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南柯: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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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有宫人通报后引一众妃嫔进屋,谢苓和慧德贵妃为首,上前给皇后行了礼。

    王皇后向来性子淡,恪守礼节,虽说和慧德贵妃不对付,却也从不在这种时候为难人。

    她微微抬手,缓声让一众莺莺燕燕入座,随便按规矩说了几句话,便扶着茶杯沉默不语了。

    谢苓暗中打量着她,这个梦中手段非凡,却又有些心软的女人。

    王皇后穿着一身黑金凤袍,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手中拿着串佛珠,端坐在高位上,端庄典雅,不失威仪。

    谢苓记得她是要比司马佑还要小一岁的,今年应当是二十六,但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沧桑,发间隐隐有银丝闪动。

    她收回目光,转念一想倒也正常。

    司马佑昏聩,隔三差五往后宫充人,不是今日宠幸了哪个宫女,就是明日看上哪家朝臣之女。

    才登基五年,除去颐养天年的太妃,宫里的妃子足足有五百多人,这还不算他突然兴起宠幸了,又搁置在一旁不封位份的。

    皇后掌管偌大的后宫,自然是心力交猝。

    但说起来也算是报应,司马佑至今膝下无子。

    后宫的嫔妃们,都争着想生下皇长子。

    但谢苓知道,司马佑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上辈子她偶然救下了个年轻太医,这太医为感谢她,暗中告知一个辛密——皇帝被人下过绝嗣药,但因他性情暴虐阴晴不定,整个太医院都没有敢说实情的。

    也不知到底是谁做的好事,真是大快人心。

    正想着,殿外忽然传来喧闹声。

    “皇后娘娘,求您做主!”

    “皇后娘娘……你们放开我!”

    “呜……”

    外头吵吵嚷嚷的,有人在求救,似乎被昭阳殿的内侍和宫女阻拦住,并且堵了嘴。

    皇后揉了揉眉心,她旁边模样古板的大宫女沉枝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沉枝从殿外进来,低声在皇后跟前说了几句话。

    皇后脸色蓦地变了,握紧扶手,冷着脸扫视殿内乌泱泱一众妃嫔,目光在慧德贵妃和谢苓脸上顿了顿,转而吩咐道:“沉枝,你去将人带进来。”

    “浮林带人去陈婕妤那看看,若确有此事,即刻去请陛下。”

    沉枝和浮林福身称是,脚步匆匆出去了。

    脸色雪白,通身病气的贤妃低咳了声,问道:“皇后娘娘,发生何事了?怎得如此动怒。”

    其他宫妃竖起了耳朵听。

    皇后沉着脸道:“方才闹事的宫女说,陈婕妤小产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这可是宫内第一次传出,有妃子怀孕的消息,即便已经小产,那也是天大的喜事。

    这说明只要再多被翻几次牌子,就有机会怀上龙嗣,诞下皇长子。

    殿内的妃嫔叽叽喳喳说起话来,皇后听得头疼,拍了下手边的桌子,训斥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此事我已派人去核实,莫再喧哗。”

    满座嫔妃这才渐渐歇了声,神态各异。

    谢苓皱了皱眉,心说这又是谁做了局。

    上辈子似乎没有这回事。

    她抬眸不动声色打量着殿内的妃嫔,余

    光瞥见慧德贵妃正翘着带护甲的小指,好整以暇地喝茶,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

    很快,方才在殿外闹事的小宫女,被人押了进来。

    与此同时,金乌跃上高空,一道刺目的金芒穿过大开的殿门,铺洒在上好的暗红金龙莲纹缠枝地毯上,满目生辉。

    谢苓坐的位置正好被照到眼睛,她抬手挡住一隙阳光,看清来人时,瞳孔骤缩。

    地上跪着的宫女眼睛很亮,眉峰挑起,看起来便知道是个性子桀骜不驯的。她身上浅紫低等宫女服上沾染着血迹,哪怕面见皇后,也不见丝毫胆怯。

    谢苓心微微下沉。

    居然是流徽。

    今早她才得了消息,说流徽和往常一样,每日天不亮就起来浣衣做活,并无其他举动。

    这才半个多时辰,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102章 昭阳日影寒鸦色~

    谢苓目光微垂,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是冲她来的,由慧德贵妃布局。

    陈婕妤昨日被她罚跪,今早就小产,明眼人都猜得到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让她感到棘手的,是慧德贵妃是否知晓流徽的身世。

    若是知道,自己就得好好思量后续的计划。

    慧德贵妃呷了口茶,目光落在谢苓身上,见对方神情冷淡,正毫无察觉坐着,心中庆幸。

    若不是母亲传信来,告诉她流徽的身份,并且让她警惕谢苓是否暗中接近流徽,自己恐怕有一天会因此失手。

    谢苓恐怕也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想收入麾下的流徽,会中了离间计恨上她。

    还有两天就是封妃大典。

    谢苓“天女”的命运,终究会是昙花一现。

    大殿内偶有妃嫔窃窃私语,谢苓对那些若有若无的窥视,恍若未觉。

    皇后看着跪在殿中央的宫女,缓声道:“观你衣着,当是掖庭的宫人才对,为何说陈婕妤是你主子?”

    流徽叩头,不卑不亢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去岁宫宴时,在陈婕妤殿里帮过忙,得了不少照拂,故而虽不在跟前伺候,却心中依旧觉得她是主子。”

    皇后颔首,并不怀疑她的话,转而问道:“你说有嫔妃害陈婕妤小产,究竟是谁,可有证据?”

    流徽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支金累丝嵌珠玉花蝶金簪,愤然的目光落在谢苓身上,转而将簪子举过头顶,恭敬答道:“回娘娘的话,这支簪子是右贵妃娘娘,前些日子墙给陈婕妤的。”

    此言一出,大殿顷刻间寂静无声,满座妃嫔都看向谢苓。

    皇后皱眉,一旁的沉枝立刻上前呵斥道:“放肆!”

    “你可知污蔑一品宫妃是何罪?”

    流徽面不改色举着簪子,回道:“奴婢并未撒谎,皇后娘娘看看这簪子便知。”

    “簪子中心镂空,可以打开,里面有剩余的药粉。”

    皇后目光莫测地瞥了眼谢苓,旁人将簪子呈了上去。

    谢苓皱眉盯着这支簪子,总觉得有些眼熟。

    自上元节入宫后,她确实给各宫妃子回过礼,但东西都是检查了很多遍,小心再小心,确定妥帖了才送出去。

    而这支华贵的金簪,她确定不是自己的东西,但莫名又有些眼熟。

    正思索到底哪里见过这金簪,侧后方的雪柳便俯身凑到她耳侧,低声道:“娘娘,这是你搬去留仙阁那天,谢夫人赏的。”

    谢苓这才恍然记起,那日谢夫人赏赐了一些珠宝首饰,她不欲跟谢家牵扯太多,遂明人将东西全部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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