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引: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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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漓看着花莫满脸的担忧,眼睛也哭得又红又肿,自己光是昏迷就把她吓成这样,要是让她知道有刺客,指不定要怎么草木皆兵。

    “没什么。”

    思来想去,花漓还是决定瞒下这事。

    “当真?”花莫神色狐疑。

    花漓用力点头,怕她不信,胡乱道:“我就是再想,那夜是不是林鹤时把我抱回来的。”

    花莫前一刻还担忧的脸,霎时黑了个度,一言不发拉起被褥就往她身上盖,“你还是再睡会儿。”

    花漓撅嘴躺下,不说就不说,回头她自己去问林鹤时。

    除了刺客的事,花漓更想知道,她落水之后发生的事是真的假的。

    乌眸里带着些些不确定的迷惘,悄抬起指尖轻轻贴上自己的唇。

    *

    花漓因为受凉高烧,又足足躺了两日才下床,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林鹤时,然而等她了林家,才知道林鹤时早就已经离开。

    “他什么时候走的?”花漓圆睁着眼睛问。

    林瑶认真比划,“哥哥两天前就走了。”

    花漓轻咬唇瓣,两天前,那不就是百花园回来的第二天就走了。

    花漓抬眼看了圈空荡荡院子,以往林鹤时晒药的架子也不在了,心里莫名有些低落。

    也不等她问了再走。

    花漓沮丧垂下眼尾,恹恹的颇像一只被丢下的小动物。

    看样子,是没法知道那夜到底发生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没得手。

    不过看林鹤时走那么着急,也不说等她病好了再离开,多半是没得手,否则哪能那么冷漠。

    花漓正沮丧,感觉到林瑶扯她的袖子,低头问:“小瑶怎么了?”

    林瑶眼睛转了转,想着哥哥离开的交代,仔细比划说:“哥哥走了,之前放药的屋子空了出来,姐姐可以来家里教课,天马上冷了。”

    确实马上就到冬天,再在石亭上课一定不行。

    “还是小瑶贴心。”花漓满是感动的揉揉她的脸。

    林鹤时走就走,反正她也就是消遣消遣,大不了再找个别得乐子。

    林瑶被夸得害羞又高兴,也忘了把下一句,“这是哥哥说的”给说完。

    *

    随着第一场初雪的落下,一日间便转至严冬。

    大郢都城远比安南郡繁华热闹,尤其临近年关,番邦商船往来愈加频繁,加上各州郡前来赶考的学子络绎不绝,整座都城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繁闹。

    客栈住的满满当当,酒楼茶肆的生意也一片大好。

    宋泊寻到近城郊的一间客栈,上到二楼的一间屋子前,轻轻叩门。

    等了半晌,才听到脚步声,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道缝,半露的身廓在暗处显得模糊不清。

    宋泊一时也不确定是不是林鹤时,抻着脖子想看仔细些。

    “宋泊。”

    宋泊一下听出是林鹤时的声音,喜道:“可算找到你了!”

    林鹤时微笑着,松开把着门边的手,侧身让他进来:“进来说。”

    “你说你怎么到了都城也没个消息,还住的如此偏僻。”宋泊一边往里走,口中则喋喋不休。

    林鹤时没有回答,只合上门笑问道:“你怎么找来这里了?”

    “你还问我。”宋泊瞪大眼睛,“我回了趟家才动身,十日前也到了都城,结果一打听,压根没人见过你,就连贡院登记的考生里也没你的名字,我还当你出事了。”

    “今日是报道的最后一日,我实在不放心又去看了,这才看到你的名字,打听了找过来的。”

    林鹤时歉疚道:“我路上得了风寒,一直没恢复,所以才拖到今日才去贡院登记。”

    “怪不得。”宋泊松神点点头,“说起来,还不止是你,赵文峥我也始终没看见。”

    林鹤时目光微动,“是么。”

    “可不就是,我今日去看名录,还是没有他的名字,你说怎么回事?该不会不来考了吧。”

    “赵家祖上虽有为官,到这几代才已经彻底改为经商,如此大的家业,赵员外想让儿子回去经营,也无可厚非。”

    “确实。”宋泊思忖着点点头。

    两人闲淡了一会儿,话头便扯到了那最后一次的聚会上,“对了,那夜怎么一直不见你们的船跟上来,可是往东边去了?”

    思绪被快速拉扯回那个迷沉混沌的黑夜,连带着林鹤时那双无波无澜的眸子,也急遽暗下去。

    自离开桃源村起,他一次都没有去回想关于那夜的种种,他有预感,只要一想,就会不可收拾,

    果不其然,异于寻常的祟念已经有了从肺腑里爬出来的征兆。

    林鹤时抿唇,咽下呼吸,几番压制,才没有放任自己沉坠下去。

    极简短的“嗯”了声。

    宋泊还想问,对上林鹤时半垂的眼帘,被睫羽遮住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但大抵是没有想多说的意思。

    他也时趣的移开话题,“说起来,这些日子可有不少人跟我打听你。”

    林鹤时掀眸朝他看去,眼中闪过一瞬的凌厉。

    宋泊以为他是不信,“你可是陵州乡试的榜首,都不说咱们书院的,别处的考生也来没少来问,想要跟你结识。”

    林鹤时但笑不语,幽邃的漆眸暗含思量。

    宋泊则说得起劲:“正好,今夜在登雀楼有一场诗宴,干脆你也一起去。”

    “好。”

    “反正迟早也要认识。”宋泊只当他会拒绝,所以一听林鹤时开口,便自然而然的往外冒说辞,不想却意外听他说好。

    宋泊愣了愣,“你答应了?”

    林鹤时点头,眸中如常噙笑,眼尾的流弧却被眉骨压的异常冷峻凌厉。

    既然他已经去贡院登记了户籍名姓,也就没有再藏身的必要。

    不仅如此,还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足够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登雀楼历来是赶考的学子必到之处,宋泊与林鹤时到的晚,楼里早已是热闹非凡,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三三两两的学子聚在一起,或吟诗作对,或商讨文章。

    宋泊乐呵呵的问林鹤时,“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凌雅阁的意思。”

    林鹤时略微颔首。

    两人走上二楼,宋波指向靠窗的那桌,“在那里。”

    林鹤时看过去,除了在成筠书院就相识的几人外,还有几张陌生面孔。

    “宋兄!”有眼尖的看到宋泊,立马挥手示意,视线落到宋泊身后,又喜道:“你可算把林兄找来了。”

    “哦?这位就是凌州乡试的榜首,林鹤时。”旁边人问。

    “正是。”

    都是参加科举的,对于各州的榜首多少都有耳闻,大多也都打过照面,只有林鹤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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