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国师的阶下囚: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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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疼我好疼”

    夹杂着哭腔的喊声,朝思暮有一瞬的僵硬,手上的锦帕险些没能拿稳,掉在地上。

    朝思暮往日里的淡漠似乎在这一刻也换成了颓然,声音很是微弱。

    “别怕阿朝在这”

    此时的晁怜,依旧神智不清,大抵还停留在年少之时,还在依赖她。

    朝思暮放下锦帕,目光落在后腰的新伤上,摔的时候应当是磕到了什么,伤到了皮肉却没伤到骨头。

    但以那口枯井的深度来看,磕到东西,恐怕只会伤的更重,绝非只有皮外伤,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帮晁怜垫了一下。

    后腰处的伤口很深,长度也有半扎,朝思暮垂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绪,随即从腰间掏出银针跟骨线。

    伤的实在太深了,若不缝合,恐怕很难愈合,朝思暮纤长的手指捏着银针,尾端系着黑色的骨线,手却忍不住发颤。

    朝思暮见的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残肢断臂,往日里对那些,从未有过丝毫畏惧,眼下却对晁怜的伤处,那块渗血的皮肉,一时下不去手。

    脑中则是晁严在消散之际的嘶吼以及那长发怨灵满是不舍的神情,多年的怨念,好似在一瞬被击垮。

    她曾有过无数恶意的推测,晁怜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先前的乖张只是装出来的。

    怨恨早就侵蚀了她的神智,甚至从未想过这其中的端倪。

    晁严的那番话,好似一块巨石被扔进平静的湖面,惊起一片波澜。

    朝思暮的心口被一根锁链给穿透,她是怨灵的主人却也被怨灵给束缚,操控,她对晁怜的恨意,则是这些年让她还在世间游走的唯一理由,无声无息滋养着被放大的仇恨。

    宫宴之上,晁怜的一反常态,同一时间被流放的侍女,以及在林中见过晁怜的怨灵,种种迹象都在往一种截然相反的方向发展。

    锁链在收缩,压迫着那颗无法跳动的心脏,耳边的声音又变得嘈杂起来。

    血红色的煞气,凝聚成了实体,样貌和朝思暮一般无二,除去那双眼睛是浸着血的,深红色的眼眸,寻不到一丝光亮,满是狠厉,怨毒。

    “你在心疼她?”

    “别忘了,她可是亲手挖了你一双眼,送你去喂狼的人,血肉被撕碎的痛楚,你难道就不记得了吗?”

    “清醒点,别再被她骗了。”

    身着一席血袍的朝思暮也坐在床边,望向晁怜时的神情中却满是怨恨。

    朝思暮握着骨针,神情似有些挣扎,挥手将煞气凝聚成的自己驱散,不禁握拳,再次面对晁怜,眼底像是一汪湖水,平静的背后却是汹涌。

    随着晁怜的颤抖,止住血的伤口,隐约又在渗血,朝思暮垂眸,眼睫遮住眸中复杂的情绪,骨针穿过皮肉便听见晁怜的哭声,但没能停手。

    一只手按着那过于消瘦的肩膀,动作极快,不敢耽误的将伤处缝合,白到病态的肌肤和缝进血肉中的黑色骨线,放在一起,格外刺眼。

    处理完伤口,朝思暮又给晁怜喂了一颗能安神的药丸,十分轻柔的将人抱起,翻过身,侧躺在床榻之上,避免压到伤处,随即将锦被给晁怜盖好。

    黑暗中,朝思暮的视力并不会受影响,能够清晰的看见晁怜眼角的泪痕,藏在衣袖下的手,不禁轻颤,若真相是她错了,那她又该怎样面对晁怜。

    驱散来干扰她的煞气,站在窗边,刺骨的寒风拂过面庞,不禁让她清醒了几分,思绪不受控制的将这些天所发生的事,串联在一起,随着猜想,朝思暮只觉得浑身血液也同这寒冬一般,冷了下去。

    朝思暮在窗口站了一夜,思绪很是混乱。

    天明之时,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不知是否是在这寒风中站了太久,朝思暮一时僵住了身子,没能回神。

    “阿朝我做了个噩梦,父皇他要掐死我”

    晨醒的声音中含着几分沙哑但依稀能从中听出哭腔。

    晁怜红着眼眶,身形消瘦,说话的时候也忍不住轻颤,连带着后腰的伤处,撕心裂肺般的疼。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不仅有人在打她,还有很多人用讥讽的目光看着她,好似要将她的皮肉戳穿。

    这梦很长也很痛苦,哪怕是清醒过后,晁怜也未从那种窒息中脱身,真实的像是在她身上确切发生过一般。

    可她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一道声音在让她去死。

    晁怜睁开眼,双眸还浮着层水雾,抬手摸了摸脖颈,轻微使力,针扎一般的疼,梦中的父皇掐着她的脖子,还有阿朝也是,所有人都在希望她去死。

    “阿朝”

    望着那道身影,晁怜一瞬觉得陌生,心脏也是一阵阵抽疼。

    轻声呼唤却没人回应,晁怜想要下床,后腰却疼的厉害,好似被撕裂,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朝思暮压着心底的陈杂,回身去看晁怜,赶在人起身的那刻将人扶了回去,轻声询问道:“身上还疼吗?”

    清醒不过片刻,身体有了知觉,无论是后腰传来的痛楚,还是胸腔中那颗在剧烈跳动的心脏,晁怜都无法忽视,沉默的嗯了一声。

    朝思暮抬手想要掀开锦被,查看伤处是否被撕裂,触碰到晁怜的一瞬却被躲开。

    纤长的手僵在半空,朝思暮望着晁怜却从那双澄澈的眼中,窥探到藏在深处的恐惧。

    几乎是在一瞬,朝思暮感到了窒息,好似有什么变了。

    晁怜也不知她为何会怕阿朝,只是下意识的躲闪,触及到朝思暮有些失神的目光,缓了很久,还是微声开口。

    “我身上好痛是生病了吗?”

    朝思暮收回手,没敢再去触碰晁怜,藏在衣袖下的手却握着拳头,指尖用力到要陷入皮肉,面上却是淡漠,微微弯了眉梢,压着颤抖的嗓音,轻柔道:“嗯,你昨日在外面病了,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腰,需要修养几日。”

    闻言,晁怜只是点了点头,眼中却是茫然,她为何不记得这些,真的是这样吗。

    关于晁怜的梦,朝思暮只是笑着安慰了几句便没在说话。

    晁怜望着朝思暮,神情却有些恍惚,她没说的是在梦中,她看到一个与阿朝极为相似却作恶多端的人。

    第27章 晁怜本就体弱,疫病刚愈,还未修养一段时间就摔……

    晁怜本就体弱,疫病刚愈,还未修养一段时间就摔进枯井,不止是受寒,还摔伤了腕骨。

    朝思暮刚处理好腰伤,目光落到那红肿的手腕上,呼吸一滞,指尖还未碰到那处,晁怜便缩了回去,眸底满是不安。

    失神散虽能影响人的心智,但刻在深处的习惯是不会变的,一些举动多是无意识。

    年少时的晁怜很依赖她,从不曾用那种眼神看着她,更不会躲着她。

    朝思暮只觉得闷,索性没再亲自处理,转身叫了太医进来。

    年迈的太医,早在宫外就见识过这位的残暴,宫里沸沸扬扬传的厉害,大家都说二殿下被陛下赏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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