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涧缠春: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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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可太熟悉了。

    谢珩也不止一次说过类似的话。

    这些男人,都是这般花言巧语骗人的吗?也太过自负了。

    谢苓心中冷哼,面上却故作感动。她垂下眼睫,声线哽咽颤抖:“陛下…您对臣妾真好。”

    她忍着恶心,抬头环住他的颈,真挚表态:“臣妾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只要陛下开心,臣妾怎么样都好。”

    司马佑心中熨帖不少。

    他嗯了一声,习惯性的摩挲着她的脊背。

    抬眼瞥见柱子边上战战兢兢的小太监,不耐烦道:“还不快来伺候?”

    那小太监忙称是,佝这身子轻步上前,将那燕窝羹试了毒,便端着跪到司马佑脚下,双手捧着奉上。

    司马佑拿起那白玉盅,捏着小勺搅合了一下,正准备喂给谢苓,就见小太监还没眼色的跪在地上。

    他怒从中来,抬脚踢到太监肩头,骂道:“腌臜东西,还跪在这干什么?”

    “等朕砍你的头吗?”

    那太监被踢了个跟斗,又慌忙爬起来,剧烈颤抖着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司马佑看着心烦,抬手就要把那一盅燕窝砸到太监头上。

    谢苓眉头微蹙了下,犹豫了一瞬,抬手握住了司马佑的手腕,柔声细语:“陛下,您正炼仙丹呢,还是不要为这脏东西犯了忌讳。”

    司马佑一想也是。

    炼丹期间不好见血。

    他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快滚,日后不得在朕面前碍眼。”

    小太监忙磕头谢恩。

    “谢陛下,谢贵妃娘娘,奴才这就滚!”

    磕完头,他手脚并用爬起来,佝着腰退了下去。

    谢苓看着小太监的背影,默默记住了他的样貌。

    司马佑啊司马佑,真是愚蠢至极。

    他就是这样把心腹,一点点驱逐殆尽的。

    司马佑不知道谢苓已经准备策反那小太监,正颇有兴致的,喂怀中的贵妃用燕窝羹。

    他一口,谢苓一口。

    很快就见了底。

    放下白玉盅,司马佑看着一案的奏折,脸又阴了。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爱妃回去吧,朕看奏折。”

    谢苓站起来,态度温顺恭敬:“陛下也莫要太伤神,早些歇息。”

    司马佑颔首:“知道了,回去吧。”

    谢苓欠身行礼:“臣妾告退。”

    式乾殿的檐上,挂着一圈红通通的宫灯,像是兽眼一样,在黑夜里飘摇闪烁。

    雨后的空气闷热,微风白雾都是湿漉漉的味道,黏腻厚重的,叫谢苓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她站在巍峨的殿门外,拾级而下,回头又看了眼灯火通明的书房。

    转回头,她看着提灯迎来的雪柳,轻声道:“回去吧。”

    雪柳觉得主子的神色有些奇怪,再想细看,就发现对方已

    经恢复了静默。

    她心中浮起担忧,低声吩咐内侍扶主子上了车辇,自己则跟在旁侧,随着随侍的队伍,回了含章殿。

    把几个奸细遣退后,谢苓回到寝殿内室,无力坐在椅子上,捂着唇挥手叫来雪柳。

    “快,把唾盂拿来。”

    雪柳正在剪烛线,回头一看,只见主子脸色煞白,一只手捂着唇,一只手按在胃上,肩膀止不住发抖,心中顿时担忧不已。

    她小跑着去外间拿了唾盂,半蹲在地上,举到主子跟前。

    谢苓闷声道:“退远点。”

    雪柳担忧的紧,却也不能抗命,只好把唾盂搁在桌面上,退了几步。

    谢苓再也忍不住,胃一阵紧缩,扶着唾盂,将那燕窝羹全部吐了出来。

    眼角冒出泪花,吐完了,她才感觉舒服了些,喘息着接过雪柳端来的茶水,漱了口。

    坐会椅子上,她用帕子沾了沾唇,深深吐出一口气。

    雪柳抖着唇站在一旁,声音带着哭腔:“娘娘…您,您不会是……”

    第127章 黑云翻墨未遮山~

    闻言,谢苓微怔。

    她知道雪柳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是不是怀孕了。

    不可能怀孕的,去岁不止一次受寒,入宫后太医按规问诊时,说过她宫寒体弱,若想受孕,需得好生调理。

    还未调理过,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怀孕。

    她抬眸看向雪柳,温声安抚道:“不会的,我只是觉得和司马佑共用一盅燕窝,有点恶心。”

    雪柳半蹲到主子身边,眼中的担忧并未减少,她擦了擦眼泪,低声道:“主子,不如先找人来看看,若真…若真这么倒霉,那也好早做打算。”

    谢苓沉默了片刻,觉得雪柳说得对,现下这种情形,不能有半点差池。

    她点了点头道:“也好,等夜再深些,你差人去御药房请沈太医过来。”

    “他痴醉药理,不到亥时不歇。”

    雪柳应下,收拾好情绪,问道:“主子,沐浴歇息吗?”

    谢苓看了眼窗外的夜色,确实也无心再做旁的,于是颔首:“备水吧。”

    *

    夜渐深,雨声愈密时,太医院唯一亮着灯火的御药房,飘起浓烈的药香。

    夕眠快步走到廊檐下,抖了抖油纸伞上的水珠,收好立到了一旁的木架子上。

    檐角下的铜铃被雨丝撞出清音,她轻轻叩响屋门。

    “进。”

    屋内传来的嗓音,如春雨润泽般柔和。

    夕眠轻轻推开门,抬眼望去。

    身形清瘦的青年,正站在沉香木药柜前,素白手指正拈着不知名的药材,天青广袖随动作滑落半截,那垂落的睫毛,在烛火里像栖着金粉的蝶。

    显然是在配药。

    夕眠怕惊扰到他,放轻了声音道:“沈太医,我家娘娘身子有些不适,劳烦您去看看。”

    沈松青突然转身,夕眠被他眼底骤然亮起的光惊得后退半步,却见这位最年轻的太医,提笔沾墨,在素笺上疾书:“当取川芎三钱,需以醴泉水煎煮”

    夕眠:“……”

    一惊一乍的,吓她一跳。

    果真是名不虚传的药痴。

    又等了一会,沈青松终于搁下笔。

    他有些迷茫的看向夕眠,问道:“你是?”

    夕眠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来意:“我是宁昭贵妃宫里的人,娘娘身子不适,故而奴婢来请您。”

    听到宁昭贵妃几个字,沈松青皱了皱眉。

    他一向不喜参与宫中妃嫔间的争斗,这宁昭贵妃他早有耳闻,是个心思深沉的。

    今夜忽然暗中来请,也不知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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