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缨录: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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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粮衣物,别着凉。”

    华敏喜不自胜,又来晃华缨,“阿姐,一起去玩儿啊。”

    华缨心里打鼓,好似耐不住她缠磨,应下了。

    是夜。

    春居堂偏房的烛火熄了又亮,无人知晓。

    折腾了半宿的人滚上乱糟糟的床榻时,木架上搭着一套漂亮繁复的裙衫。

    翌日,天朗气清。

    华缨姐妹俩登上了姚家的马车。

    姚宝湘姐妹几个,瞧着华缨今日盛装,眼珠子险些掉出来。

    姚宝璐道:“泱泱,咱们今儿是去登高,不是踏青。”

    华缨拢着裙摆,端正坐好,又摁住脑袋上轻晃的蝴蝶翅银簪,“我知道呢。”

    姚宝湘掀开帘子,朝两侧瞧瞧,没瞧见预想的人,手中帘子放下,忽的又一顿,目光在跟在马车旁的几个兄弟身上一一扫过,很是仔细。

    姚明山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凶道:“瞧什么呢?”

    姚宝湘哼了声,没答话。

    她放下帘子,低声问:“泱泱,你莫不是瞧上他们谁了?”

    华缨:“……不是。”

    也不怪姚宝湘有此猜想,委实是华缨今日穿着打扮,好似是闺阁中娇羞的小姐,只为情郎一观。

    小发包上簪着振翅的蝴蝶银簪,额前描花钿,对襟的裙衫漂亮繁复,便是往日入宫宴,都未见她这般盛装。

    华缨鼓了鼓脸颊。

    这要她如何说嘛。

    说……赵徵可能会来堵她?

    还是说,她在期待着见到谁?

    马车行过御街,自北门出。

    马蹄声清脆,街道两侧小贩叫卖声嘈杂。

    华缨掀起身侧窗帘,双臂趴在窗棂处,沿路望着那御街后巍峨肃穆的宫殿。

    北郊城外有座腾龙山,官道修建,汴京子弟登高最喜去处。

    同行的都是姑娘家,有修好的石阶官道,总归是好走些,山上不时还有凉亭以供休憩歇脚。

    马车一路到腾龙山下,几人跳下马车,拿了干粮水囊拾阶而上。

    姚明山从另侧绕过来,打趣华缨道:“今日打扮得这样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会情郎呢。”

    华缨眼珠子木了下。

    “是吗?”

    “不是吗?”姚明山一脸的促狭问。

    华缨:……

    她默默的跟芳表姐换了个位置,谁要跟聪明鬼说话啊!

    几个姑娘走在前面,姚明琢和姚明山兄弟俩跟在后面,防着她们脚下打滑滚下去。

    姚宝湘勾着端庄拎裙摆的华缨的手臂,与她说笑话儿,“姚明牧也想来呢,但他要上学堂,昨儿还撒泼打滚儿的说要告假,给大伯揍了哈哈哈哈……”

    姚家这仨兄弟,华缨都熟,大表兄稳重,二表兄仗义,豪气云天,三表兄却是纯良天真些,像是快乐的米糕。

    华缨听得不禁唇角抿笑,忽的抬眼,在那高耸入云的石阶之上,看见了一道身影,霎时脚步一顿,心口乱了呼吸。

    是赵徵。

    他今日穿了件墨蓝圆领斜襟袍子,站在半山腰处,那双眸光平静的望来,好似沉沉暮霭。

    姚明琢几人也看见了赵徵,连忙行礼,“官家万福。”

    华缨好似方才惊醒般回神,眉眼敛起,垂首仓惶福身。

    果真,还是不适应的。

    撒野惯了的人,哪里会在一朝夕间敛起本性?

    可她与赵徵之间,唯有她去适他。

    “平身。”

    自上一道声音传来。

    气氛僵滞又尴尬,姚宝湘脖颈僵直,都觉得那日与赵徵同桌而食,好似黄粱一梦罢了。

    她尚且如此,那泱泱呢?

    想着,姚宝湘偷偷转着眼珠子去看华缨。

    华缨垂着眉眼,脸上无甚神色,澄明的日光下,那额间的花钿衬得这张脸愈发的娴静无色。

    “我有几句话,想问问徐大小姐。”赵徵望着那下阶上站着的人道。

    姚家几人面面相觑,“泱泱,我们去上面等你。”姚明琢说。

    华缨‘嗯’了声。

    华敏不愿走,小眉头皱着,看看上面的赵徵,又看看她阿姐,最后还是被姚宝湘拽着走了。

    山野幽静。

    二人一上一下的站了良久。

    华缨垂落的目光里,墨蓝的衣摆被风卷起,那双腿脚停在了她面前。

    指甲掐进了掌心,华缨抬眼,笑着问:“官家要问何事?”

    赵徵平静的望着她灿若芙蓉的脸,片刻,启唇问:“书信可有收到?”

    “书信?”华缨作势想了想,“近日是收到几封书信,可都是无落款名讳,我当是谁玩闹,还未拆开瞧过,殿下怎知书信?”

    她语气恰到好处的惊讶,目光落在他脸上,那双眼睛却是安静极了。

    先前未收到只言片语的回信,赵徵想,她只是忙,后来又想,她许是未得他什么承诺,生了怯意,可是至此时,亲眼瞧着这双眼睛,赵徵忽的明白了。

    她将他划在了楚河一端。

    这些时日压抑的欲念,在此时如出笼的猛兽,赵徵袖袍下的手隐隐发颤。

    “啊……是官家让跟着我的人禀报的吗?”华缨恍然似的说。

    “徐华缨!”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落下。

    华缨未合上的唇瓣轻动了下,脸上堆叠的笑意缓缓落下。

    赵徵不让她装傻充愣,非要将二人之间那层纸窗撕开,无论多不堪,他都要瞧得真切,半分体面不留。

    华缨有些疼,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道口子,又好似,她是那纸窗。

    “你那日说的心意,可还有半分?”赵徵问。

    比半分多,华缨心想,赵徵可真谦虚。

    “那书信为何不敢拆,为何不敢回信?”赵徵又问。

    华缨看着他,那双眉宇间好似山高雾浓,她未曾听过他这般语气,很平静,却是隐隐又云雷缠着,让人无端生出些寒意。

    华缨脑子里忽的冒出了‘伴君如伴虎’这话。

    他方才在那位置上坐了两月,已然染了帝王习气,可她从不觉得,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都是放屁!

    “官家想要我说什么?”华缨问,她脸色冷了下来,“官家高居庙堂,我坐乡野,若非我祖父乃是当朝太傅,官家可会多瞧我一眼?我徐家满门乃是官家朝臣,侍奉君主忠心不二,如今官家顺利继大统,何必劳官家以姻亲借势?”

    她一字一句,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往人心口捅。

    赵徵脸色沉得可怖,“你再说一遍。”

    华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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