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竟是黑心莲: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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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派来协同处理此案。

    于是在一个天清气朗的早晨,城西某处荒僻的茶肆中几十人悄无声息一同被捕了。

    为了避人耳目, 这讲经会的地点选的实在偏僻, 于是也就几乎没有惊动到任何人。

    等到晚间临近宵禁的时辰那些勋贵子弟却还不见人影, 家中有长辈在朝为官的那些终于慌了神,还没来得及遣人去找,金羽卫就先带人把府门围了。

    昏暗地牢里, 空气潮湿阴冷。

    裴煦有些不适的拢了拢披风:“那法师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镇抚使按着腰侧的雁翎刀, 眉头紧锁:“什么刑都上了,实在是个硬骨头。圣上要我们今晚必须问出结果来, 若是误了事……”

    余下半句他没说完, 但办不好事责罚必然是少不了的。

    镇抚使只是协同办案的, 真要罚起来,裴煦自然是跑不了。

    “我知道了。”裴煦点头:“我带了些东西来,兴许能有用, 有劳崔大人带一下路。”

    一脚踏进牢房,浓郁腐朽的腥臭味扑面而来,裴煦被呛得拿手帕捂住口鼻咳了两声。

    “哈,哈哈这也是来给我用刑的吗?”被打得皮开肉绽绑在那里的人精气神倒是还很足,冲他咧开嘴一笑,露出沾满血丝的牙齿,“恐怕鞭子还没挥起来,就先把自己累死了吧。”

    裴煦适应了一会儿,总算能正常呼吸了。他看向被绑在那里的人:“法师皮糙肉厚不怕施刑,但法师的妻儿看起来不像是能经得住这种折磨的样子啊。”

    那姓王的假和尚笑不出来了,脸上肌肉不受控制抽动了下:“什么意思?出家人何来妻儿?”

    “法师不必太过担心,当今陛下圣明,素以仁德治下,不害人之亲。”裴煦从袖中掏出一件孩子的小衣服给他看,“法师的幼子如今只有半岁吧……我见了都觉得可爱,也难怪法师如此爱他。听尊夫人讲,这还是法师亲手挑的,法师应该还认得吧?”

    那人死死盯着他手中那件小衣服:“不可能……”

    “法师的罪过无可辩驳,就算有免死金牌也只能免一次死罪,但你做的事杀头百次也不为过。”裴煦冷冷看他,“若你现在老实认罪供出同党,你的妻儿还尚有一线生机。但若过了今晚你被移交旁人审讯,我就不能保证他们会更喜欢怎么审了。”

    他猛地抬头,身上的铁链因为挣扎得激烈而咣啷作响:“祸不及家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是说仁德治下不害人之亲吗?”

    裴煦将孩子的小衣服放在火盆上,任火舌舔舐上来,愈烧愈烈:“陛下自然不害人之亲。”

    他拿帕子掩着口鼻,火光在他瞳眸间跃动:“可法师是出家人,孑然一身,向来孤苦,何来亲眷?”

    那假和尚僵住了,嘴唇在哆嗦颤动。

    看他已经差不多彻底濒临绝望,裴煦在这时候补上了最后一刀:“法师把她们藏的确实好,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家人的吗?”

    和尚神情灰败抬眼望向他。

    “太子府的人在你被抓后,派人去灭她们的口……”裴煦轻声道,“我的人跟踪太子府的人,把她们救下的。”

    巴掌打多了,也该给个甜枣了。

    “法师想好了吗?过了今晚,审你的人可就不是我了。”裴煦微微弯腰,垂眸看他,“我愿意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旁人可不一定,过了今晚你就要从刑部被移交镇抚司,那里可没有我这样心善的菩萨。”

    假和尚嘴唇几番开合,最后颤着声道:“你能保她们吗?”

    裴煦知道事情成了,他微笑着直起腰来:“自然。”

    “我说,我全都说……”。

    镇抚使送他出地牢:“裴大人果真有手段。”

    “若非是时间紧急,若还能有别的法子,我也不愿如此。”裴煦神情淡淡,自嘲道,“无论如何,以人亲眷性命相要挟,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

    天色实在已经太晚了,裴煦意料之中的看到姬元徽在外面等他。

    “辛苦崔大人了。”姬元徽笑着走上前来,自然而然的站到裴煦身边搂住了他的腰,“若无其他事,我们便先归家去了。”

    一番寒暄过后,两人上马车离开。

    深夜街头幽寂,马车外一片风平浪静,可这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裴煦却正坐在姬元徽腿上被亲得喘不过气来。

    姬元徽的手握在他腿根处细细摩挲把玩,进补调理的药材膳食日日盯着他吃下去,总算把人养得比从前丰润了些。

    感觉到他因为激烈的亲吻而有些发颤,姬元徽终于暂时放开了他。

    裴煦无力的伏在他肩头,姬元徽侧着头舔吻他的脖颈。

    裴煦有些痒:“殿下……”

    “裴大人穿官服好威风。”马车里光线昏暗,唯一闪烁生辉的成了彼此的眼睛,“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爱慕。”

    面上一派正经,嘴里说着倾心爱慕,手上却行着亵昵之事。

    裴煦被摸得软在他怀里喘气,拿手背挡着脸不肯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姬元徽也不强逼着他看自己,只是将嘴唇贴在他耳边说话:“融融在外面对别人好冷淡啊,笑都不笑一下,冷着脸站在那里,我光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胀得受不了了。”

    “殿下……”裴煦被他的吐息烫得头脑发懵,除了喊他什么也不知道说了。

    “融融的同僚知道你私下里会这样软着声音求人吗?知道你会被揉出这么多水来吗……”

    成婚前怕吓着他,姬元徽相对还是比较收敛的。但婚后开了荤慢慢就收不住了,酒后那次发现裴煦似乎对此并不排斥,他就更肆无忌惮了。

    “只有我知道,对不对?”姬元徽一手很温柔的轻抚着他的头发,另一手弄他,“只有你夫君知道,只有你家殿下知道。”

    裴煦腿根痉挛着抽动了下,把脸埋在他怀里耳尖红透。

    马车里静了片刻,淡淡的石楠花味飘起。

    姬元徽笑了下,在他颊边亲着,将手举到他眼前。

    “融融把我的手弄脏了呢。”

    ……

    回家后第一件事成了把衣服换下来。

    裴煦反复检查过后,确定没沾上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姬元徽端了个漆盘推门回来了。

    他将一碗甜羹放到桌上,又摆下一碟点心和一碗药。

    姬元徽倒是神态自若:“先吃些东西垫一垫,别空着肚子喝药。”

    这药裴煦日日都在喝,的确很有效果。他气血比从前好了很多,不再那样苍白病弱。

    虽然下午办差时和同僚一起吃过了,但忙到这个时辰裴煦确实又有些饿了。他坐过来接过汤匙,尝了下,觉得很合口。

    甜羹见底,他又拿起块点心,吃了口,突然想起什么般看向姬元徽:“殿下,那位应该已经回京了,不出意外现在已经在宫中了。”

    眼下半点相关的风声都没有,姬元徽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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