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月光回来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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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一般人都受不了我们这样的。”

    “也不是都受不了。”辜行青认真说,“我能理解你。”

    她弯着唇笑,“如果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通情达理就好了。”

    “……每个人?”

    他敏锐捕捉到话里藏着一个第三人。

    “我是说,你很特别,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可我们才见过三次。

    不,对你来说是两次。

    不不。这不恰恰说明,我在她心里是“特别”的吗?

    他表情时愁时喜,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天人交战地抿着唇,思绪浮乱。

    宁瑰露盯着他,那双眼睛只装着一个人,坦然,不遮不掩,太容易让人觉得她眼里装着坦荡的欣赏与深情。

    那少年拿了一壶清茶来,又将他们勾好的菜单拿走。走时,倒退着,盯着他们俩直笑。

    佯作镇静。辜行青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

    她食指轻叩,以作谢答,又问他:“这个学期很忙吗?”

    “还好。”顿了顿,他补充,“课不是很多,我们还有周六日放假。”

    “工大离你们学校不远吧?我偶尔在那边。你有时间可以过来找我玩。”

    “你在那边上课吗?”他好奇问。

    宁瑰露笑着摇头:“我不是老师,只是暂时在院系里挂职。”

    “那,有固定时间吗?什么时候可以去找你?”

    “周六下午。偶尔工作日也会去看看。”

    “那其他时间你在哪里上班?”他对她的一

    切都很好奇,不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

    她在唇前竖起一根手指,“机密,小朋友不要瞎打听。”

    辜行青这才反应过来,一时又窘迫:“不好意思,我话没过脑子。”

    “没关系,”她学他的话,又笑吟吟说,“是你的话,没关系。”

    他将“为什么”的疑问咽回肚子里,从她不遮不掩的目光里似乎得到了答案,欲盖弥彰地端起茶杯仓促抿了一口茶。

    吃过这一顿饭,已经过了十一点了,服务生开始收拾起了桌椅,他们才不紧不慢地离开。

    回到车边,宁瑰露好似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他:“你们宿舍是不是关门了?”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站在车边,手撑着车门,笑问:“那你晚上去哪?”

    “我找个酒店住下就好,你先回去吧。”他声音温和,挺拔清俊地站在夜色里,像一株青兰。

    她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促狭地弯了弯眼:“那要不要跟我回去?”

    他瞪大了眼睛,脸霎时臊红了,又强撑着正色:“你,您……不要开这种玩笑。”

    “怎么这么不经逗?”她赫然一笑,“大晚上的,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上车吧,送你去酒店。”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

    想和她再多待会儿的心胜过了踟蹰,还是拉开车门上了车。

    没有急色得像个色中饿鬼,宁瑰露彬彬有礼地把人送到了附近酒店,还颇为绅士地给他开了一间套房,目送他进电梯后才离开。

    恢复一个人,她脸上那温文尔雅的笑容立刻散了,又挂上了那副索然无味的神色,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大学城附近绕了几圈。

    虽说她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但没怎么来过这边。

    就和住故宫旁边但她根本没怎么去过故宫一样。

    距离太近了,就会失掉对美、对宏大的感受。

    人人都挤破了头想进入的京市大学,在她眼里也就那么回事。

    人依然还是人,不会因为智商高、成绩好、学术成就斐然就具备更崇高的人格。

    智商高的人往往更会给自己不耻的行径找开脱的理由。

    比如她这会儿,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骗小男孩。

    ——当然,怎么能说是骗呢?

    只是拓宽一下友情而已。

    人生这么漫长,连一点乐趣都找不到,那得多无聊?

    进了市里,她索性决定回家一趟。

    龙翔台这个点已经都静了,连路灯都熄掉了大半。

    家里叔伯让老爷子搬去御澜庭住,她挺认同的。

    她也不怎么想来龙翔台。

    这儿装载的东西太多。儿时的回忆历历在目。数十年过去,连她摔过跤的长街都没有变化。

    轻易能勾起太多回忆。

    关于亲情、友情……爱情。

    她打小厌学,又拗不过铁石心肠的大人。上幼儿园第一个学期,用嚎啕大哭来表达抗议,每天哭得天崩地裂,没眼泪也要扯着嗓子干嚎。

    宁江艇那时候才四年级,自己还是个小孩。每天早上把她扒拉醒,牵着她这头犟驴去幼儿园。下午放了学又把泼猴从幼儿园里背回来。

    一路上要挨她无数拳,每天都骂骂咧咧威胁要把她扔湖里去,倒也没真扔过一次。

    她人生中第一个朋友也是宁江艇。

    宁江艇扶着她骑自行车,教她玩滑板,陪她练拳,当沙包,也把她当过沙包……

    她三十年的人生里有一半的时间和宁江艇形影不离,像个买一送一的泡面和碗。不搭调,偏偏又捆绑在了一块。

    而现在,他们有六、不、七年没有见过了?

    原以为他大学毕业后就会回京了,他却先斩后奏去了南岛工作,一去就再杳无音讯。从以前每天都发消息,到每周传讯,每月留言……现在已经以年为单位。

    和很多人好奇她在西北到底是做什么一样,她也疑惑他在南岛究竟做什么。

    当年老爷子让他留在京市,他为什么偏偏要去南岛?

    老爷子又为什么从起初的震怒,甚至施压,到彻底“随他去”?

    这么多年了,就是被发配流放去守岛了,也该回家一趟了。

    除非是死了。

    有时她甚至会大开脑洞地想,他可能真的死了,只是家里人都瞒着她。

    不过,死了也好,祸害遗千年,他那祸害死了,至少不会再让人提心吊胆地牵挂着了。

    好过现在常常在梦里相见,瞧见他变成了墙上一张单薄的照片,仓皇惊醒,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车没开进院里。

    她在外面下了车。

    家里人都睡了,她按了密码进门。没开灯,脱了鞋,拎着拖鞋赤脚上楼。

    家里的地板还是二十几年前的旧花纹瓷砖,老旧的木梯在上楼时咯吱作响。

    她蹑手蹑脚进了房间,轻轻合上门,这才肩背一松,按亮了灯。

    她房间的窗帘拉着。书桌收拾得没有一件杂物。从小到大的课本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用纸盒装着,堆了四个大箱子在书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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