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苟王: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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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为她是邹娥皇、那个三千年前呆如木鸡的剑修么?

    所以他潜意识里才觉得, 她不像是贪图金丹的人。

    何春生目光里忽地带了一点的得意洋洋,又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惋惜。

    时间呀让红颜变枯骨, 也能腐蚀少年的心。

    哪怕是邹娥皇那样愚笨的剑修,也不该是例外。

    洞穴关门处是遮天蔽日的鬼枯藤,邹娥皇用何春生缩小的元婴头顶解开了洞穴的禁闭,半是阴翳半是透光打散在她脸上。

    何春生正等着她的回复,就听见了一声幽幽的长叹息。

    邹娥皇:“你这里破败成这个样子,我说不是为了金丹来,你会信么?”

    奇耻大辱!

    真是奇耻大辱!

    何春生在那刹那连自爆元婴和她同归于尽都想好了,须臾却听见了一声出乎意料的夸赞:“你这老东西虽然不作人,但确实还算一个蛮清廉的老祖。”

    其实第一眼看见何春生的时候,邹娥皇隐隐就觉得这三千年过去,这个曾经偏执阴晦、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好吧,一眼望去还是阴崇崇的、心眼儿一眼望去全是黑的。

    但有一处不一样。

    三千年前穿着三流世家上下供奉出来的一件流光闪闪价值不菲的玉仙衣的臭屁何族长,三千年后初次亮相时虽然声势浩大威压逼人,但身上的衣服却已变成了一件其貌不扬的黄袍子。

    大概是因为,他长歪了,但是何家在他心里是正着长的。

    何春生仍在挣扎,他阴森森地道:“你说过把星盘给我的”

    邹娥皇:“我是说过给你啊,可是——”

    她弹了弹周身发着一层蒙光的元婴版何春生,“你现在都是这么屁大点的元婴了,真的还有能力拿溯世镜震住谢霖么,若是不能,我再给你星盘,你誓言起效,何家怎么办?”

    大约是变成元婴状态后,脑子的位置就空出来了。

    何春生听后犹豫、迟疑了一瞬,居然险些被这个道理说服。

    他正愣着神,就看见邹娥皇左手攒着一支笔,弯腰勾在地上画起繁复的阵法。

    阵法繁复古老到何春生这个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她同龄人的老妖怪,都有些闻所未见;凭他之前合道的修为,只能隐约间嗅出了这阵法里暗藏的天地法则的力量。

    不对、不对,等等。

    “你是不是在倒着画阵法”

    若说寻常的阵法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生生不息,顺应天道法则的话,那么邹娥皇如今画的阵法,与其说是暗藏天地法则的力量,不如说是逆转天道法则。

    把秩序变成混乱。

    把死寂变成生机。

    何春生的眼睛忽然刺痛了起来,这本不是世间该存在的阵法,他多看一秒都觉得是奈何桥上冤魂怨鬼再朝他招手。

    那么,邹娥皇呢?

    作为一个画下这阵法的人,用狭窄的灵丝撑起这近乎狂暴的灵力,在此刻似乎变成暴风眼的中心,本就不多的软发被灵力卷成的刀锋刮成了片片夹杂在莹白的灵气里。

    在这样的灵压下,唯有她左手夹着的笔,坚定如磐石。

    法则不能扭曲,人力不能更改。

    只有在心里刻画过千千万万次,才能让一个用惯了右手的人,在这样的压力里,将这繁复的阵法一笔不歪、一气呵成。

    而此刻,除了这狂暴的灵力,何春生还听到了细碎的雨声。

    在修真界一直有个说法,雷声大雨点小。

    自然不是凡间的那种。

    而是说,雷声是天雷,每个修士修行一生里,绝大多数都有那么几刻要逆天而行,因此天雷再是声势浩大,再是深紫如神柱,不过也是寻常。

    可如果有那么一种情况。

    雷声未至,雨先行。

    那这雨,不是被劫雷牵引的阴云造就的,是这天在咆哮,在狂怒。

    密密麻麻的雨点砸落洞穴,滴滴都有着腐蚀的力量,何春生心痛、准确来说是肉痛地看着他积攒千年的家业。

    而邹娥皇第一次听老祖说起过天雨这个设定的时候,其实觉得如果把天道看做是一个人的话,天雨大约就是喷出的唾沫星子

    如今终于让她也被这唾沫星子喷了一喷。

    邹娥皇低吟:“星我以盘,金成其丹,遥遥千里,请君一相逢——”

    狂风呼啸,洞穴塌陷,何春生小小的元婴在天旋地落里抱头鼠窜,一道金如流星的光弧突然从他身侧划过。

    三千年寂无声响,金丹外层蒙了沉沉的一层灰边,何春生有时候看着它都会忘了这曾经也是一位大乘的金丹;如今却流光溢彩,唰地一下就冲到了阵法中央,飞速地自转。

    何春生看不清邹娥皇的神色,只能看见此女伸出了仅剩的左手,摇摇晃晃的星盘一经放出就是星光大亮,灿若繁星。

    嗡嗡飞到了阵法中央,接着小小的圆盘骤然变大,每一颗星轨都与这混沌的阵法相合。

    鬼使神差间,何春生心里猛地一跳,一种从未设想过的思路忽然让他遍体生寒。

    何春生是合道已经能触摸到天地寂灭法则的合道,他或许还不足以看出那阵法里泊泊涌出的生机,但他知道这方天地,已经没有了死亡的束缚。

    可能么

    绝对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么

    三千年前,圣人献祭图还有最后一幅画,被他撕了个粉碎。

    在画上,那三张都看不清面容的女修,终于转过了身,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对他以及他身后的那群人说:

    “该死的人,不该是他。”

    何春生当时嗤之以鼻,觉得只是一句宣泄情绪的空话,不过事后还是带着何家东躲西藏了两天,怕她去蓬莱拉人回来砍他但是回首三千年过去,当一切都变得模糊的时候,何春生才发现。

    当初那句,或许不是气话,只是一句陈述句。

    ——该死的人,不该是他。

    ——所以我不会让他死的。

    邹娥皇还是那个邹娥皇,愚笨如她,五千年守着一把拔不出来的剑。

    也唯有愚笨如她,才方能在此天地,逆转阴阳。

    洞穴口处,藏身在暗里的容有衡,忽然捂住眼,嗤笑了一声。

    泪水,慢慢地从他眼角滑下,混在了天雨之中。

    上一世,师妹就是在这场天雨后,失去了能看见万物的眼。

    ……

    和这边的风雨飘摇相比,云舟之上的氛围就显的剑拔弩张。

    青度垂眼,狭长的凤眼里不见怒色、不见战意,只有一片冷静的华光。

    关于谢家,她师父鱼澹曾经跟她讲过一些。

    他说,谢氏有三绝。

    大约百年前,天下十四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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