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尘: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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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凤杭突然大变的脸色。

    凤杭的震惊之色只片时,立刻端起茶杯喝茶掩盖神情,而后接着茶碗盖脸,说:“哦哦,那是要好好查一查。孤这里也有谋士懂靺鞨语,可以一齐帮着审问。那么,人现在在哪儿呢?”

    高云桐道:“重要之人,当然是带进了城中,里三层外三层地守好了。想借磁州的府衙监押,再挑刑具拷问。”

    “咳咳……”凤杭好像被水呛着了,“甚好,甚好,先监押在府衙大牢里,高将军一路辛苦,身上又带了伤,赶紧歇一歇吧,这个人我和曹将军接手就是了。”

    曹铮等高云桐谢恩起身时,看了他一眼,而高云桐也很快淡薄地回看了一眼。

    但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曹铮对太子道:“这个靺鞨谋克极为重要!臣一定派人看守好。”

    凤杭难掩的慌乱:“嗯,是的,是的,必须看好!孤也派几个人一道去看着。”

    唯恐落单,让曹铮先审出了什么来。

    高云桐退出太子公馆,路边已经备好了一辆马车,他披上外袍,偏头站在马车外。

    车窗里果然探出个脑袋,似笑不笑道:“还要恭请您上车么?”

    高云桐笑道:“那可不是什么车都能乱上的!万一把我带到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做了什么对不起某人的事可如何是好?”

    车上人咬牙笑道:“谅你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不会。”高云桐笑道,“家里摆着山珍海味,何必到外头吃糠咽菜?”

    揭开车帘,跃上大车,又很快放下帘子。

    车里的光顿时暗了,但看得清人的轮廓,他美美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吸了半天似的,嘴唇柔软地在她颊上磨了又磨。

    凤栖矜持也矜持不起来,笑道:“你怎么跟我小时候养的哈巴狗儿似的?”

    “竟敢骂我。”他伸手探下去,毫不客气拣软的地方摸了一通以示惩罚。

    她不免给他摸得愈发软。

    以前看话本子不明白为什么说“小别胜新婚”,现在可算明白了。

    以前从不觉得自己会这么爱、这么想念,现在突然也感受到了。

    说不上如胶似漆、轰轰烈烈,但见到他心里就愉悦,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温暖的,能在彼此的身上感受到最美好的爱,以及毫不掩饰的依恋与钦慕。

    她热烈地回应他,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去抱住他的肩背,仰起脖子等他吻上来。

    但是,他被一碰,就龇牙咧嘴叫唤了一声“啊哟!”

    “怎么了?”凤栖闭着的眼睛不由睁开了。

    高云桐扯了一个丑笑,颊边的月牙酒窝扭曲着:“刚刚被打了一顿荆杖,疼……”

    “啊?!”凤栖简直气坏了,“哪个打的?”

    高云桐自己揉了揉肩背:“没事,不严重,我自己讨来的打,曹将军敲的边鼓,一唱一和做给那位太子看的。”

    凤栖仍是生气:“凭什么?明明是他坑你,回坑他一下就完了,还值当使用苦肉计脱身么?”

    “不苦。”他看出她生气了,捧着她的脸哄着,“伤得很轻了,比小时候我爹发急时揍我还要轻呢。你想,总要想个法子让太子出口气,也向大家表示一下‘有罪当罚’的意思。这样的惩罚简直是送的赦免了。挨两下打,堵住悠悠众口,太子以后再想拿靺鞨偷袭我来说事,直接一句‘已经惩处过了’,就可以叫他闭嘴了。”

    凤栖气鼓鼓的,但气也不能治伤,只能随着马车一摇一摇回到了住处。

    他们住的屋子不远,很快就到了。

    确实在磁州城里的西营里坊,但是看起来门面狭窄,里面是很大的一套屋子院子,不仅住他们两口子绰绰有余,还有雇下的使女妈子都住得下去,而这进院落四周都是义军的住处,有携眷的有不携眷的,关着门安静无打扰,打开门大点声喊又可以一呼百应。简陋是简陋,却可以保护好凤栖和高云桐。

    见凤栖带着高云桐回来,大家都默契地笑着道:“将军回来了?用了饭不曾?”

    凤栖手挥五弦、目送飞鸿,和关心他们的义军的家眷们打了招呼,接着吩咐了使女们摆饭菜,又吩咐早点准备洗澡水。

    她吃的不多,喂饱了自己就托腮看着男人吃。

    高云桐也坦然,她看任她看,丝毫不降低呼噜呼噜往嘴里扒拉饭的频率。

    等他毫不浪费地把桌上几个碟子都吃干净了,才笑道:“我看到洗澡水也抬进来了,你还继续盯着我看不?”

    凤栖掩口笑道:“你有哪儿不能看么?”

    “没有。”他依然坦然,侧过脸指了指耳后的青印,“这里也可以大大方方给人看。‘高贼囚’,一辈子坦荡,不怕人笑话。”

    她的目光却没有看他那方代表耻辱的刺青,而是顺着他散开了一些的领口往下瞟了瞟,目光好像钩子,要把他的领口再钩开些似的。

    他附她耳边低声道:“噫!小娘子中的登徒子,非卿卿莫属。”

    她则推了一把:“汗臭!洗澡去!”

    高云桐在热洗澡水里享受难得的放松与惬意,眯着眼睛养了一会儿神,见凤栖捧着他的干净内衫来了,睁开眼开始与她说话。

    到汴梁,再回到磁州,这一路很多事,他一点一点讲,要听听她的意见。何况,本来也喜欢和她聊天,仿佛话儿永远也说不完似的。

    凤栖先抱着衣服站在浴盆前,听久了,干脆拖过一张杌子坐在他身边,一边撩水给他冲洗脖颈,一边听他说事,时不时评点:

    “宋相不是坏人,却实在执拗,一根筋的人最容易被蒙蔽,要等他看清一切,只怕必须是血泪的教训。”

    “我爹爹禅位亦算明智,只是不在其位,风险也大。只能先夹着尾巴做人,聊自保吧,但虎狼似的哥子在上,不知道还能自保多久。”

    …………

    说到最后也忍不住道:“你这可糊涂了,哪有皇帝轻易拿禁军许诺的?明摆了就是要赚你上钩,偏生你就贪图了。可不,随军附赠监军太子一位,可给你颜色看了吧?”

    她的手指恰好抚过他肩头的一处新伤痕:荆杖虽细,不至伤筋动骨,但抽下来的“拖劲儿”也是春夏之交的薄衫搪不住的。肩背上一道一道红肿起来的印记,荆杖顶梢的地方就抽掉人一层油皮,上头浮着细细的血珠。

    “打成这样,怎么会不疼呢?”她有些心疼,又有些嗔怪。

    “是有点疼,要是你给吹吹,说不定就不疼了。”他软软地说,冲她眨眨眼。

    凤栖翻了翻眼睛:“噫,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叫我拿哪只眼睛看你这位大将军呢?!”

    “高大将军”笑道:“谁说我天生该是大将军呢?我本来不是个文弱书生么?”

    “长安父老,新亭风景,可怜依旧。算平戎万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君知否?”他紧跟着轻吟着,目光明亮俏皮,看着凤栖。

    凤栖只顾盯着他的伤痕,小心用手巾擦净上面的血珠,低声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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