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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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云泥之别从前没赌旁人的真心,如今更……

    晏乐萦昨夜刻意吹了风,着了凉。

    此刻寒气侵体,只觉头脑昏胀,浮浮沉沉间,沉溺着怎么也醒不来。

    这原本就是她的计划。

    她不能那么被动陷在他的恨中毫无回旋,干脆破釜沉舟,故意激怒他,逼迫他,再以示弱可怜的模样,让他主动退步。

    温泉池的那一日是故意激怒;

    佯装受惊是逼迫试探;

    后来的憔悴,乃至此刻的高热,便是最后的可怜示弱。

    他果真退让了,退让了一步又一步,因为他还在乎。

    饶是他说着憎恶怨恨她,可只要他心底还在乎她,她就还能寻到且把握这个转机。

    只是不曾想昨夜的风太寒,这病来得太过汹涌,人烧得迷迷糊糊,恍惚间,她做了个梦。

    梦里是飞檐翘角,水天相接的水月台。

    云水蓝的纱幔如八年后一般清亮婉约,一样的色泽,柔丽,让人心神宁静,可晏乐萦却很快意识到这并不是八年后的现如今。

    是当年。

    因为,有一把寒光凛凛的刀正抵在她脖子上。

    晏乐萦觉得浑身都在打抖,又不敢抖,生怕一个不小心那薄如蝉翼的刀刃便划破肌肤,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高台上男声冷斥,威慑无边,“朕要你离开季砚,你听见没有?”

    晏乐萦颤得更厉害了,哆哆嗦嗦回答:“臣女听见了。”

    高台上身着龙袍的高大身影,在迷蒙梦中瞧不真切脸庞,可晏乐萦清楚他是谁。

    先帝,废太子季淮的父皇。

    可他也该是季砚的父亲。

    两个儿子都是他的骨血,可他向来只在乎嫡子储君,从未顾及过与季砚的父子之情。

    从前晏乐萦不明白为何先帝是这样,季砚并不愿说这些。

    可世事说来也有意思,离开京城后的八年,她从了商,反倒从坊间听来了些宫中密辛,再结合季淮那副“一切合该归我”的模样,她觉得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传言之,先帝性偏执暴戾,专断独行,青年时便夺人妻立之为皇后,乃至先皇后郁郁寡欢,诞下太子便撒手人寰。

    先皇后死在了先帝最爱她的时候。

    先帝对其念念不忘,将所有对先皇后的爱,倾注在他们共同孕育的这个孩子身上。

    可晏乐萦曾在心底觉得,这份爱,怎么越想越觉得可笑呢?

    即便念念不忘,先帝也找了不少先皇后的替身,她们都不是先皇后,却被迫做了先皇后的影子,成了先帝用来追忆爱的工具。

    例如昔年的谢贵妃,晏乐萦自己的姑母,还有季砚的母亲……

    一个个如花般的少女,将一生献祭给了一个求而不得的偏执帝王。世人对爱的理解就是那般浅薄,得不到的便想要,漫漫一生追求着虚假的金昭玉粹、和得到手的满足与虚荣。

    只是先帝意图将这些女子当做精致的、令人摆布的傀儡,可她们并非如此。

    储君虽定下嫡子季淮,可其余妃嫔膝下也有皇子,譬如谢贵妃和季砚的母亲,她们也想谋求机会,又譬如晏乐萦的姑母,纵使无子也想弄权。

    皇宫是最华贵却阴晦的牢笼,金玉锦绣在其外,风云诡谲在其内,无数人追逐着权贵荣华,渴望势倾朝野。

    先帝自知眼下人虎视鹰瞵,季淮面上却太过温和,令他恨铁不成钢。

    所以他势必要替这个嫡子铲除所有潜在威胁,甚至到仇视自己其他儿子的地步。

    晏乐萦的族亲曾与季衡勾结,也因此触了先帝逆鳞。

    今日她还敢进宫,更是叫这位偏执阴郁的帝王勃然大怒,连声质问她:“你如何进的皇宫?谁指使你来的?是不是季砚那个狼子野心的?”

    帝王一连三问,滔天盛怒。

    晏乐萦吓得杏眸噙泪,满脸血色褪尽,颤颤巍巍一句话说不出来。

    “父皇。”一旁,一派温和儒雅的太子季淮却充当了好人,挡在晏乐萦身前,“这不过是个还未及笄的小娘子,她能懂什么?何必如此吓唬她。”

    先帝冷哼了一声。

    晏乐萦尚未因季淮的解围松口气,便听先帝又冷笑道:“近来,朕因季衡结党营私一事头疼不已,倒是小瞧了季砚。他自幼生在冷宫之中,还能手眼通天,将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官庶女日日接进宫中!”

    那句“上不得台面”刺痛了晏乐萦的心,可她什么也不敢说。

    先帝那柄寒刀还架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连声逼迫她,要她离开季砚,趁早举家迁离京城。

    “还是说。”先帝阴恻恻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晏家并不服朕的裁处,又想与季砚那个不中用的里勾外连……”

    他的话,有如一道惊雷炸开。

    晏乐萦蓄满泪珠的眼瞪大,拼命摇头:“没有…陛下,臣女一家绝无——”

    “你,离开季砚,滚出京城。”薄刃贴着她娇嫩的脖颈划动,上位者将她视作物件一般,任意打发,肆意发配,“不然,朕诛你全族。”

    暴戾恣肆的帝王,神情漠然轻蔑。

    晏乐萦最终痛哭出声,跪伏答应,只求一朝天子别如此无情。

    她被随意处置,偏着“好太子”季淮却来扶她,温声抚慰:“晏小姐,父皇也是一时气急。储君早立,此乃国之根本,怎能由着他人居心叵测,争夺染指?”

    先帝最瞧不得季淮这副和善模样,他屡屡恨铁不成钢,却未想过他越是替季淮着想,越是陷入偏执境地。

    “你真是气煞朕!”先帝抛了剑,语气阴恣,苦口婆心,“朕自小没管过季砚,哪知他背地里还有这等手段?季淮,你可知以小见大,今日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人带入宫中,焉知他日他不能将兵马带入宫中!”

    这话,在如今的晏乐萦看来,倒真是一语成谶。

    季砚日后自死局逃生,兵指紫宸宫,逼宫先帝,废黜太子,可昔日的季淮或许并没有听进去。

    诸事都有先帝替他铺路的既定储君,或许其中也有自导自演让先帝将目光集于他身的心思,可的确他自小便权柄在手,万事顺遂,自有傲然资本。

    “罢了,若季砚当真不听话……”甚至到了这时,先帝眼中闪过一丝晦色,竟如此道,“朕会替你处理。”

    季淮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晏乐萦错愕一瞬,想抬头看看他们的神色,可贵人高于天,她便低如泥,她连抬头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低声喃喃着,“求您……”

    *

    晏乐萦已然记不清,那日自己究竟有没有将求情的话说出口。

    温热的泪浸满眼眶,流淌下来的水珠却是冰寒至极,扎进人的心窝,令人通体生出寒意,手脚都是冰凉。

    可躁动的心火还一直在烧,烧得她浑身发颤,浮浮沉沉,眼前朦胧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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