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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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她却一步也走不动。

    “陛下也是如此,他自幼无人关怀,好容易得小姐关切垂爱,自然将您看得极重,可昔年……”应庆也算是季砚的贴心人,他似乎有许多感慨叹息,“这话,老奴说来实在僭越,可老奴的确真心盼着您与陛下好,若不说出来,恐你二人生出许多误会。”

    “陛下在您走后的许多年经历了许多事,性子越发令人难以琢磨不透,可他珍视您的心绝没有变,或许…您再好好看看他,多给他些时日,一切会变得更好。”

    晏乐萦的腿渐渐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忽然反问应庆:“应庆公公也知这话僭越,陛下九五至尊,旁人本就不该揣摩他的心思,民女自然也不该。公公如此说,就不怕受罚吗?”

    “陛下或许会罚老奴。”应庆又叹了一声,垂目小心翼翼上前,对着晏乐萦道,“可陛下不会罚您。”

    他自怀中掏出一物,俯首弯腰,双手呈给了她。

    “上元已过,小姐又长大了一岁,这是老奴给小姐备的生辰礼,万望莫要嫌弃。”

    晏乐萦唇角扯了扯,她难以再说些什么,是真是假,似是似非,最后好像谁也分不清了。

    她不置可否,掩在袖下的手也有些沉重,但她最终接过了应庆用心备下的生辰礼。

    那一刻,她的眼底又升腾起酸涩的泪。

    第50章 溃不成军可是雁雁很喜欢,不是么?……

    深秋居于含凉殿时,晏乐萦就已搬去和季砚同住。

    如今到了紫宸殿,多数时候她也是与季砚同枕而眠。

    只是她还带着妙芙,度月流萤两个婢子也算是她在皇宫之中相熟的人,于是季砚又另辟了一处偏殿,时而晏乐萦也会去那儿小坐,同几个小娘子们随意闲聊会儿。

    季砚不在,晏乐萦犹自去了偏殿,命人唤妙芙过来,她先稍稍在偏殿之中等待。

    趁此时间,她拆开了应庆送她的礼。

    雕花梨花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只水头极好的和田碧玉镯,温润的色泽犹如江南春水,在深冬绽出温暖,细腻光泽中透露着自然而生的灵秀之气。

    一看就是对方精心挑选的礼物,玉质毫无杂质。

    “小姐,您过来了?”

    妙芙忽然从殿外走来,她轻叩一声门,旋即脚步轻快地往内走。

    瞧见等待其中的晏乐萦,妙芙手中拿着一张单子,笑盈盈絮叨,“昨夜小姐生辰,陛下备了好些礼呢,方才我便与度月流萤在清点礼单,小姐,这些珍贵物件若是放在江南,我们还愁什么营生呀,都够供画舫众人一辈子的开支了……”

    晏乐萦扯了扯唇角,只是问她:“昨夜回来的路上,你可听到什么声响了?”

    妙芙一顿,收起心思,也收起单子,坐去晏乐萦身边。

    昨夜她便随锦衣卫坐在后一辆马车之中。

    妙芙压低声音回禀:“听到一些了,只是奴婢想探头去看看,被御前统领呵止了,因而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

    “不过…奴婢还是认真听了,偶尔像是有兵刃相接的声响。”心知当时晏乐萦和季砚待在一处,许是没有机会注意外头,妙芙绞尽脑汁将听来的都告诉她,“还隐隐…隐隐听见了一个‘淮’字,但不知是不是听岔了。”

    晏乐萦抿了抿唇。

    “小姐,昨夜奴婢与青鄢汇合,他已经接上了夫人。废太子季淮已经入京,不过小姐放心,青鄢托奴婢带话,他几番换着地方与季淮的人交涉,他们寻不到咱们临时置办的宅子。”妙芙凑去离晏乐萦更近的地方,唯恐这些被他人听去。

    晏乐萦今日便是来听妙芙汇报这些的,她舒展柳眉,复又蹙起,唯恐自己还漏了什么。

    思量半晌,她又问道:“……青鄢亲眼见过了季淮,还是依旧由季淮部下代为见面?”

    季淮狡诈阴险,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比之季砚的看不透其下深意,季淮的计策才更像是为所欲为,因而是谁都难看出他后一步的打算。

    昔日晏乐萦无意将画舫众人牵扯进来,本也与季淮商量好了,怎知季淮又临时变卦,某次他派人将青鄢也请去了他处,与她随行。

    彼此的晏乐萦惊愕恼怒,季淮却笑意绵绵,还问她:“这便是你最中意的小公子?孤看着,眉眼倒仍有几分像季砚啊。”

    季淮恣意嚣张的德性,晏乐萦想着,和与她仅有一面之缘的先帝真是像。

    他因此笑她始终对季砚念念不忘,斥责她不够忠心,甚至不由分说要将青鄢拉出去杖毙。

    晏乐萦又由此被逼无奈,奉上画舫数月的营收,与季淮相换从此不许再牵扯画舫之人进来的承诺。

    如今她终日惶惶不安,也与此有关。

    季淮太容易变卦,说着待她入京会派人护她平安,实则半年来根本没给她安排几个可用之人,多数人言不对心,几番隐瞒,不过好在她自己也早做了打算,从没想过依靠季淮。

    青鄢也在那时成了唯一一个见过季淮真容的人。

    “这……”妙芙有些懊恼应道,“那会儿时间紧迫,奴婢唯恐耽误了时辰,又连累小姐,没有问的那么细,小姐恕罪……”

    晏乐萦稍稍出神,思索一番,摇了摇头,“无事。”

    昨夜的事再探究不到,或许是这两兄弟之间还有什么她不知晓的交锋,晏乐萦忧心此事,但时至今日,她的布局也即将收网,她想离开,无意也无神再去管他们要做什么。

    顿了顿,晏乐萦又问妙芙道:“我让青鄢去打听虞黛之事,如何了?”

    “哦,这个……”

    ……

    殿内的檀香燃尽,晏乐萦听完妙芙的回禀,抬眼看天色,季砚也该回紫宸殿了。

    她准备起身,又吩咐妙芙道:“近来避着人将细软都拾掇好,你找个时机去给虞黛带话,就说我已备好公子要的东西,叫她带我出宫。”

    离开京城如此重要的事,她辗转于流萤与虞黛之间,最终择定将此事交托给虞黛。

    流萤虽忠心向季淮,可到底心机全无,又有度月在一旁制衡。

    晏乐萦有一回单独推敲过度月,问她可知流萤私下里与旁人串通勾结过。

    彼时度月沉默一瞬,似乎在回想流萤言行,有昔日水月台流萤下药之事在先,她心知晏乐萦早有察觉,只得顺势答道:“晓得一些。”

    “既然你晓得一些,想必阿砚哥哥也晓得吧。”彼时晏乐萦也挂着虚伪的笑,她并不

    透底,佯装一心向着季砚。

    “你作为姐姐,该多关切关切她,免得她走了岔路,又连累了你我。”

    度月想到当日季砚责罚流萤的事,惶恐跪下,“奴婢定会好好看住她。”

    后来,这桩对着度月推敲打探之事,又自然而然传去了季砚耳朵里。

    季砚夸她乖巧,晏乐萦却觉得可怕,虽然晓得他必然会获悉,可确切验证了心下猜测,她越发与度月流萤疏远。

    比之那两个武婢,虞黛心机虽深,可真要瞒下某事时,虞黛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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