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醉眠枝头: 7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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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门外虎视眈眈的妖族突然间血肉横飞,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接连化成一面面血雾扑洒在结界上,将原本透明的结界勾勒出一圈清晰形状。

    弦汐眯了眯眼,仔细去瞧那人。

    ——看身形,应当是个年轻男人。

    身量很高,轮廓清瘦但挺拔有力,肩背开阔,玉冠束发,青衫飘逸,手中握着一柄长剑。

    他背对结界而立,弦汐没能看到他正脸,但仅瞧着他背影,竟隐隐约约有点眼熟的感觉。

    弦汐沉思少顷,走过去,温声道:“请问,阁下是……?”

    那男子铮的一声收回长剑,定了须臾,回眸翩翩一笑:“一介见义勇为的散修罢了,不足挂齿。”

    弦汐:“……”

    又是散修。

    看着那张与玄濯有三分相像的俊脸,加之这个相当耳熟的身份,弦汐心下当即有了几许猜测。

    她面上毫无波澜:“原来如此,那阁下出自哪个宗门?正好我也曾修习过道法,说不定我们还是同门。”

    螭渊早有准备,说了个名气极大、也极有可能人才辈出到无法被人全部记清的宗门:

    “——剑宗。”

    弦汐一时沉默。

    半晌,她喃喃着重复:“剑宗啊……”

    见她似是神情恍惚的样子,螭渊忽然有些心里没底,他握紧剑柄,强作镇定地笑道:“姑娘怎么这幅表情?莫非,姑娘也出自剑宗?”

    弦汐摇摇头,“不,我没在剑宗修习过。”

    闻言,螭渊长长松出一口气,然而这口气没等松到底,就听弦汐又道:“但我在剑宗有个交情颇深的故人。”她抬起眼帘,深深望着螭渊:“你们宗门的少主,如今过得还好吗?”

    螭渊一口气卡在半道不上不下,硬生生憋红了一张白净的脸。

    第72章 第72章  玄濯一回家就见弦汐在跟……

    少主?

    什么少主?

    螭渊背后出了点汗。

    “交情颇深”,“过得还好吗”……

    这两句连在一起,再搭上这明显带着怀念和些许沉重的表情,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正值青春的少男少女之间能有什么“颇深的交情”?可别说是什么纯洁无瑕的友情或者生死之交的战友情,此情此景下,就算把他脑袋挖去一块儿他都不信。

    难不成,螭渊想,他们曾互生情愫?……或者再进一步,有过婚约?这个姑娘其实是他皇兄强行夺人所爱得来的??

    霎那间螭渊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越想越精彩连篇,越想越心惊胆战。

    查到的消息里也没说过这方面啊。

    螭渊慌得直咽唾沫,但是面对弦汐直视过来的双眼,他仍是不动声色地微笑,思索须臾,选择了一个较为委婉中庸的回答:“少宗主他……过得很好啊,每日照常习剑练武,读经诵法,没什么异样。”他口吻轻松。

    弦汐眼神隐隐黯淡:“那,他在联赛之后,还去过清漪宗吗?”

    ——联赛又是个什么?去清漪宗干嘛?

    螭渊已经有点想抹汗了。

    他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在下平日大多时候都是在外云游四方,对宗内许多事宜都不太了解。”

    “……”再抬眼,弦汐神色恢复如常,唇边扬起微微的笑,“这样啊。”

    螭渊干巴巴地哈哈两声,尬在原地。

    远方的赤熘应桀只见两人聊了些什么,具体内容没听清楚,但气氛好像莫名其妙变得有点不对劲。

    赤熘悄悄道:“四哥那边好像情况不妙,咱们要不要去帮个忙?”

    应桀面露踌躇:“再等等吧,他俩这才刚打上个照面,兴许还需要时间磨合磨合。”

    赤熘“啧”了声:“哪来那么多时间磨合,再磨合一会大哥都要回来了。”

    “怎么可能?”应桀无比信任道,“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才会离开,一时半会回不来。”

    赤熘很是怀疑:“重要的事?……他现在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应桀答不上来,含含糊糊瞎吐了几个音节,目光瞥到那边之际又骤然一亮,猛得拍了几下赤熘:“哎哎哎!有进展了!”

    赤熘赶忙看去,只见弦汐又搭了个藤椅,邀请螭渊在门口一起坐下。

    两人都挂着笑脸,眉眼弯弯,看样子相谈甚欢。

    弦汐道:“我叫弦汐,敢问道友怎么称呼?”

    螭渊:“无姓,单字一个渊。”

    “哦,渊公子。”弦汐从善如流,“感谢公子今日出手帮忙,不然这么多妖兽,我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螭渊谦逊道:“姑娘客气了,都是在下该做的。不过,可以问问姑娘为何会住在这种荒山野岭吗?”

    弦汐静寂一瞬,平淡的语气里带了微不可察的怅然:“……情非得已。”

    短短四个字宛如拂面而过的秋叶,萧索凄清,消弭的尾音打着旋在螭渊心头卷起波澜。

    螭渊望着她的眼不由深了些许,自己都没发觉地,掺杂了点微妙情绪,“情非得已从何谈起,你是被什么困在这里了?”

    “不是。”弦汐摇摇头,“如果我想走,我随时可以离开,但我实在不知该去往何方。”

    她停顿少顷,轻声道:“而且,我也没必要再费时间另寻住处。”

    凋敝的灌丛与枯草在风中簌簌作响,奏出悲凉,而又象征着生命衰败的冬日序章。

    螭渊听在耳里,无端生出些空落落的感觉。

    等他醒神过来时,眼睛已情不自禁地盯了弦汐许久。

    ——这不对,非常不对!

    螭渊立即挺直腰背,清清嗓子驱散心里奇奇怪怪的情绪,将话题拉回正道:“咳咳!那、那姑娘是独自住在这里吗?还是有什么人陪伴在侧?”

    弦汐侧目觑他,“我跟另一个人同住。”

    螭渊试探地挑起眉:“你的夫君?”

    话音落地,弦汐眉间凝起显而易见的不悦。

    “不是,”她说,“只是一个毫无关联的人。”

    螭渊默了两秒,缓慢又迟疑道:“真的?”

    “当然。”弦汐乜斜他,“不然你觉得,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螭渊:“……”

    他僵硬地笑:“这个……在下哪里知道呢,哈哈。”

    弦汐也跟着笑。

    各怀鬼胎地相对笑了一会,螭渊有些撑不住了。他正要开口转移话题,弦汐却先一步站了起来,“——我本来也有可以安居的故土,可以依赖的家人。”

    螭渊一愣。

    “但现在都没了。”弦汐目视前方嶙峋的枯树林,低声说,“因为那个和我同住的人,他毁了我的一切。”

    她慢慢迈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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