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竟是黑心莲: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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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崔镇抚使透露的吗?”

    裴煦摇头:“我猜的。”

    “和尚是早上抓到的,必须问出结果的命令是晚上下的,陛下也怕夜长梦多。”裴煦咬了口点心,“催得这样急,若无意外明日早朝就要找人开刀了。”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就有人来敲开了王府门,通知他们整理仪容去参加朝会。

    踏入大殿时,满堂上下一片肃穆,姬元徽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皇帝已经端坐在那里了。

    姬元徽手持板笏站去自己的位置,时辰已经不早了,殿中的人却仍然只有往日的十之七八,有两三成的人不知去向。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原该站在百官之首位置的丞相,如今却也不见踪影。太子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神经质的啃着手指。

    时辰到,王福还没来得及喊那一通有事启奏之类的东西,就被姬钧抬手挥退了。

    “想必诸爱卿也发现了,自己的前后左右少了许多同僚吧?”姬钧环视了一圈,继续道,“朝廷出了蛀虫,要插手科举,动摇国之根本。今日不在的,都是蛀虫之一,如今都收监在刑部大狱里。”

    “案子还在继续查,今日能站在这里的,明日不一定还在。但今日不在的,日后永不复用。”

    话音刚落,寂静的大殿中传来噗通一声。

    是太子惊吓过度昏厥了。

    姬钧目光扫了过去,并没有多看便移开了眼。

    王福喊了两个小太监来:“快把太子殿下扶下去,宣太医……”

    姬钧继续道:“今日广开言路,如有知晓朝中有人行邪秽之事可即刻上书陈奏,有误不究,为真有赏。”

    片刻安静后,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臣刑部裴煦,有事启奏。”

    “讲。”

    裴煦高举板笏躬身出列:“臣要检举现大理寺卿冯文龚,四年前任刑部侍郎期间以职谋私迫害忠良,清除异己制造冤狱,不知悔改谗言蔽明!”

    身后躁动起来,听声音似乎是御史台那群言官的方向。

    “臣御史台蒋螓,有事要报!”

    姬钧看过去:“讲。”

    “臣作证裴大人所言属实,御史台前侍御史郁行舟郁大人便是遭他们迫害!”

    “冯爱卿。”姬钧看向站在朝臣中的某个人,“可有此事?”

    那人手持板笏出列,重重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汗如雨下,“臣,臣……”

    他想狡辩说自己有苦衷,可又怕被查出之后因为欺君罪加一等。

    殿中喧哗之声更甚,王福高呼了几声肃静都没什么用,冯文龚在这喧哗声中抖如筛糠。

    不知哪个起的头,高呼了一声:“打死他!为朝廷忠义之士报仇!”

    姬元徽站的近,那人就跪在他旁边,他若无其事伸出腿趁乱将其一脚踹翻在地上。

    有人打头,其他人也涌了上来,拱火的声音还在继续:“打死他!打死他!为朝廷忠义之士报仇!”

    殿上乱成一团。

    第30章 刚过十六岁,那么乖 亲一下脸红半天……

    事情以太子党被清理了大半告终。

    顺着假和尚供出的讲经会参与名单, 大鱼小虾全都一道捉了,买题的轻者革职夺官,重者抄家没产。参与泄露考题主犯斩首市曹家产充公, 三族下狱, 后世子孙永不叙用。

    这所谓的主犯就是太子心腹, 也是主持本次科考的副考官, 工部尚书李叡。

    应皇帝要求,李叡被砍头当日,当朝三品以上官员和诸皇子都被请到了距菜市口最近的鸣凤楼观斩。

    任谁看都知道他顶的是太子的罪,但在座的眼观鼻, 鼻观口, 谁都不敢出声。

    一国储君,事关皇室颜面。他可以被废,但不能是因为这种原因。

    至少在明面上, 皇帝选定的太子不能是朝廷的蛀虫。

    太子以身体不适为由不想到场, 硬是被皇帝身边的亲卫“请”来了。

    这次说身体不适兴许是真的, 太子脸色惨白的被迫看完全程。在观刑结束后众人都离开,皇帝却独留下他时,恐惧达到了顶峰。

    “父皇……”他跪在姬钧脚边, 涕泗横流,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鬼迷心窍这次荒唐了, 儿臣发誓绝不会有下次……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

    “给你的机会还少吗?”姬钧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很平淡的看着他,“现在敢卖官,日后若将这玉玺交到你手里, 你是不是就该卖国了。”

    “儿臣不敢!父皇,父皇您不能废我……”太子跪在那里,急得已经口不择言,“我,我外祖当年扶持父皇登基,王氏一族都有从龙之功……”

    姬钧眼睛微微眯起:“你的意思是,没有王家朕就不是皇帝了?”

    他有些生不起气来了,每当他觉得太子已经够蠢了的时候,他总能做些更蠢的事出来。

    太子被他的语气吓得伏地不起:“儿臣不敢,儿臣失言……”

    “既然你外祖那么厉害,那就让他来与朕讲吧。”姬钧看着缩在地上和鹌鹑一样背都直不起来的太子,连责骂的兴致都提不起来,“你回去吧。”

    这次被处理的人里不乏高官贵爵,但皇帝却并没有主动去动丞相。

    那日早朝丞相不在,也只是因为没有遣人去知会他皇帝突然回京要开朝会。丞相仍旧是丞相,相府仍旧是相府,并没有像旁的涉事官员一样被抄家圈禁。

    皇帝还是太子时,那人毕竟做过他的老师。若由他亲自下旨罢丞相的官抄丞相的家,未免有些难看。

    而且没意思。

    他要等那个把权力握在手里紧紧攥了一辈子的老头亲手把权交出来,那才有意思……

    姬元徽观完刑还要回礼部衙门。

    短短半个月,局势就这样倒转了。

    姬元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太子好像被他亲爹算计了。

    皇帝刚离京就把姬元徽官撸了,姬元徽不在礼部后,那些紧要位置全被太子趁火打劫换成了自己人,如今倒是方便了,一个不剩一网打尽。

    这事上皇帝似乎故意帮了他一把。

    原本科举的事也在他的职责之内,若他那阵子还在礼部,那今日东窗事发他就算能自证清白也免不了因为失职失察被罚。

    而恰恰就是那阵子,他被夺了官禁足在家反省,而回去之后也只被任命负责质子相关事宜,这样一来他的干系就洗了个一干二净。

    姬元徽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转了个方向往某处宫殿去。

    回礼部衙门的事可以先放放,还有些仪仗细节他得先去和那位质子殿下商议一下。

    然而他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隐隐听到了里面有交谈声。

    听嗓音似乎是年纪不大的女孩……

    等等,不对!

    姬元徽猛地推门,没推开,门被从里面插上了。门被他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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