所谓地笑笑。

    因为,她原本就是要下地狱的啊。

    在将目光瞄准覃泽铭之后,丁梵却也不急,学着丁文铖钓鱼那样,放饵,慢慢等鱼上钩,又花了几周观察覃泽铭,发现他太干净了,校服洗得发白,一尘不染,书桌课本不像别的男生那样乱糟糟的,就算出了汗,也没有那种令人反胃的滂酸,反而是一股更蓬勃的皂香。

    或许有过几个瞬间的犹豫和后退,觉得要不算了,放过覃泽铭,让他好好走他的康庄大道。

    可随之而来的是她妈在医院自杀身亡的消息,葬礼上丁文铖表现得很平静,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他推波助澜造成的。

    毕竟,那可是只手遮天的丁文铖。

    丁梵恨透了他,可又不得不屈服于他,这样的自我折磨伤不了别人分毫,只能一点一点加重她的抑郁症。

    而就在那段时间,覃泽铭上钩了。

    他来找她表白的时候,丁梵没有意外,连预想中的满足感都没有,她只是淡淡地扯唇,笑着反问他想好了吗。

    覃泽铭说想好了,说他真的想做她的男朋友。

    ……

    高二到高三,整整一年,丁梵都是和覃泽铭厮混着度过的,她有些惊讶于自己竟然这么久都没对同个人感到厌倦,无数个夜深人静她都在思考是哪里出了问题,可又被覃泽铭近在咫尺的陪伴打断,而渐渐的,她是得到短暂救赎了,覃泽铭却被她拖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沼。

    维系感情、准备惊喜样样都需要钱,更别说他作为男朋友,几次三番陪她进出那些富二代的聚会,她游刃有余,他则显吃力,丁梵不是不知道他家境,相反,她一清二楚,知道他父母是农民,靠天吃饭,勉强维持温饱,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做任何让步和妥协,没道理,说到底在她眼里,覃泽铭再特殊,也只是一个过客,高考在即,到时候两人肯定得散,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再见,她去管那么多干嘛呢。

    加上早恋这事儿为什么自古是大忌,就是因为谁都不能免俗,心思被分,覃泽铭的成绩是肉眼可见地受到了影响。

    临近高考那一个月,覃泽铭频繁被约谈,班主任、任课老师、年级主任,轮番谈。

    丁梵觉得是时候跟他说结束了,她再不懂事,也知道高考是中国孩子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她可以混吃等死,覃泽铭不行。

    他是全家托举的希望。

    但丁梵没想到她千算万算,算尽了这场由她主导的恋爱游戏,却漏算了覃泽铭是个多骄傲多偏执的人,在听她说尽绝情话后,他没有像她以前那些前男友那样苦苦挽留,只是很平静地问:“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吗?”

    丁梵想也不想地点头,这样也好,省得她多费口舌。

    然后她以为这段就到此彻底结束了,最后看一眼覃泽铭的脸,这么长时间养条狗都有感情,何况是人,但就算再多不舍又如何,他们注定没有结果,转身要走的时候听见覃泽铭又叫她名字:“丁梵。”

    嗓音像午夜梦回他安抚做噩梦的她时那样温柔。

    丁梵脚步一顿,没回头。

    而后听着覃泽铭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温柔,带着嘲讽和狠戾,近乎诅咒:“玩完就想丢?我告诉你没门。”

    “你永远都别想丢下我,永远别想忘记我。”

    ……

    他确实做到了。

    丁梵最初被丁文铖送去伦敦的那两年,数不清多少次从梦中惊起,窗外是淅淅沥沥无休无止的阴雨,梦里是覃泽铭跳楼自杀的那个雨夜,泥水血水混在一起,她不敢相信覃泽铭居然会自杀,连她这个被抑郁症反复折磨的人都没有自杀,他凭什么?

    后来在警方的结案书里,丁梵才拼凑出一个真正的覃泽铭。

    他面对她时的所有温和情绪背后都是自我消化的阴暗沼泽,他背负着家里望子成龙的巨大压力,从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却在看穿她的玩心后,自甘堕落,他是真的喜欢她啊,哪怕目睹过那么多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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