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被迫考科举: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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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现不好,兴许一分都没有。

    他之前做事漫不经心,只怕大人看着也不痛快,眼下手头上也没有什么紧要的活,那等到了年底,该不会只有他分到的钱是最少的吧?若真如此,那他这张老脸可就要丢尽了。

    林山赶忙跑去宋允知跟前大献殷勤。

    宋允知本来是想要晾着他,想要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日后别再这么散漫下去。可是晾了一会儿,抬头一见这笑的满脸褶子的菊花脸,宋允知忽然分不清这到底是惩罚林山,还是惩罚自己了。

    他停下笔,实在不忍心看下去:“放心,只要你老实办差,该有的总是少不了你的。”

    林山忍不住裂开嘴,知道大人要忙,一边道谢,一边美滋滋地往后退。

    宋允知想起他从前一有活就赶紧找借口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若早点放勤快些,方才也不至于忐忑成那样了。

    了却了一桩心结之后,林山连走路都虎虎生风,见着谁都是春风满面。几日后他又接了一个县城的差事,虽然比不得京城,但是出去透口气也还行。林山包袱款款地出了门,去了地方之后还偶遇了庐州的一位司马大人。

    之所以认得,是因为从前二人还是同僚,后来对方调了地方,品阶也比他高一级。故人相见,总是免不了要比较一番的,林山这会儿便有数不清的话要得瑟:

    “我们家大人可厉害着呢,光州的商会你听说了没,那就是我们家大人弄出来的。也是不巧,你如今来的不是时候,再早半个月我还能领你过去瞧一瞧,那股热闹劲儿可不输建康城。”

    “如今光州上下哪个提到我们家大人不是满口称赞?大人前儿还拨了一笔钱,说要去国子监农学院进一批粮食。也就我们家大人心系百姓,刚赚了钱就想着买种子。听说那种子着实不错呢,你们家大人买了没?”

    “我们家大人还说了,这段时间衙门里头的每个人都劳苦功高,等到年底会额外给一笔分红。哎哟,我为官这么多年,还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待遇。其实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都是一心为民谁又在乎这些?也就是我们大人非要给,不收都不行了。”

    对面的章司马:“……”

    够了,真是听够了。

    偏偏对面还不要脸地又问了一句:“对了,你们家知州近来都干了些什么?可曾许诺你们什么东西没有?”

    章司马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最终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他从未想过,再次相见自己竟然输得这么彻底。心里实在是憋了一口气,等回了庐州之后,章司马多多少少在同僚和钟大人面前带了些出来。

    被问及是何原因之后,章司马总算是能一吐为快了:“……光州那群人真是是不要脸,不就是办了一场商会,不就是建了一条商业街吗,吹个没完没了。听听他们说的都是什么话,难道只有他们家知州厉害,只有他们家知州能办成事,只有他们家知州会体恤下属么?”

    一通质问,满室皆静。

    他们也很想昧着良心否认,更想拿自家知州反驳,但是政绩这种事情是实打实的,做没做、做得好不好,一目了然。

    光州的知州就是比他们家知州能搞事儿,还能把事情办得轰轰烈烈,这是对方的本事,他们比不得。

    可沉默了太久,众人忽然发觉自家知州神色不对,于是赶紧描补,甚至连昧着良心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了:“这算什么,那光州知州不过是仗着有陛下支持罢了,否则凭他一个人如何能请得动夏国跟燕国的商队呢。若是陛下对咱们鼎力支持,那庐州也能办成这样的盛事。”

    “可不只有陛下,还有国子监那位陈大人。有整个国子监做后盾,谁能比得过他?这位的后台可大着呢。”

    “一时风光而已,且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众人七嘴八舌的安抚,钟离丝毫没有感觉到欣慰。他甚至只能狼狈地起身,随意找了一个理由离开。

    走远之后,他依旧能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似乎是怕伤了他的心,连说话都小心翼翼。

    钟离很想回头,告诉他们实在不必如此,他并不在意这些。但是真若说了,只怕会更狼狈,毕竟谁都能看出来,他确实介意,且一直放心不下耿耿于怀。时至今日,钟离依然不能接受自己比不过宋允知。

    从前在翰林院时,他能凭着自己的好文采被上峰赏识,可是到了庐州之后钟离才发现,脱离了文坛,自己的文采根本不能带来任何助力。

    他也想学着宋允知那样大展宏图,可现实却是,他没有这样的高瞻远瞩,甚至在衙门之中的人缘也远不及对方,衙门里头各人都有各自的成算,都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别人,为了安抚这些人维持表面的和平,钟离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

    钟离眼下多少有些自暴自弃了,也罢,他原本就不该跟宋允知比较的,甚至原本都不应该被外放。若不是朝廷那些官员,若不是吏部,他如今还安生地待在翰林院中,而不是作为一枚棋子,在时局变换中被反复羞辱。

    这样的日子他真是过够了。

    好在,十月之后,光州终于消停了,再没有消息传来。

    宋允知也不是精力无限,前段时间他也累着了,需要休息两个月。这一休息,便一直休息到了年节。

    在光州待了两年,宋允知已经习惯了过年时没有家人在身边,不过每隔五日的书信还是要送的。哪怕过去这么久,宋允知还是遵守当时的诺言,经常给他爹送信,用来宽慰他爹那颗思儿的心。

    日子过得十分平淡,直到元宵过后,他收到了一封来自先生的信。

    朝廷最近炸了,不知道是谁打听到的消息,北戎有一汉人在洛阳护城河下游挖到了传国玉玺。

    失踪了那么多年的传国玉玺,突然现世,还是在北戎境内现世。最离奇的是,那枚传国玉玺刚露面不久,便又消失了。

    据说是被北戎贵族给私藏了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抢了他们的土地还不够,如今连传国玉玺都要抢。本来窝窝囊囊不敢跟北戎大小声的官员这会儿都出来嚷嚷了,他们不敢直接说要发兵北戎,只是逼着陛下赶紧派探子过去,查一查那传国玉玺究竟是不是真的?这要是真的,偷也得把它偷回来,传国玉玺怎可落于蛮夷之手?不是奇耻大辱是什么。

    宋允知看完了信,眼珠子都快要瞪掉下来了。

    挖出传国玉玺?这事儿怎么这么熟悉呢,宋允知记得自己不久之前似乎就胡扯过。半晌,宋允知呆呆地问系统:“你说,天底下会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系统不紧不慢:“你说呢?”

    宋允知觉得,多半不可能吧。

    所以这个郑廷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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