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引: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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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见过,一时都打量了过去。

    “在下林鹤时,凌州人氏,幸会。”

    林鹤时走上前,谦逊拱手,与众人打招呼,其他人也各自报了名姓,热络请他入席。

    三两杯酒水下肚,这些本就满怀志向的学子情绪也愈发高涨,一手执酒,一手挥毫,慷慨陈词。

    “待我等金榜题名,必要作为一番,不图功成名就,但求无愧家国!”

    “你们说是不是?”

    “是,大丈夫该当如是!”

    “我有一个提议。”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

    林鹤时笑看着众人,“不如今日我们就立字为凭,他日不管谁高中,前程如何,都不得忘了今日所立之誓,不得忘了这番初心。”

    众人没有迟疑,皆高声道好,动静自然吸引了楼里其他人的注意,无一不看过来。

    林鹤时率先在纸上书上自己的名姓,待所有人写完,又请店家拿去装裱。

    酒过三旬,一桌的人都有了些醉意,互相搭着肩往楼下走,口中说得也开始不着边际。

    林鹤时和宋泊走在最后,他看向同样有些醉态的宋泊问:“你可还好。”

    “不打紧。”宋泊道。

    “欸,那是不是就是相传的都城里最大的销金窟,拂香阁?”

    不知谁高扯了一嗓子,左右的人都跟着问:“哪呢。”

    “那不就是。”那人伸出手从墙上的漏窗指出去。

    林鹤时不经意的瞥去一眼,在繁华络绎的街头,那座漆黑不透光亮的高楼显得尤其突兀,只有从外墙的雕花看出些许昔日盛况。

    他淡淡收回目光,继续往楼下走。

    身后的人还在讨论——

    “啧,若是早一年来,兴许我们也能见识见识。”

    “可不得胡说,我听闻那是乱党据地。”

    此话一出,醉酒的几人顿时清醒不少,皆噤声不再言语。

    走出登雀楼,林鹤时与众人道别后,独自沿着长街慢走。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眉心微锁,停步转过身。

    一个身着程子衣的男子迎面走到他身前。

    “林公子,有人想请公子一见。”

    客气的用词,语气却不容置喙。

    林鹤时不疾不徐地问:“不知是何人要见林某。”

    “公子去了便知。”说罢一抬手:“请。”

    那人一路将林鹤时带到一条河边,整条河面上,只有一艘不起眼的乌篷小船停在那。

    “公子请。”

    林鹤时轻撩衣袍,低腰走进乌篷内。

    狭小的乌篷内只够摆一张小桌,桌后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男人,端严威慑,两鬓虽已生白发,目光却精明犀利,无声审视着林鹤时。

    后者不卑不亢的对视,让沈崇十分满意,轻点下颌问:“你可知我是谁?”

    “见过信国公。”林鹤时声音平和的没有一丝波澜,更没有弯一下腰。

    沈崇山眉宇折出深深的沟壑,不怒自威,“那你应该知道,我是你的祖父。”

    林鹤时漆黑的眸底有什么跳了一下,“信国公玩笑了,鄙人姓林,与沈姓之人毫无瓜葛,怎么会是国公您的孙儿。”

    “放肆。”浑沉肃压的一喝,将气氛将至冰点。

    “你便是这般冲撞长辈,无视孝道?”

    “孝道?”林鹤时眼中闪过讥嘲,“何为孝道?”

    沈崇山压眉不语。

    “慈亲爱子,子重其亲乃为孝,信国公府与我既非慈亲,却有欺母之仇。”林鹤时逐字逐句道:“敢问国公爷,我该守哪门子孝。”

    沈崇山目光微变,对于当年的事生出愧疚,“上一代的事,有太多并非你能懂,但血缘之亲,是你改不掉的。”

    林鹤时轻扯嘴角,若不是他的长子嫡孙死了,他今日又岂会说出这番话。

    “你是沈家的子孙,总要认祖归宗。”沈崇山温和下语气,再次审看向眼前这个自己从未谋面的孙儿。

    身在乡野,却没有埋没才学,在登雀楼的一番话也说明了他的志向,沈崇山看他的目光愈加认同,“你母亲将你养得很好。”

    提及母亲,林鹤时眼里的戾气骤然高涨,他抿紧唇瓣,“我和沈家没有任何关系,更不会有什么认祖归宗。”

    林鹤时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林鹤时眼中噙着一触即破的戾气,这一声喝反让他冷静下来。

    所有的情绪平息,驻足回头,嗤笑道:“国公爷若真想让我认祖归宗,就不会派人来杀我了。”

    沈崇山眉心重皱起,“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么。”林鹤时一字一句的提醒,“就像当年,怕我母亲有损国公府的名声,所以你们想把她除掉。”

    随着沈崇山的神情逐步变冷,林鹤时几不可见的微弯唇角,转身直接离开。

    身后的乌篷船内,传来沈崇山盛怒的声音,“来人!”

    守在船外的护卫立即进内,躬腰道:“国公爷。”

    “派人盯着长公主的一举一动。”沈崇山声音含怒,这个萧婉华也太猖狂狠毒,竟然想除了他的孙儿。

    “另外,再加派两个身手了得的,去保护林鹤时。”

    护卫略有迟疑道:“只怕公子不肯。”

    沈崇山也担心会是如此,“那就暗中保护。”

    “决不能有任何乱子!”他目光锐利看向面前的护卫。

    护卫凛声道:“是。”

    林鹤时沿着河边慢走,衣摆随着步履轻动,不疾不徐,而被月华所照的半边侧脸,随着光影的浮动明明暗暗,交错着狰狞的戾气和诡异的笑容。

    见到沈家人的那刻,他浑身都在跳动着弑杀的渴望,果然如他想得一样,虚伪、可憎。

    林鹤时还在笑着,稍弯的凤眸内却混着嘲弄和可悲两种复杂的情绪。

    燥郁在心头升腾,他需要想些什么,来移开注意。

    弥在口中的酒气引领着他翻出那被他刻意不去想的种种,那夜也是这般的酒香,唯一不同的是混咋了少女的甘甜。

    燥郁被一点点压下,但此消,则彼长。

    随着沉缓的呼吸,那抹被他刻意压制情丝,从五脏六腑中析出,爬过身躯的每一寸角落。

    夜风拂过耳畔,仿佛也带来了少女的喃语,那样的深挚缠柔。

    林鹤时吞咽着发干的喉咙,小心翼翼的想将这分深挚藏起,不想让她染上那些脏污的人和事,可他同样虚伪的身躯,却叫嚣着想翻出更多来慰藉他自己。

    林鹤时垂在袖下的指缓慢摩挲,果然,一旦想了,就开始不能控制,想遍她的所有,低诉的情衷,月下皎白的娇躯。

    他颤抖着睫羽闭了闭眸,口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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