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湿表兄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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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端得一副无欲无求的谪仙模样,睥睨榻上如此直白的她,一手搅弄春水,一边一次次问她:哪一个最好?

    她紧守着牙关不肯答。

    于是,她的魂魄已经被撞碎、研磨,只剩一具躯壳,全然掌握在他手心。

    偏偏那具躯壳却又离不开他,只喜欢他。

    纵然再多的器物都不如他。

    最终,她紧紧裹缠着他,情难自已在他耳边一遍遍呢喃,“哥哥最好,只有哥哥最好……”

    一夜荒唐过后,姜云婵根本睡不着了,讷讷盯着墙壁,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她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越来越荡的样子。

    颤抖的娇躯偷偷往床榻内侧挪了挪,想脱离身后的男人。

    谢砚却轻易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强劲的臂膀搂住她的腰,又将她带回了怀里,故意磨她,“不是说过我的最好吗?为何要分开?”

    姜云婵被他滚烫的吐息灼得耳垂滚烫,她怕激怒他,再度遭了殃,忍住哽咽道:“总不能要一直在榻上躺着,我瞧外面有人找你。”

    窗户外,正有个身影在院子里徘徊不定。

    谢砚今日还约了陆池出城一趟,确实没办法时时都将她绑在身边。

    可他一不在,她便满脑子想些异想天开的事。

    谢砚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把铃儿系着,不要拆下来。”

    “不行!”

    那金铃铛声音太过惹耳。

    姜云婵系着它走路,一步一响,跟猫儿狗儿有何区别?

    “让人听见了,成何体统?”

    “那皎皎就不要乱跑。”谢砚没有给她机会拒绝,低声在她耳边道:“铃儿上面有我的名字和纹理,皎皎带着它,就能时时刻刻想着我,不好吗?”

    姜云婵微闭双眸,更觉自己像只有主的宠物了。

    她走到哪儿,都逃不开他的气息。

    那种压迫感让姜云婵快要出不来气了,“谢砚,我就不能出去与旁人接触一下吗?”

    “皎皎不是说我的,最合你心意吗?你还想接触谁?”

    谢砚的语气总是淡淡的,却如发丝圈圈缠绕着姜云婵的脖颈,让人无力。

    姜云婵知道多说无益,索性闭眼睡觉去了。

    谢砚瞧她乖了,轻吻了下她脸颊,“听话,一会儿我回来要检查铃铛的。”

    姜云婵无言。

    等谢砚起身远去,夏竹赶紧打了水,进寝房,“姑娘可好?”

    昨儿个晚上,寝房里一直传出世子的声音好听不断地在问:“皎皎到底要谁?大声点说!”

    世上说话向来温和,昨晚却一反常态声音却极大,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到似的。

    夏竹自然也听到姑娘一声声哭腔不停喊着“要哥哥,只要哥哥!”

    两个人似乎许久没这般激烈了。

    夏竹瞧着姑娘神色恹恹,鬓发和衣衫上还残留着黏腻的水痕,心里更打鼓。

    平日里,世子都会亲自给姑娘善后的,今日怎的做起甩手掌柜了?

    “姑娘是不是与世子怄气了?”她一边给姜云婵清理身子,一边担忧看着她细腰间遍布的淤青指痕。

    姜云婵也不知道谢砚为何突然又这般强势,一次次要她。

    她亦心有余悸,握住了夏竹的手,“先把药拿来!”

    夏竹环望四周无人,将小瓷瓶递给了姜云婵。

    姜云婵一饮而下。

    无人能看到,隐蔽的后窗外,面如冠玉的公子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深意。

    “你又搁这打什么坏主意呢?”

    此时,陆池从翠竹林而来,正见青衣襕衫的公子立于君子竹旁,神情莫测。

    陆池上前拱手,打趣:“恭喜谢驸马新婚在即,听闻圣上亲自为你和安和公主选了吉日,就在下个月十五日!咱们这位圣上真是嫁妹心切啊!”

    “他是怕迟则生变。”谢砚拍了拍陆池的肩膀,“不说这些,你随我去瞿昙寺一趟。”

    “哟,这婚事你推脱不了,想起求菩萨帮忙了?”陆池嗤笑摇头,“但凡你平日略微积一点儿德,也不至于临时抱佛脚。”

    “谁说我要推脱婚事了?安和公主要下嫁,侯府得谢菩萨赐福才是。”谢砚意味不明睇了陆池一眼,负手离开了。

    陆池被风吹得凌乱,怔了须臾,赶紧跟上去。

    “你真打算娶李清瑶了啊?”

    “你不打算让你那小表妹做正妻了?”

    “还有李妍月呢,她发誓今年要绑你去东陵皇宫的!”

    ……

    两人打马出京,一个不停絮叨,一个缄默无言。

    马蹄声远去,定阳侯府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姜云婵懒懒歪在榻上,一直到了下午。

    夏竹瞧她面如死灰,唇色发白,递了杯茶过去,“姑娘总躺着也不好,多走走,保重身体才有出路啊。”

    姜云婵倒不是寻死,尴尬地掀开锦被给夏竹看。

    一条细长的红绳绑在大腿处,尾部往腿根深处蔓延。

    夏竹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道:“解、解下来不行吗?”

    姜云婵摇头。

    谢砚那般心思缜密,谁知道在铃铛上动了什么手脚?

    若然被发现取下来过,晚间遭罪的还是姜云婵。

    昨个儿夜里,五脏六腑都颠出来了,姜云婵不想再受罪。

    “算了,歇着吧。”

    “姑娘总待在房间里,岂不是憋坏了?”

    夏竹眼珠子转了转,取了件厚袄裙出来,“姑娘且穿得厚实些,我陪姑娘去无人处散散步也好啊。”

    姜云婵骨头酸涩得很,属实也想透透气,起身穿了裙袄、斗篷。

    所幸,铃声穿不透厚衣和皮肤。

    两个人便沿着竹林僻静处走了走。

    不知不觉,竟到了问竹轩,姜云婵从前住的地方。

    “姑娘要不要进去看看?听闻世子已经把姑娘的嫁妆搬回院子里了。”

    听得嫁妆,姜云婵才打起精神,点了点头。

    推开栅栏,院子里枯叶满地,因着长期没人住,格外萧条。

    姜云婵的几口朱漆木箱摆在闺房里,落满了灰。

    姜云婵忙把箱子打开,翻出一匹香云纱,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这可是爹娘留给姜云婵唯一的嫁妆了,姜云婵宝贝似地放着。

    可惜再矜贵的物件儿一旦被锁着,久不见光,就失去了它原本的鲜活色彩。

    夏竹瞧着和香云纱一样失了颜色的姑娘,心头唏嘘不已,“要不,奴婢把纱搭在院子里透透气?”

    “一起吧。”

    主仆俩小心翼翼把布匹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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