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缘: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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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萧伯俞却不这么认为,宴会不仅仅是宴会,更是人际往来的重中之重。

    冯家的几位长辈皆是大儒,又是朝廷里的肱股之臣,若能得其赏识,于仕途有益。

    萧伯俞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穿过一扇梅花拱门,宴会上的声音越发清晰。

    沈昭举抱着一壶酒跟在冯韫身后,抻着脑袋往回廊尽头的月洞门望去,可冯韫走得慢,他万不可越过长辈,纵使心里头着急,也只能稳步跟在其后。

    他听到庭院内有二人在对诗,一人声音耳熟,是冯漳。

    冯漳先出上句诗,周围有人拊掌称好。

    紧接着,有另一道声音接了下句。

    话音落下不久,院子里的声音多了许多,冗杂中能分辨出都在交口称赞。

    一旁的萧伯俞夸道:“妙哉,润下兄的上阙,用以典故和拆字,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竟能想出,且对得严丝合缝,可真是个奇人,冯伯父,此乃何人,子允钦佩不已。”

    冯韫笑道:“是我父亲的得意门生,你叫他越公子即可。”

    “原来是他。”萧伯俞尚未见过此人,却早已知晓他的名号,百闻不如一见,他迫不及待想见一见这个越公子了。

    沈昭举看到自己的发小对此人流露出欣赏,心里酸得不行,小声咕哝道:“哼,能有多好,不就是会对诗吗。”

    萧伯俞笑了:“那你来?”

    沈昭举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咬着后槽牙,心想,一会他就会一会这个越公子。

    第94章 行酒令“陪你,顺便圆你一个缺憾。”……

    宴席设在庭院中,分为三个席位,主席位上坐着冯昌颐与其妻妾,陪衬的还有他的子女们。

    另外两个席位则按照男女分别列席,左男右女,庭院中间空出了一片空地。

    坐席设在木棚花架之下,紫藤萝花支架上悬挂着六角花灯。

    叫人一时分不清是花点缀了灯,还是灯点亮了花,灯烛花萃,交相辉映。

    女眷席位上坐着冯家的几位姑娘,花团锦簇之中,有位佳人让沈昭举移不开眼。

    多日未见,不知为何,他觉得霍令仪的容光比之往日更盛,一颦一笑牵动人心。

    沈昭举想,或许是隔了数个三秋,才更显今日相见弥足珍贵。

    冯韫走到冯昌颐身侧,与他解释道:“父亲,路上偶遇两位小辈,便自作主张邀约了进来。”

    冯昌颐往那两个孩子身上看了眼,笑了笑:“无妨,给他们加两个座位便是。”

    冯韫指挥奴仆给他们二人加座,因为来得晚,他们二人只能坐在席末。

    沈昭举环顾整张长案,都是熟悉的朋友,唯有冯漳身侧的这个男人瞧着眼生。

    不必多问,他马上猜测出来,此人必定是越公子。

    花灯悬挂在他们头上,长案也上点着明烛,暖黄色的烛光映照在彼此脸上,将席间众人照亮。

    冯涣与霍珣坐在他们身边,热情打过招呼后,萧伯俞主动与他们攀谈起来。

    沈昭举频频往越少珩脸上看去,与旁人对话也显得有些敷衍。

    这个越公子确实长相出众,不必遮住眼睛,他都可以确认,这位越公子就是云峰山上背着霍令仪的“兄长”。

    夜风拂动紫藤萝,花灯也在风中摇晃,落在人身上的光影也跟着摇摆不定。

    冯漳与越少珩在低声交谈,两个如圭如璋的男子像是成了知己,相谈甚欢。

    席位的沈昭举呷着杯中酒,心情略微复杂。

    冯家的三个兄弟里,冯漳待人有礼但亲疏分明,冯涣跳脱但热情爽朗,冯濛稍显内敛。

    最容易结交的是冯涣,最难结交的则是冯漳。

    他来了庄子这么久,跟冯漳说的话,五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但是这个越公子,才来几日便与他成了朋友。

    两相对比之下,沈昭举徒然生出一股自卑来。

    自卑燃尽,灰烬里徒余一味不甘心。

    虽不知晓那位越公子身份,但能将身份瞒得滴水不漏的人,想必非富即贵,冯漳与他结交,必定有其中的缘故。

    出身,他没得选。

    想到这里,沈昭举释怀了许多。

    可是方才对诗,冯漳败在越公子手下,转头竟还能与之谈笑风生,一时不知是他大度,还是因为折服在了这个越公子的才学之下。

    才学,是他最薄弱的东西。

    沈昭举生平第一次后悔为何

    没有好好念书,要不然,他也能在此时大出风头。

    冯漳盯着酒入愁肠,一杯接着一杯啜饮的沈昭举,忽然有些不解了。

    他转头,跟越少珩示意道:“那边喝酒的,就是沈昭举。”

    越少珩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淡声道:“见过了,不过如此。”

    冯漳听他语气傲慢轻蔑,不由笑了:“越公子最好能一直这般得意。”

    “这不是轻而易举吗。”越少珩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玉盏,似笑非笑睨他一眼。

    眼底的自信张狂,让冯漳一时语塞。

    半晌,冯漳幽幽说道:“真想看你吃瘪。”

    越少珩瞥了眼对面跟冯七娘抢冰酪吃的霍令仪,眼底笑意渐浓,语气都沾染上了不可一世的霸道嚣张:“能让我吃瘪的只有一个人,可惜了,你这辈子想吃都吃不上。”

    冯漳:“……”

    月上柳梢头,夜色也抵挡不住酒间情浓。

    行过一轮诗,又要玩行酒令,家里的孩子人人都要参与。

    此时不牵出来表演一番,更待何时。

    冯涣听说又要玩行酒令,不由打了个冷颤:“我上个茅房。”

    霍珣一把压住他的肩膀,禁止他逃跑:“哎,四表哥,别跑啊,你不是刚上过吗?”

    冯涣气呼呼道:“我不会表演。”

    霍珣当着众位兄长的面故意打趣他:“你不是最擅长跳舞了吗?”

    冯涣气到脖子都红了,气急败坏地推开他的手:“霍珣!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

    霍珣掩嘴偷笑,像只偷腥的猫。

    对面的霍令仪和冯涣一样紧张。

    行酒令玩法众多,诸如旗幡令、手势令、拆字令、猜枚令……

    冯家偏爱往行酒令中配上诗文。

    她可没有冯汐君那样丰富的诗文积累,万一输了,她又不能像冯汐君随便写首诗搪塞过去,于是偷偷在底下扯她的衣服,哀哀向她求助。

    冯汐君笑得无奈,拉住她的椅子道:“坐过来些,到时候我悄悄助你。”

    “衣衣你最好了。”霍令仪悄悄挪着椅子靠近,直到与冯汐君的椅子再无缝隙。

    今夜的行令方式倒有些特别,叫猜字令。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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