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佳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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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知晓,会有人记得他们所予的美好,并对此深怀感激,不叫他们心寒。”

    两个问题过去,一旁已渐渐聚了些看热闹的人,听了薛适方才的回答后,不由纷纷赞叹。

    迟何开心地踮踮脚看向不远处,期待更多人能被吸引前来。

    “第三个,有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迟何啧啧舌,薛待诏一看就是极好的人,答案肯定为否。

    但薛适还是认真思忖了下,直至从九倒数到三,才出声道:“暂时没有。”

    ……

    很快,已经到了第八个问题。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一连听下来,也弄懂了规矩,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若有一日,和同伴遭遇追杀难逃一死,最后想做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倒也熟悉。她和江岑许那时便因冰心笺遭遇了追杀,只是虽危险,但还没到难逃一死的局面。

    薛适摸了摸发带,皱眉思索道:“既然已是绝路,不如看看有没有能保下同伴的方法,只有一人落难总比全都在劫难逃要好。

    比如以自己为饵引开刺客,拼尽全力为同伴争取生机。如果同伴活着,起码会为自己报仇;如果不幸都遇难了,至少努力过,也不会遗憾。”

    一旁围观的男子听了甚是疑惑:“为何一定是由公子你来引开刺客,也许你的同伴比你更适合呢?”

    另一中年男子说道:“人都是自私的,何况面临死亡。要是都像你这么想,谁也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哎,这也正常,每个人想法不同嘛。像我,可能什么都不会想,都这时候了,还如何顾得了同伴死活,只管自己竭力逃跑,能跑多远是多远。然后也许会……很想回家吧。这样就算真死了,死前想起家人,最后留在脑海的,也是幸福的画面。”

    ……

    迟何见众人对泼水礼越来越有兴致,不由笑开了眼:“薛待诏只剩最后一个问题,如有想要参与之人,可以先在右侧排队等待下一轮。”

    话音刚落,就见方才讨论激烈的几人立即站到右侧成列,其他人则想观到最后,看看九个问题全都如时应下后,会是怎样的流程。

    毕竟只差一题,薛适就可以体验香汤,品尝黑饭了。而泼水礼又是今年头一遭,往年并未举行,众人看了会儿有了兴趣,便也产生了好奇。

    “第九个问题,你曾撒过的最大的慌,是什么?”

    人群中顿时噫声一片。

    这个问题算得上很刺激了,毕竟人这一生总会出于各种缘故撒下谎言。但这最大的慌,往往是最难于人前启齿坦言的秘密。

    薛适一时怔住,她说过的慌很多,可当这个问题落入耳畔时,心中却只涌现出一个答案。

    她的目光不由落在江岑许身上。

    迟何也没见过如此犹疑的薛适,本想拖延一会儿再数,但围观的人在侧,他就算慢些数完九,也只是掩耳盗铃。

    何况现在,有谁开了口带着众人一起数,好不热闹。

    “九,八,七,六……”

    “三——”

    “二——”

    “一!”

    众目睽睽之下,迟何只得在心中道了声“抱歉啊薛待诏”,闭着眼端起盛有浴佛之水的瓷碗,咬牙朝薛适泼去。

    薛适倒觉得没什么,毕竟一直以来,她撒的慌实在太多。既然选择了参与泼水礼,就要对佛意心怀敬畏。

    这次她记得了江岑许的话,没有蹲下,只是站在原地,闭紧了眼。

    晶润的弧度倏忽划过空气,一声轻微哗响,与之而来的还有布料摩擦临近的窸窣。紧接着,手臂一沉,再睁眼时,她已被掩于那身烟墨背后。

    “五、五公主?!”

    泼出的水恰好落在江岑许衣领的位置,迟何吓得话里都带了颤音。

    “薛待诏为本宫撒过不少谎。纵使佛祖在上,但倘若她真说出了口,你真得就敢听么?”

    迟何战战兢兢地捏着绢帕,闻言更是不敢递上前,愈发觉得今日的五公主实在可怕。

    薛适忙接过来,道:“迟何,你们继续吧。”

    迟何赶紧投以感激的神色,“那,今日多谢薛待诏和……和五公主前来捧场。”

    新一轮的泼水礼已经开始,薛适和江岑许找了处僻静的地方。

    薛适小心翼翼地攥着绢帕,移向江岑许濡湿的领口。

    “殿下为何要替我挡下呢。其实无论什么谎言……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不管是她自己的,还是江岑许的。

    江岑许轻笑了声:“只是觉得,我自己还没泼够,怎能让其他人抢了先?”她一边说着,一边抽去薛适手中的绢帕,“我自己来。”

    “哦……好。”

    江岑许微微解开领口擦拭,薛适这才反应过来,她是“男子”,应注意“男”女有别,刚要转身回避,却在看到江岑许露出的脖颈时,眼睫一跳,僵在了原地。

    没了平日常穿衣裳的立领遮掩,修长的脖颈间,如玉喉结轻滚,凸起的弧度,俨然不是女子该有的嶙峋轮廓。

    薛适连忙转身,只有肩上飘动的斗篷,知晓她此刻的兵荒马乱。

    为了掩盖女子身份,薛适入宫之后一直谨小慎微,穿得都是立领衣衫。眼下想来,江岑许同她一样,亦是从未穿过其他样式领口的衣裙。

    一时间,过往被她刻意忽略,觉得难以相信的零碎一一浮现,拼凑出清晰的完整。

    她想起春蒐时,江措提起五公主与兄长江执容貌气质极为相像的事实;想起江岑许走过口技摊后,不亚于口技人自如切换的声线;还有都亭驿外的雨幕中,小将军那句与初见江岑许时如出一辙的“一别数月,我回来了”……

    原来,她所以为的“不分异同”,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

    心底的潮湿一点一点积聚,直到这一瞬,清风拂过,水汽有了实体,于是卷起风浪。

    当江岑许理完领口走到她身边时,薛适忽然笑着问他:“殿下,你想不想知道,我撒过最大的谎,是什么?”

    一如既往地,江岑许的面容被金色的千叶莲面具覆盖,眸光潋滟,唇如朱砂。微勾时,温柔若流光昭显,短暂却惑人。

    看着那灼灿的千叶莲,永远无法被窥探的晦暗之下,薛适却早已清晰记得光影曾流泻的模样,她目光明澈,声音轻轻:

    “我总是想起一朵很遥远的花。其实,不是因为他名贵又美丽,而是因为……”

    “我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迟何:怎么回事哇……今日的五公主好可怕好可怕……

    (因为你小子打扰某人暗戳戳的约会了!!)

    *

    终于写到给小江用“他”的时候了。

    记得写这章那几天,家里一直在下大雨,卡结尾卡了很久,直到一日中午下班回家,开车看着雨刮器扫来扫去,转过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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