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和反派HE: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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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均安是没有身份的,无人能看见,亦无人能听见,只能依靠魂魄过活。

    不过,倒也不是没好处,至少她可以肆意跟随徐让欢来任何地方。

    光是这点,就足够了。

    薛均安冷眼旁观徐让欢将她拦腰抱起,又将她摔在地上,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又将她抛弃离开。

    她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一路跟着他,来到东宫附近的一处雅居。

    刚进去,鹤丹就非常自豪的诉说着长亭怨的厉害之处。

    “‘长亭怨’乃我国失传已久的秘籍,世代国君均是仰仗于此称帝,今日特将其献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若能习得此功,日后必将登峰造极,享极乐盛世!”

    反观徐让欢的表情,他似乎对此颇感兴趣。

    薛均安在徐让欢身边坐下。

    她敢断定,二人不是第一次见面。

    否则,徐让欢怎会相信一个刚见面之人所说的话呢?

    目光扫过他手上的古籍。

    薛均安默默的想。

    想必这套功法亦在旁人身上做了实验,确保万无一失后才决定用在自己身上。

    薛均安冷笑一声,托起下巴,“啧。果然还是那个疑心病重的徐让欢。”

    尾音落下,男人忽然放下古籍,拧眉看向她的位置。

    锐利的眸光直勾勾看着她,薛均安一时间慌了神。

    难道是系统的法力不佳,又或者,是法术时间有限?

    还没等她搞清楚自己现在是否现身,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容陡然间靠近过来。

    精致的眉眼停在她鼻梁之前,两道鼻息合二为一。

    薛均安下意识屏住呼吸。

    她看着男人天生温柔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下,他的眸中并未有她的倒映。

    就这么诡异的僵持了不下十几秒。

    鹤丹打断道,“太子殿下怎么了?”

    徐让欢撇开视线,重新拾起那本破破烂烂的古籍,“无事。”

    薛均安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家伙只是天生第六感惊人,并未察觉到她的存在。

    “那臣去吩咐下面备齐材料,殿下稍等。”鹤丹笑说。

    鹤丹走后,逼仄的空间里又只剩下二人。

    薛均安凑近些,偷瞄了几眼古籍上面的内容。

    没多久,侍女端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又离开。

    鹤丹和段尧站在房门外守着,不让外人出入。

    徐让欢慢条斯理打开第一页,心中默念上面的内容。

    “劲风吹动蓝山烟,掌中剑光耀古天……”

    至此,徐让欢正式开始修炼东渊第一术。

    男人双目紧闭,正襟危坐,两手放于膝盖上。

    薛均安就坐在他旁边,静静看他的一举一动。

    就她习武这些年的经验来看,此术至阴至寒,一招一式,极其古怪,绝非寻常人可练就。

    三两招后,徐让欢的身体果真变得愈发寒冷,不似活物。

    不过,徐让欢似乎对此术甚是满意。

    薛均安却慢慢沉下了脸。

    她学着徐让欢的样子,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很快就头晕恶心,似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她只练了两个动作便如此情状,更别提徐让欢了。

    意料之内,再次睁开眼时,徐让欢的眼尾已然猩红。

    男人缓缓起身,伴随着他的动作,束在头上的发带落下,按耐不住的真气在他四周涌动不息。

    不好!

    薛均安掐指一算,皱眉。

    他体内的邪魂邪魄正呈猛涨之势!

    *

    在“长亭怨”的加持下,平日里行为谨慎的徐让欢行事突然变得大胆起来。

    功力大增后,不费吹灰之力,他闯入养心殿,掳走正在欺负宫女的徐胜。

    而至于那名被侵/犯未果的宫女为何要替他保守秘密,薛均安不得而知。

    此时的她只能默默跟着徐让欢,好确定日后究竟该如何对付他。

    徐让欢一路往东,将徐胜带到水牢,用对付薛均安的法子,故技重施。

    昏迷的徐胜被吊在血池之上,临近岸边。

    只要徐让欢割开绳子,徐胜就会落入池中,被万蛇撕咬。

    倒不是没别的法子折磨人,只是徐让欢尤其喜欢这水牢中血液的味道。

    叫人打心底里兴奋。

    数十年来,他努力扮演好一个温润儒雅的太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将徐胜折磨得连狗都不如。

    “滴答,滴答。”

    血液顺着脖子流下来,滑过胸膛,越过膝盖骨,跨过脚踝,最终落入血池。

    徐让欢拿着一把刀,在徐胜脖子上刻画着什么。

    男人神情认真,认真到几乎是在雕刻一件罕见的宝贝。

    皮肉被刀刃挂掉,一点一滴掉入池中,成为嗷嗷待哺的小蛇的盘中餐,徐胜皱皱眉,被脖上传来的剧痛痛醒。

    且刚醒来。

    潮湿,昏暗,水牢,地窖,血腥。

    这几个词语被无限放大。

    看着面前的光景,徐胜险些又晕过去,惊恐的大叫,“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别碰孤!不许碰孤!”

    “来人!快来人啊!”徐胜大喊大叫,奋力用脚踢岸边,整个人在血池半空中摇荡。

    血液伴着徐胜摇荡的轨迹落下,小蛇们一跃而起,争先恐后争抢吃食。

    失去艺术品的徐让欢静静站在原地,温柔的笑着,“父皇别乱动,儿臣在为您作画呢。”

    他扬了扬手中刀刃,笑,“是您最喜欢的牡丹花。”

    “你!你这逆子!”徐胜瞪大双眼,痛苦的大叫,“孤就知道,哈哈哈,孤就知道你这个狗崽子养不得!”

    徐胜仰天长啸,“如今就连装也不装了?”

    “是不必装了,我敬爱的父皇。”徐让欢慢条斯理,“您当时不就是这样折磨母亲的吗?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是啊,孤当年为了杀掉傅幼珍,特意命人编造出她和外人有染的谣言,斩下她的脑袋,将其头颅悬于城门外三日之久,叫她背负“荡/妇”的名声……

    可是,这当真是孤的错吗?

    不,不!

    这不是孤的错!

    孤乃一国之君,孤的决定怎会有错!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下,徐胜终于忍受不了,心理防线被击垮后,发了疯似的尖叫,“放开孤!快放开孤!孤要你偿命!要你偿命!”

    徐让欢没说话,一言不发看着徐胜可笑的样子,气定神闲的挠了挠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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