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缨录: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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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不也未娶妻嘛。”徐九涣拍着胸脯说。

    徐鉴实也噎了下,恼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话你去与泱泱说啊,”徐九涣理直气壮,又故意气老头儿,“我还是你的下梁呢!”

    说罢,闪身跑走。

    “逆子!”徐鉴实气得追了两步骂。

    春居堂檐下亮着灯,徐九涣大步流星的回来,径自过去拍了两下闺女的门,“来,咱爷俩儿闲聊会儿。”

    窗棂被推开,冒出来一颗脑袋瓜,华缨喊:“进来啊,外面多冷呢。”

    已然十月中旬了,晚间风凉,华缨早早的便将门窗关好了。

    徐九涣闻言,推门进来,就见她舒舒服服的给自己搭了个巢窝着,茶果点心就在手边,身上还盖着件白狐裘,一卷画轴铺满了软榻,她瞧得正起劲儿。

    “这什么?”

    徐九涣好奇问。

    “芳表姐给我的,说是汴京如今流行这样作画。”华缨托着脸,笑眯眯道。

    徐九涣瞧了两眼,明白了,这一张画卷便是一个故事,软榻上铺陈的这张,小姐郎君都是肉圆脸,豆豆眼,倒还算是惟妙惟肖。

    “寒门贵子中状元,迎娶官家小姐的话本子早不新鲜了,何至于瞧得这样认真?”徐九涣卷起半边儿,自己寻了个空坐。

    “这憨货小人儿,我喜欢。”华缨指着那咧嘴笑的豆豆眼说。

    姚宝湘压箱底儿的话本子都被她瞧过了,华缨自是对这俗套故事无甚有趣,可是这画风她喜欢呀,瞧着便生欢喜。

    “爹爹寻我说什么话?”华缨抬眼问。

    “你祖父方才问,你可看上哪家郎君了,说是要替你说亲。”徐九涣拿了颗青枣啃,大喇喇的道。

    华缨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爹爹不是知道?”

    徐九涣咔嚓咔嚓咬着青枣,有些不悦的睨她一眼,“不挑挑了,就他啦?”

    华缨想了想,老实摇头,“不知道。”

    湘表姐虽是因亲事延后而欢喜,可是华缨瞧得出来,她还是期待嫁给段晁的,姑娘成亲时手持的扇子,湘表姐都绣了三幅扇面了,可不是嫌这个针脚不好,就是那方丝锦不好,其实,她是嫌时辰太慢,成婚之日遥遥。

    华缨却是没想过与谁成亲,她见到赵徵会欢喜,不见时,也时常有念,可是这些,不足以让她跨出那一步。

    如今的景祐帝,不再是她熟悉的太子了。

    华缨其实是有些难过的,她也刚刚喜欢一个郎君呢。

    第67章 你再说一遍。

    徐九涣咬着颗青枣,唇角不觉翘起,越翘越高,笑容灿烂。

    华缨瞅见,鼓着脸表情幽怨,“爹爹开心什么?”

    她都不会快乐了呢。

    “咳咳……”徐九涣清了清嗓子,吐出一颗青枣核,绷着一副正经模样道:“笨。”

    华缨:?

    徐九涣努力压着想要绽放的唇角,学着徐鉴实那副口吻,循循道:“爹跟你说,男人啊,不靠谱!”

    华缨:。

    “那些个男人,今日跟你说的话,只限今日有效,来日便是另番光景了。”

    华缨张了张唇,小声说:“赵徵未与我说什么,都是我说的。”

    徐九涣噎了下:“……你是姑娘家,要矜持。”

    话出口,就见闺女神色变了变,有些……意味深长。

    “爹爹方才的话,当真是有道理。”

    “啥?”

    “爹爹从前与我说,姑娘与男子未有不同,这世间男子做得的事,姑娘家亦可,如今女子不能涉足朝堂,也不过是那宝座上和大殿上坐着的是男子罢了,未必就说他们比姑娘家强出什么来。”

    华缨说完,嘴巴一撇,瞅着他道:“男人啊,果真是只有说这话的当下是真心,爹爹睿智呐。”

    徐九涣默了片刻,认真道:“我觉得你在骂我。”

    华缨盘着腿脚坐着,膝上还铺着半截儿画卷,眨了眨眼道:“那我多不孝啊。”

    这父女俩半分正形也无,却是说着掏心窝子的话。

    徐九涣道:“你娘想让你平安快活。”

    华缨说:“我阿娘也不想看你抱着她的灵位过一辈子。”

    闲聊至此,徐九涣端着她桌上的青枣走了。

    个倒霉闺女!

    门阖上,华缨抿了抿唇,将膝上的画卷收起放去桌案。

    她端着油灯正要回床榻,忽的脚步一滞,瞧着那桌案片刻,与椅子落座,打开了手边一只乌木匣,其中放着整齐一叠书信,火印未拆。

    看了半晌,华缨还是将那书信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犹豫不决,滚去睡觉!

    崇宁殿。

    近三更时,闻津匆匆来叩门,低声禀道:“官家,韩太妃腹中的孩子没保住。”

    赵徵笔下未停,淡漠‘嗯’了声。

    殿中鎏金香炉将燃尽,沉闷得让人心口不觉紧攥。

    闻津欲言又止,终是没说什么,轻着手脚退出了殿中。

    旁人不知,可他伺候在官家身侧,瞧得分明,官家是待徐大小姐有意的,可是自那日跪灵,徐大小姐将他们官家撩拨后,便是再无只言片语。

    闻津瞧着这些时日,他们官家每三日一封书信,让人送去驿站,可是十日、半月、一月过去,都未收到半截书信的回应。

    他们官家初时,每日还会问上两回,期待着,可不知不觉,如今便是连问都没了,每日除却批阅奏疏,便是吃饭睡觉,人也一日较一日的沉了。

    今日忍不住的问太傅那话,他们官家也很为难的。

    可瞧着太傅那神色,显然是对此事一无所知。

    徐鉴实睡了一夜,晨起在堂屋用饭时,跟宋喜说起了华缨的亲事。

    依着宋喜的意思,这事早该操办起来了,不然,那好儿郎岂不都被旁人家挑走了?

    可泱泱不急,公爹也一副稳坐泰山的架势,宋喜就是想张罗也无处伸手,如今说起,却是逢着国丧,说亲之事不好明目张胆着操办,宋喜有些为难。

    徐鉴实道:“不必赶急,留些心就是了,待国丧结束,再正经说这事。”

    宋喜颔首,“儿媳记下了。”

    华缨埋头吃饭,两颊鼓鼓的嚼着焦饼。

    唉。

    她也到了要被祖父催着相看儿郎的年纪了呢。

    重阳登高,逢着昌隆帝新丧,是以,京中子弟都没敢去游玩。

    眼瞧着天儿将冷了,姚家表姐与表兄们想要出城去登高,来问华缨姐弟仨可要同行。

    华敏与华宋姐弟俩成日被关在房中读书,听得这事,欢欣鼓舞。当日晚间,华敏便撒娇要祖父放她一日假,徐鉴实倒是也未拒绝,“登高望远,让人备好车马,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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