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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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不抬。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自小吃不了苦,一旦有人惹她不如意,便会放声大哭,甚至有人伺候不好,还会一边怒斥,一边生气地自顾自哭起来,活像是别人欺负她生不如死般。

    若说喜欢,沈微渔定是不喜欢。

    若是讨厌,倒也不是很讨厌。

    沈微渔漫不经心地思忖,第二日雨水还在下,第三日,第四日……眼看雨一直没歇,沈微渔蹙眉。

    万幸第七日后,天色放晴,沈芷君也终于从沈微渔的家中离开。

    沈芷君离开之时,沈微渔没有去送她。

    她也知道沈微渔是不喜欢她,毕竟谁又喜欢自己亲生爹爹跟女人通|奸生下来的孩子。

    沈芷君有自知之明,也明白小时候对沈微渔做过过分的事情,现在想想羞愧不已,但同时倔强地不承认自己的过错。

    她坐在马车上随意翻开自己的包袱,数了数银子发现多了几锭银子,仔仔细细算过账后,才惊觉沈微渔只收了一锭银子。

    人真的很奇怪,倘若沈微渔收下全部银子,她会认为沈微渔贪心。

    倘若沈微渔不收,则认为她嫌弃银子不多,或者假好心。

    但对于沈微渔只收了一锭银子,沈芷君心中复杂,不知所措地望向被春风拂起绀色布帘,露出攥紧银子的纤细小手。

    沈微渔坐在右厢房温茶,谁知院门被人敲得“砰砰!”似乎很急。

    她还以为是绣坊出事,推开门却不承想见到去而复返的沈芷君,在见到自己时,憋红脸地望着她道:“你兄长是个疯子,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他。”

    沈微渔不解,“你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句话?”

    沈钰山疯不疯跟她早已没有关系。她很早就没有兄长和父亲了。

    沈芷君见她不以为然,不由拔高了声音道:“你一定要信我。”许是意识到声音过高,立马瑟缩肩膀,悄悄地道:“他对我好,根本就是看在父亲对我好的面子上,娶我也是为了威胁父亲。倘若不将家业交给他,他就将兄妹**的事情,昭告天下。”

    “沈钰山早就知道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却故意亲近我,想哄骗我嫁给他,以此威胁父亲。”

    沈芷君咬牙切齿地道,话里话外都对沈钰山充满怨恨。

    沈微渔倒是不知道兄长竟是打这个如意算盘,可娘亲死的那年,他才十四岁。

    十四岁便有如此心机,那么沈钰山之前对她的好也是假惺惺,等到沈芷君出现,又将假惺惺的疼爱放在沈芷君身上。

    沈微渔细思极恐,抿着唇不敢往下想。

    沈芷君说完这些话后,又跺跺脚道:“父亲其实也不是好人,反正沈家的男人都是下三滥的东西,你也放心,我答应过任何人,不会告诉你在此地。”

    沈芷君说完后,又抬眸望着沈微渔,想到曾做的荒唐事,犹豫再三,却还是因羞赧,胆小地不敢赔罪,只敢低声说句,“珍重。”便像一只披着彩霞的鸟雀钻入马车内。

    车夫勒紧缰绳,吆喝一声,通体漆黑的马车款款向前方行驶。

    远方似乎传来吴笛声声,沈微渔地伫立在门槛,春风拂牵系在门前槐树的红丝缎子,摇曳而行。

    一座茶客雅间,竹帘半掀起  ,因风晃动不止,露出来人如竹节般般瘦长的手。

    萧庭訚透过竹节的缝隙,如同患痴病的人,久久没有挪开视线。

    直到雅间大门被推开,十三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道:“陛下,朝中事宜都交由薛相一一处理,可卑职担心薛相,恐有异心。”

    萧庭訚的面容都被黑影遮住,看不真切,唯有那双手,缓缓地敲击楠木案几,一下又一下。

    “有异心不是好事吗?”

    萧庭訚淡漠道:“有异心便是给朕递把柄,有由头才能处置他。”

    他早对宋相与薛相不满。薛相身后无家族庇荫,但家中有人贪污受贿,勾搭盐商,从中牟取暴利,买官杀人,无恶不作,倘若不是先要对付宋相,萧庭訚早就拿他开刀。

    如今他离开宫中,将朝中事宜全权交给薛相,也是存了试探的心 。

    若是薛相识相,在他回宫后主动退位,君臣的颜面还能维持,倘若一门心思庇护家中的小辈,别怪萧庭訚丝毫不留情面。

    十三听闻后,心头一震,陛下这是要对薛相下手了。

    可薛相好歹也是先皇留给陛下的能臣,这么快就卸磨杀驴,着实让人担心。

    十三暗自思忖,余光落在下方西北街巷处的一道人影上,忍不住微微眯眼,低声道:“沈姑娘孤身在外,恐有不便,万一遇到心肠歹毒之人如何是好,不如卑职亲自去将沈姑娘带回宫内。”

    “不必,她不是笼中雀,朕关不住她。”萧庭訚的目光落在沈微渔的小腹上。

    昔日的黄粱一梦,宛若镜花水月顷刻破碎,之前他心心念念取给两个孩子的名字也成遗憾。

    萧庭訚眉眼低垂,心中仿佛涌入密密匝匝的针,不断缝合,不断崩裂。

    十三闻言神色一惊,陛下好像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院门外,沈微渔察觉有一道目光扫视自己,环顾四周,并无他人。

    沈微渔叹口气,揉了揉眉眼,起身回到屋内,趁着日丽风清,晾晒这些日子置办的衣裳,挂在瘦瘦竹竿,在砌红堆绿中,丝绸飘起,尤为惹眼。

    翌日。

    沈微渔听到间壁有动静,侧耳倾听,原是有人买下这宅院正搬进来。

    此处偏僻,宅院都需要修缮,也不知谁跟她一样会跑到此处而住。

    沈微渔困惑,却懒得一窥到底,白日去绣庄,末时才回来,一来二去,对乐儿的思念少了几分。

    倒是绣坊铺子的生意尤为好,几乎每日都有人络绎不绝上门,夸赞她们的手艺好。

    城内其他几家店铺掌柜眼红。

    待到沈微渔又一次去布匹庄,才惊觉城内多了好几家绣坊店铺。

    沈微渔瞧见也不心急,反而回去命她们静心刺绣,莫要被外头事烦心,毕竟她们的手艺可是安康城数一数二的好。

    她从绣坊回到家中,恰好撞见间壁家中传来几道人声,听声音应当是家仆在搬东西。

    这宅子没几间厢房,还带家仆来,这家主人应当身份不俗。

    沈微渔暗自腹诽,回到屋内,拾掇家中家具便沉沉入睡。

    翌日,有人叩门,沈微渔疑惑地想今日没有人会登门拜访,会是谁来,一推开门,才发觉是一对面容相似,不足七岁的孩童。两人身穿锦衣华服,绾着总角,粉雕玉琢,见到她便露出笑颜。

    “姐姐,我们住在你家间壁边,家中仆人有事先回乡下,无人照拂我们。故而我们想来向姐姐讨水喝。”说着话的女童露出梨涡,十分讨人喜。

    沈微渔瞧着喜欢,迎她们进门来,“今日正好,我熬了杏汤,稍等一会。”

    两个孩童十分有家教,坐在朱漆圈椅,姿态端庄大方,举止言谈,从容大方,应当出生在大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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