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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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赏花的沈微渔,感受到身后传来一道寒冷的目光,还未冒出冷汗,脚边的锁链被人狠狠一拽。

    万幸地上铺了厚厚的毡子,可当沈微渔猝不及防被拽倒在地上,甚至往后拖时,有种自己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屈辱感。

    可这份屈辱感不及被萧庭訚勾住锁链,拽到面前扔下的一句,“自|渎。”还要屈辱。

    沈微渔颤颤巍巍,一想到这几日被带回来经历何等折磨,而他这句话的意思,更令她浑身血液迸流,想要反抗的心思还未冒出来。

    萧庭訚居高临下道:“今日朕替你去见过朝梣。”

    听到朝梣二字,沈微渔咬紧唇瓣,不堪欺辱地褪下衣物。

    青天白日,满室春光,细细碎碎的呻|吟,透过窗棂缝隙传出去。

    几个时辰后,萧庭訚离开后,沈微渔浑身僵硬地从地上毡子起身,习以为常地披上衣裳。

    她颤颤巍巍地来到妆奁,望着铜镜里黯然无光的自己,突然悲从心中来。

    自从那日被萧庭訚带回来后,沈微渔感受不到他的七情六欲,像是突然被斩断般,冷眼旁观地折磨她。

    沈微渔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这次如何逃走。

    尤其是深夜来临,萧庭訚又来到她的面前,一如之前那般被折磨生不如死。

    可他仍面不改色坐在轮椅上,睥睨她的目光如同看待蝼蚁般。

    终有一次,沈微渔承受不住,大胆地爬进他的怀中,在他肩膀咬出一口血泄愤。

    什么在乎朝梣的安危,什么害怕他发怒,自己又要遭受非人折磨,这些沈微渔都不在乎,一心一意只想出口恶气。

    萧庭訚任由她咬出血,甚至掐住沈微渔的后颈,逼迫她咬得更深。

    漆黑如墨的内殿,窗棂被风吹开,罗帐摇曳,血腥味四处萦绕,月色倾斜,落在坐在男人怀中的女子。

    两人密不可分,可一人咬住恶狠狠地咬住肩膀,不像是恩爱的眷侣,活脱脱像怨侣,更遑论男人扼住她后颈的手,并不在意肩膀传来的疼痛。

    沈微渔原以为咬出血,心里的绝望和愤怒都会一并消失。

    可当咬下去,满腔怒火汹涌而至席卷四肢百骸,沈微渔的双目氤氲,泪珠落在他的肩膀,压抑许久的哭声,骤然爆发。

    “我知道我有错,不该欺骗你,将你当作朝梣的替身,可你没必要关住我,报复我。我是人,不是任由你欺凌的蝼蚁,亦不是笼中鸟。”

    “你恨我也好,不恨也好,终究一切始初来自我,可你贵为天子,我不过小人。两者之间,无需纠缠这般久。”

    她唇齿松开萧庭訚的肩膀,声音轻柔,颤抖得恍若茶水沸腾。

    萧庭訚掐住她的后颈,目光阴郁,凝视敞开的窗棂,听着她的肺腑之言。

    尤其是听到“无需纠缠这般久。”,他竟听出轻蔑和嘲讽。

    寒风席卷他的明黄衣袍。萧庭訚以为自能一直心如止水,可沸腾已久的愤怒,占据上风,几乎要将他摧毁在寒风中。

    在沈微渔轻声细语时,后颈被萧庭訚往后一推。

    “你!”沈微渔终于见到萧庭訚不复冷静地用黑眸憎恶她。

    “你之前在宫中曲意逢迎,如今又想故技重施,朕不会上当,而你本就是笼中鸟。”说罢,扣住她的下颌,又给她喂了药。

    当熟悉的滚烫席卷全身,沈微渔双目流泪,痛苦不堪地依附在他怀中。

    少顷,水痕顺着小腿滑落。

    萧庭訚衣冠严整。

    沈微渔衣不蔽体-

    几日后,沈微渔别关在玉阳宫,许是忧心过度,一下子病倒在床榻。

    “你又想故技重施。”

    萧庭訚以为她是故意而

    为,便命太医时时刻刻守在玉阳宫,若她还不见好,唯他们是问。

    太医们战战兢兢,给沈微渔治了整整七日,方才见好转。

    可病好的沈微渔每日身体愈发消瘦,如同抽去一丝魂魄,奄奄一息。

    几个太医跪地求饶,“陛下,沈姑娘的病我们已经治好,可是心病难医。”

    “心病?”萧庭訚坐在轮椅,凝望隔着罗帐,纤瘦不成人行的沈微渔。

    “下去。”萧庭訚放过太医,每日派人严加看管沈微渔用膳食。

    不到三日,伺候沈微渔用膳食的宫女都齐齐跪在萧庭訚的面前,胆战心惊地道:“陛下,沈姑娘每每用完膳食都会吐出来。”

    “奴婢等人下跪央求沈姑娘用膳食,都于事无补。”

    萧庭訚将青玉案几的折子一并摔在地上,眉眼的阴郁化不开。

    他亲自去玉阳宫,解开她脚上的锁链,命人给她更衣。

    沈微渔这几日瘦得没力气,任由萧庭訚怎么折腾,也不去想他究竟要作甚。

    直到沈微渔跟他来到地牢,见到遭受琵琶骨酷刑的朝梣。

    一刹那,冲天的愤怒与绝望涌入心间,沈微渔站也站不住,竭尽全力往前走几步,却见蓬头垢面,低垂头的朝梣似乎听到动静,抬眸对视。

    沈微渔望着他苍白又挤出笑容,虚弱地道:“阿渔。”头晕眼花,几乎再也站不住往后倒去。

    一直跟在朝梣身边的女暗卫,出手抱住她的腰肢,避免受伤。

    萧庭訚冷眼旁观这一幕,朝着险些晕厥的沈微渔道:“你若再不好好用膳,朝梣怕是不会遭受这场酷刑。”

    当沈微渔见到萧庭訚无情地吐露出“人彘。”,终于撑不住地晕厥。

    之后沈微渔醒来,用膳再不会呕吐,哪怕吃不下也会逼着自己吃,唯恐真的有朝一日,见到被做成人彘的朝梣。

    萧庭訚来见她几次,见她正常用膳,每每见到自己都会温顺地没有任何脾气,让她做什么,都会做什么,心中闪过不舒服。

    他不喜欢眼前的沈微渔。

    但浑身充满尖刺的沈微渔,过于恼人。

    萧庭訚收敛思绪,不让人猜到自己的心思,在之后的日子里,照常面无表情夜夜来,次日便走。

    翌日,萧庭訚早早离开沈微渔的身边,宫檐下的竹帘摇曳,斑驳稀碎的金光倾洒其中,恍若泼了一身金墨。

    沈微渔醒来,便疲倦地披着外衫赤足踩在毡子,来到窗棂,见到这幅美景,麻木的双目有几分空洞,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在半空中顿住。

    此番美景,与她何干。

    她的心扉宛若被针密密麻麻扎出血般疼,僵硬地想要收回手。

    蓦然,一声清脆的铜铃声响起,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沈微渔的皓腕。

    来人一袭黑衣,佩戴玄色面具,四目相对,沈微渔望着不速之客,低声道:“你是来杀我的吗?还是想把我抓走?”

    沈微渔没有大喊大叫引来侍卫,双目麻木地注视眼前人。

    来人似乎没想到沈微渔会是这般无波无澜,余光一瞥,落在她脚踝的锁链,目光顿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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