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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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爹爹大约会高兴。

    于是也不隐瞒,道:“还能有谁,沈姑娘。”

    还当真是她。

    王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被丢进冷水里,比那千年寒冰还凉。

    这沈姑娘是怎么回事,既然答应同皇爷好,便该一心一意,怎么能一边吊着皇爷一边同宁王私下来往,即便要来往,也不该送两人一模一样的汗巾子,但凡改个样式,他都不说什么了,可如今这,这

    而且瞧情况,这汗巾子还是她先送给宁王,之后才不得已弄了条相同的丢给皇爷,显然是没把他当回事儿。

    亏得皇爷满心满眼地哄她高兴,结果却换得她这般回报。

    可如今终究不是埋怨的时候,想起方才出来前皇帝看着那汗巾子的热乎劲儿,王植心下便一阵冷汗直流。

    若是他知道了此事

    王植忍不住掐了把大腿,让自己保持镇定。

    戏台上还在咿咿呀呀的唱,“你这个狠心的活冤家,为何一样东西两家送,把奴置于何方。”

    这戏词也太应景了些。

    只不过往日都是男人们四处留情沾花惹草,如今倒反了过来。

    拦住还在一心往前走的李元净,王植劝道:“小爷还是把这东西收起来,叫人瞧见到底不好。”

    李元净也知道此事事关荷回的名声,自然知道轻重,点头:“我晓得。”

    正要进隔间,又被王植拉住,嘱咐一句:“小爷,别对主子提及此事。”

    这话说得甚是奇怪,他不知王植怎么会对一方汗巾子这般关心,从方才起便好似一直有意无意往他袖子里看。

    不过就算他不嘱咐,他也不会将此事告诉父皇,他同沈荷回私下的事,做什么往父皇面前乱说。

    他又没有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特殊癖好,即便他对她并没有对姚司司那样喜欢,也不至于这样糟蹋人家姑娘。

    见他答应,王植松口气,先进去探路,看到皇帝已经将那方汗巾子收起,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请李元净进去。

    李元净总觉得今日王大伴怪怪的,自己不过来给父皇请个安,说些家常话,却被他一直盯着,好似深怕他说出什么叫父皇生气的话来似的。

    从前,他从未如此过。

    这感觉着实不好受,因此李元净只在里头呆了片刻,便出来了,他清楚地感觉到他出隔间的那一刹那,王植胸腔起伏,猛松了一口气。

    稀奇,自己怎么着他了?

    满腹疑虑,正要回去,却瞧见荷回正悄然从楼梯间上来,便唤了句:“做什么去了?”

    吓得荷回险些从楼梯上跌下去,被他扶住手臂,方才幸免于难。

    毕竟是刚与皇帝待一起过,荷回如今面对李元净,总是有些心虚,“多谢小爷。”

    “方才怎么那么大反应,做亏心事了?”李元净故意拿话刺她。

    他方才说话那样轻声细语,怎么被她表现得自己好似多凶神恶煞似的。

    荷回被他那句‘亏心事’给说得鬓角生汗,摇头,“小爷说笑了,妾方才不过下去散散心,能做什么?”

    李元净凑近她,细细看她的神色,荷回连连后退,“小爷,做什么?”

    李元净一双视线静静在她身上扫过,忽然问:“方才,你在下头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什么声音?”荷回手心都是汗。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念经声。”李元净起身,面带疑惑。

    他从小就听不得道士或者和尚念经,对这个异常敏感。

    荷回以为是皇帝带自己去做法事的事情被发现了,心头一跳。

    “小爷听错了吧,这里只有锣鼓响动,哪有什么念经声?妾走累了,先回隔间歇着。”

    没等李元净回答,便快步越过他,往自己所在的隔间走去。

    李元净望着她慌忙离去背影,心中疑惑。

    他记得今日出门,钦天监是特意算了黄历的啊,怎么大家都怪怪的?-

    荷回回到隔间后,戏已经快要散了,大家又各自坐了一会儿,很快便有人来禀报,说是叫人都去前头正厅,太虚道长要给他们看相。

    荷回一场法事做下来,原本就有些累,又遇见李元净,被他一吓,就更没有了心思,可到底怕人疑心,又兼宁王同嫔妃们都去,自己不好拿乔,只好起身  。

    到了前头,发现正厅里头的装饰虽古朴简单,但外头却用了同皇宫一样的庑殿顶,上盖明黄琉璃瓦,很是气派,想来是因为东岳庙是皇家庙宇的缘故。

    进入正厅,皇帝在最上头坐着,身下是早铺好的御用褥子和软枕。

    荷回与皇帝对视一眼,随即飞快收回视线,微垂着脑袋,跟着众人依次落座。

    太监拍了拍手,太虚道长这才从外头进来,向众人见礼。

    他是依照旨意进来替李元净和众嫔妃算八字看相的,荷回不过是捎带的,凑个数。

    最先是李元净,太虚道长恭敬从宫人手中接过李元净的生辰八字,又仔细端详他的面容,叹了句好。

    “小爷身为天潢贵胄,自然是不消多说,命格是一等一的富贵,这世上能越过您的人,只怕不多。”

    这样的陈词滥调,李元净从小到大听了有一箩筐,早腻歪了,因此并不在意,正当他发困时,忽又听那老道说:

    “只是爷心性不定,恐被人利用撺掇,还是小心为上。”

    这话倒是新鲜,李元净虽不至于生气,但如今父皇在这里,老道当着他的面说这些,当真有些没眼色。

    他是未来的太子,一国太子心性不定,这不是埋汰他么,若是父皇信以为真,继续推迟将他封太子的旨意怎么办?

    但当着这么多人,李元净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恭敬起身:“多谢道长警言,小王一定谨记在心。”

    轮到淑妃,道长看了看她,倒没说别的,只道:“娘娘多放宽心,需得懂得割舍,莫要让一些不必要的人或物拖累己身,须知一个人要的太多,只会失去更多,最终一无所有,空留流水落花,徒增烦恼而已。”

    淑妃闻听这话,若有所思,倒像是听进去的模样,起身:“多谢道长爷爷教诲。”

    接下来是庆嫔。

    太虚道长看过她的八字和面相,微微叹了口气。

    庆嫔神色一紧,问:“敢问道长,可是有何不妥?”

    太虚道长没回话,只是问她,“娘娘想问什么?”

    庆嫔侧脸觑看皇帝一眼,犹豫半晌,终于挤出一句:“子嗣。”

    有人噗嗤一声笑了,被淑妃用眼神止住。

    太虚道长摇头:“娘娘命中无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有些惊讶,毕竟如今在座的妃嫔,无一人有所出,闻听这话,都心有戚戚焉,深怕自己同庆嫔一样。

    未曾料到是这个回答,庆嫔脸色苍白,险些站不住,极力镇定,方才问:“敢问道长,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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