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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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生气了!沈微渔连忙提着罗裙下床,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她着急忙慌,罗袜堆叠小腿,锦绣云鞋都未穿好,踱步想离去,可身后传来萧庭訚一道冷声。

    “且慢。”

    沈微渔还因为有事,露出温柔的笑,佯装无事,可一侧眸,萧庭訚修长

    的指尖把玩一柄短刀。

    “你要如何跟朕解释?”萧庭訚起身,颀长的影子在月下扭曲。

    沈微渔喉管被堵住,随后温声道:“这是我防身所用,随时随地带着,唯恐出事。”说罢,想上前夺走短刀。

    萧庭訚挥臂扬起,衣袖迤逦垂下,目光晦暗如墨汁幽深,“你今夜究竟为何而来。”

    沈微渔踮起脚尖,见拿不到,也没有强求,垂眸伤心道:“陛下不信我。”

    哀怨之声,恰如琴弦不断在他心中拨动。萧庭訚眉头微微皱起,压下心中波澜。

    沈微渔一袭素衣罗裙,纤手消瘦,骨节微微弯曲,搅弄衣袖的间隙,又斜瞥他一眼。

    萧庭訚负手而立,“你想当皇后,也休要不顾颜面。”

    沈微渔心梗,知道他是误会,自己又不能说是为了担心他的身体,才会半夜闯入,不过他既然想,干脆应下,躲过一劫。

    她心中腹诽,勉强地颔首认错,“臣女知错。”

    月光笼在他面容,添了一抹寒霜,使他捉摸不透,难以接近。

    “既知错,下次莫要再犯。”

    沈微渔颔首,将罪名认下,还以为萧庭訚会放过自己。然而,他来到鎏金梅花样式的烛台,用火折子点起烛芯,一灯如豆,忽明忽暗。

    “陛下,夜已深,你不就寝吗?”沈微渔见他缓缓来到紫檀案几,盘腿落座,将短刀掷一旁,捻着白棋落下。

    沈微渔困惑,他半夜不眠,怎么有闲情雅致下棋。

    谁知萧庭訚斜瞥她一眼,唇角的笑意令人捉摸不定,“沈姑娘打搅朕歇息,不如陪朕下棋。”

    沈微渔不善下棋,听他一说,狐疑地想要找借口回绝,萧庭訚却不给她留任何余地。

    “葛老说你的身体近日恢复不错。”

    此言一出,打消沈微渔想用身体不适为借口。

    沈微渔无奈,提着罗裙落座在他面前,望着棋局的白玉棋子,纤手捻着黑棋。

    “我棋艺不精,还望陛下海涵。”沈微渔低声道。

    萧庭訚淡淡道:“无碍。”

    见他这般说,沈微渔也有了兴致,黑棋落下,遂仰起头温笑道:“陛下,该你了。”

    萧庭訚捻着棋子,回望她唇边的笑意,捻着白棋缓缓落下。

    落棋声犹如珠玉滚月盘清脆,沈微渔从一开始随意的,逐渐多了几分好胜欲,眼眸盯着白棋,思忖自己要落在何处。

    几个时辰过后,沈微渔从兴致勃勃到疲倦不已。

    她回回都是满盘皆输。萧庭訚却没有叫停。

    沈微渔感觉他是在折磨自己,也许是为了今夜爬床的事情,眉眼余捎他的神情,却一点端倪都看不出。

    她无奈之下,不好将心中困惑问出口,只能将黑棋落下。

    若是之前的沈微渔还会思忖捻着黑棋应该往哪里下,可眼下困意恼人,沈微渔下得乱七八糟,一眼能觑见敷衍。

    萧庭訚权当没看到,旋即将这一局拖长

    烛火渐渐烧的一半,沈微渔垂首,双目半阖,麻木地从玉盒拿出一枚棋子,随意下在一处。

    萧庭訚望着她将黑棋压在白棋上方,因站不稳,黑棋滚落一旁,抬眸见到她昏昏沉沉,显然困倦不已。

    但他并没有放过沈微渔,低声的语气,犹如戛玉敲冰,修长的骨节弯曲,叩了叩棋局。

    “沈微渔。”清脆的叩声,一下又一下,没能将她惊醒。

    反倒是她含糊不清地道:“陛下……下……下棋。”见她困得还残留一丝清明。

    萧庭訚将白棋搁回玉盘,掀起眼皮,淡漠的笑意收敛几分,睥睨她垂首困倦的一幕。

    她容貌绰约,青丝垂腰,肌理细腻骨肉瘦削,光彩眩目,不可名状。

    窗牖外狂风四起,簌簌作响,萧庭訚置若罔闻,盘腿而坐,本想借用下棋来责罚,却最后还是任由她昏睡。余下恶劣的心思,也被抚平,难得宁静。

    许是沈微渔已经筋疲力尽,身形一晃,萧庭訚想也不想拦腰,避免她出事。

    可当温香软玉入怀,她的青丝垂落手背,一截如玉的脖颈,像是任人采摘,萧庭訚不是君子,面对投怀送抱,尤其沈微渔还想当皇后,他理应会动容。

    但他明知如此,却岿然不动。

    哪怕他攥紧双手,薄薄的青筋流露出,双目也晦暗难辨。

    萧庭訚却也只是静静地抱住她,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哪怕心中喧嚣着两道声音。

    接近她。

    杀了她。

    萧庭訚却佯装没听到,紧紧地搂住她,感受她温热的肌肤,闻到她身上的暗香。

    沈微渔许是太累,在被揽腰的同时便沉睡过去。

    殿内青烟袅袅,萧庭訚眉眼的阴翳褪去,露出宁静。直到天色泛白,他整夜未睡,起身将怀里的人放在龙床。

    他垂眸凝视,看她枕在明黄被褥,青丝迤逦,似乎在做梦,微微俯身,便听到她道:“别走。”

    萧庭訚脸色稍缓和,睡着了还惦念他吗?

    而梦中的沈微渔却是梦到朝梣离开她。

    她不想让朝梣离去,不断挽留,最终却没有挽留下来他。

    沈微渔胸口疼得难受,像是被千刀万剐,恍惚间,却有一道声音低声安抚她。

    “你要是不哭,皇后之位,朕会考虑。”

    ……

    男人低沉的嗓音,犹如珠玉滚落算盘,分外好听。

    沈微渔胸膛的闷疼慢慢褪去,随后不解,她才不想当皇后。

    可惜她发不出任何话,等醒来后,入眼便是明黄的幔帐,汉白玉石垂穗悬在幔帐下方,风起卷动,雕龙画栋的朱漆小柱下,鎏金香炉袅袅升起青烟。

    她支起身,才惊觉自己睡在萧庭訚的寝殿,里衣未变,掀起幔帐,殿内空无一人,唯有昨夜下得棋局还在残留。

    沈微渔记不清昨夜为何会睡在他的龙床,绞尽脑汁也只想到是不是昨夜太困,迷迷糊糊上错了床?

    可她若是上错床,为何萧庭訚不动怒?

    沈微渔脑袋疼得厉害,也不再多想,踉踉跄跄回到暖阁,躺回之前睡得床榻。

    这一沾床,她又睡下了。

    沈微渔一睡,不知今昔是何年,醒来暖阁四面掌灯,前来伺候的宫女对她的态度多了几分恭敬。

    她心中困惑,却也未多想。

    沈微渔照例喝汤药,又含了蜜饯,之后宋桡等人来帮她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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