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明月: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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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就已经走向地狱了。

    他也确实长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恶人,大人总会问他的主意,他也发表自己的看法,就这样,利用谭家的荫蔽,他间接的做了很多不光彩的坏事。

    件件桩桩到最后眼也不眨,说不清楚是先天擅长还是后天培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谭和畅的人生基本上已经定型了,钱权成了他蔑视一切的底气,他可以心安理得的毁掉别人的人生。

    就像他之前说给明月的那句话,只有蠢货才会相信这命运一视同仁。

    那不是他随口说的,那是这十几年来,他实践的出来的经验。

    这样的日子无聊,有的时候看着北城深蓝高远的天空,谭和畅会觉得有些束缚,他有些怀念之前在大西北的日子。

    天地之间辽阔无边,无拘无束自在徜徉。

    那样幸福,澄澈,却又一去不复返的的日子,他此生再也没有了。

    他就是在这样极度失落的情况下遇见秦如梦的。

    十几岁的女生,刚刚从国外回来,身上带着很多的开朗,选拔赛的时候她就坐在谭和畅的旁边,轻轻看着他笑,说,你好啊。

    看向秦如梦的第一眼,谭和畅就在那双眼睛里见到自己的倒影。

    彼时她的眼里有着西北的辽阔,有着无数的野心。

    后来她的笑容也出现过很多次。

    谭和畅心想,那样纯净美好的笑容,像极了西北的苦水玫瑰。

    西北特有的铿锵玫瑰。

    太像了,像到谭和畅看清楚的第一眼,眼眶里有种奇异的酸涩感,他在秦如梦的眼睛里再次想起来属于他回不去的故乡。

    后来的谭和畅和秦梦成为了朋友。

    好朋友,甚至可以说非常非常好的朋友,而那段时光,也是谭和畅现在偶然会梦见的时光。

    太美好,太纯粹,太像是一场烟花半场梦了。

    太短暂了。

    时间又过去太久了,久到他又要记不清楚了。

    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动了恶念了,盛津的亲近,又或许是她的天资,这些年心里从未发泄过的压抑,又或者是对于秦如梦独特的占有欲,都有吧,反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如梦已经从二楼跳下去了。

    大片的血铺了满地,像极了许久许久以前。

    他在这片血中彻底清醒,然后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后来秦如梦昏迷的时候他站在急救室外,有个声音问他说,为什么会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对待秦如梦?

    谭和畅还清晰的记得自己的回答,他说因为觉得秦如梦会和大多数人一样不敢反抗,这是他当初在那些饭桌上听来的,控制别人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他想,凭借这个社会,最看重的贞洁。

    那个声音笑他,说,可是秦如梦并不在乎贞洁,那你要怎么继续掩盖自己的恶行呢?

    谭和畅却摇摇头,他说,这样的话,我只能拿她在乎的东西下手了,况且,她是善良的。

    善良的人,往往容易受人钳制。

    后来他便和秦与岑成了好朋友,再后来流言漫天,而秦与岑也听信谗言,变成了他手中攻击周阔的利刃。

    你问谭和畅后悔吗?

    说实话,一开始是不后悔的,因为他清醒的做下了那些事情,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当他这些年三番两次听闻秦如梦自杀,他却有点迷茫。

    有些烦躁,又有些难过。

    苦水玫瑰一心求死,好像宣告着说,他现在身处遥远的北城,此生都不可能再回到西北了。

    其实从秦如梦醒来的那一天谭和畅就已经开始发觉了,但是路已经走到这里,他没有任何后悔的程度。

    他知道周阔家里权势滔天,他知道盛婉那一群人不好惹,他知道秦如梦没有任何错,他知道,他都知道,可他还是那样做了。

    潭和畅心底曾有声音问他为什么这样做,内心发问,他也随之思考,然后很快得到一个答案。

    没有为什么。

    他做了,就是做了。

    想做就做了,没有为什么,他不需要为恶找理由,即使是有,他也不想说。

    周阔回到北城后他就起来疑心,所以他找人查了他在西琅所有的事,又顺藤摸瓜的找到荆棘,发现她在云山大剧院有巡演。

    还没等潭和畅安排部署如何对付他们,上天就送来一阵东风。

    遇见暴徒确实出乎意料,可是买凶杀人他最擅长,本以为他们能全部死在那里,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秦影和安和,还把当年的事情彻底曝光出来。

    近些年自己父亲调回北城,所以方便第一时间操作,但这群人咬死不放,谭和畅其实也是有些恼怒,是以冲动下他去见了明月,又在警局吃瘪后,安排人爆出流言。

    他真的有很强的报复心,这一点无可否认,可是怪谁呢?

    他长成这个样子,藐视法律,无视正义的样子,是学了谁,又该怪谁呢?

    谭和畅垂下眼睛心想,走到今天,他全都是罪有应得,可是他不觉得自己错。

    没有人告诉过他什么是对的。

    那就不要有人来告诉他什么是错的。

    他只看结局,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没有什么对错可言。

    就像现在,他非常坦然的装出来一副委屈的样子对着明月说谎,把自己描绘成一副被环境早就出来的受害者的样子,为的,也是和她做交易,顺利的拿到她手里的东西。

    所以哪怕是被推下楼梯的姐姐,也可以被描绘成是因为欺凌他不成失手跌下楼梯而死,而他本人,也会是家族染缸里的受害者,因着环境长成了一朵黑心莲。

    他不想,可是他不得不这样做,就像他被迫来到北城,就像他此生再也回不去西北。

    都是命运在背后推波助澜,他啊,只是一粒小小的浮萍,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昏暗。

    明月就这样淡淡的听他讲了十几分钟,她想,颠倒黑白这件事情,谭和畅可真是张口就来。

    明月知道,他其实从来都不后悔,但凡他内心有一丁点后悔的话,他现在都不会出现在明月的身边。

    她掩盖下去眼睛里的嘲讽,谭和畅好像也说累了,很久没说一句话,服务员来收刚刚旁边的餐具,明月叫住她,轻声道:“给我一杯冷水。”

    谭和畅杯子里的冰已经化掉部分,他伸出手来轻轻搅动,却发现玻璃吸管碰撞冰块的声音早已不再清脆,反而是阵阵沉闷。

    他的眉头跳了两下,心里却突然出现一阵

    不好的直觉,果然,明月突然笑了一下,那神情,就像是她刚刚说了一个冷笑话。

    明月抬起眼睛来,直直的看着他:“谭和畅,”

    她说:“这个掺杂着无数虚构因素的卖惨故事,你也给秦如梦讲过,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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