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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清穿十福晋》 70-80(第13/17页)
儿子的,胤俄抬眸偷瞄了一眼自家亲阿玛的脸色,就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心里虽纳闷这人怎么还年纪越大越矫情,还是不妨碍他往前一步站出来,“皇阿玛,儿臣以为还是早日回京为好。”
胤俄给的理由也很站得住脚,如今圣驾停在德州行宫肯定是安全的,前锋营侍卫处和亲军营一层套一层把行宫内外围了个严严实实。
可停留的时间越长,后续的宿卫和沿途的安全就越难保证。前朝的遗民和后代都还没死绝呢,别说什么螳臂当车鸡蛋碰石头的话,万一呢?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道理放在什么时候都讲得通,尤其胤俄还是从直郡王手里接来的半路差事,底下的官员将领虽没有一个敢在这个褃节上使绊子,但胤俄自己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啊。
一个提议继续南巡,一个觉着应该回京,两个同为永寿宫出来关系比同母兄弟还好的两人就这么杠上了。
虽没在康熙跟前争得脸红耳赤,但都被康熙找茬骂了一顿,总之人万岁爷是这也不对那也不行,把剪除索额图同党的气全撒在胤俄和胤祐头上了。
“哥啊,你人在礼部,甭管心里怎么想都得劝着皇上以大局为重继续南巡这没错,可人家正为了太子爷难受呢,能有你的好?”
依附索额图的人这次康熙抓了不少,就连索额图到了行宫以后也被看管起来,每天除了一日三餐送饭进去的奴才,就再没有人能见着他。
在康熙眼里这些人都是带坏了太子的混账,死不足惜。可人抓了他反过头来又还是心疼太子,觉着太子如今势单力薄,说不得底下的这些贝勒阿哥,就要生不该生的心思了。
所以,胤祐这次不管怎么做,这个骂都是要挨的,是康熙要借着这个由头告诉众人,太子还是太子是储君,就连南巡这样的大事也要为了太子靠边站。
“我让你接了?”胤祐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自从圣驾在德州行宫驻跸,自己就没干过一件顺当的事。
每一件事不论大小必定要被挑刺,总之好像太子这会儿病得不露面不是老爷子下手太狠,都是他这个主持礼部的弟弟办事不周到,对太子不够关心不够重视。
“我占着礼部就知道这次肯定讨不着好,骂就骂吧总不能因为这事把我的爵位抹了。你说你凑上来算干嘛的,一天天兵部那些事忙不够是不是,尽给自己找难受。”
胤祐嘴上没好气,手里却没停。剥了个橘子递到他手边,胤俄从小喜欢吃橘子又不乐意手上沾了橘皮的味道,这都当阿玛的人了,也就胤祐还把他这点儿臭毛病一直惯着。
“我站出来,咱们俩唱一出对台戏,不就能替你分担一半吗。”胤俄特自然的接过他哥给的橘子,说话时眉宇间又添了几分桀骜,“毕竟也就咱们俩能挨这个骂了不是。”
这话说出来,兄弟两个都好半晌没说话。两人一个因为身体残疾,一个因为身份敏感又已经娶了蒙古福晋,在众人眼里都是板上钉钉不可能继位可能得皇子。
所以即便眼下太子不稳,皇阿玛也能毫无顾忌的用两人。不好了责骂一顿好了多赏些东西,都很难延伸出其他含义,更不怕那些个有野心的大臣,把宝押到两人身上。
除去太子和直郡王,旁的儿子康熙多少得小心一点儿,万一哪天太子真的折了,谁继位他还得从剩下的儿子里挑拣。也就哥俩如今多给些差事不操心,多摔打责骂几次也出不了事。
看明白了亲阿玛给自己的定位,要说心里没有苦涩那是假的。可心里再不得劲儿也只能忍着,谁让自家的阿玛跟别人不一样呢。
果然,骂完胤祐胤俄之后,只隔了一天御前就传下口谕来说要回京。这下兄弟两个才算松了口气儿,随即又紧跟着忙碌起来,准备圣驾回銮的事宜。
圣驾是踩着清晨第一道阳光进的京城,道旁跪着三贝勒和八贝勒还有好些从各种渠道得着信,半夜就出城门来迎驾的官员。
康熙坐在銮驾里没露面,太子的车架跟在后面也没见着人。索额图倒是骑在马上跟在太子的马车旁,之前召他去就是给太子侍疾,这会儿还得伺候着。
四爷和胤祐自己看了出城迎接的人群里没有自己府上的人,就先松了一口气。胤俄管着兵部消息更灵通些,这会儿骑在马上安心得很。
圣驾回宫这一路气氛不算好,康熙也清楚这回算是把儿子们折腾得够呛,总算开恩了一回没再让儿子们跟着进宫,早早地就打发他们各自回府了。
胤俄骑马刚拐进自己府邸的路口,远远地瞧见一个穿着月白衣裙外头披着火红狐裘大氅的人站在府门口,连模样都还看不清胤俄就忍不住咧嘴笑起来,这一笑才觉着自己自这次出门,都好叫没笑过了。
接到人,禾嘉不问路上好不好,伸手拉住胤俄瘦了不止一圈的手腕往里走。进了屋先洗澡洗头,等他从捎间浴室出来饭菜已经都摆上了。
羊肉锅子,酸汤鱼,酱牛肉,清炒藕节,小鸡炖蘑菇、腊肉炒鲜笋都是极家常的菜色,最后端上来的是一碗面条,禾嘉自己动手煮的。
“尝尝还行不,我煮的面。”禾嘉确实不大会厨房里的活儿,煮个面从夹生到熟,她自己就试吃了好几回。总算觉得不生了夹起来端过来,好像又有点煮过头了。
“好吃,这一路折腾的啊,就得吃些软和的面。”胤俄是真觉得味道不错,三口两口的就把鸡汤面给打扫干净了,“还有没。”
“晚上给你做红油抄手和酸汤饺子。”禾嘉让月娥把汤面碗给收走,这一个月在外面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她都不用问,只看胤俄都扣搂了的眼眶,就知道是真吃了苦头了。
乍一看人挺好,其实连魂儿都没怎么回来。要不然进屋这么久了,不可能连尼楚格都不问一句,这就是全靠一口气撑着呢,自己拉着他让干嘛就干嘛而已。
果然一听这话,胤俄就乖乖点点头继续吃饭,看着饿极了其实没吃多少都放了筷子。
禾嘉这又牵着人往里间走,两人就这么挤挤挨挨挤在一张暖榻上,胤俄脑袋抵在禾嘉肩膀,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却直喘粗气,到底什么时候稀里糊涂睡着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一睡就足足睡了两天,中间醒来除了喝水方便连饭,就是坐在床上榻上囫囵吃几口禾嘉给做的面和饺子,方嬷嬷和碧荷私底下都说,贝勒爷这看着怎么比前年福晋坐月子还娇弱了。
直到第二天晚上,胤俄环抱着禾嘉的腰醒过来,仔仔细细把禾嘉看了好几遍,这才彻底松了一直紧在心尖尖上那根弦,“在家担心了吧,难为我大格格了。”
“不为难,我在家还有这么多人可以商量,再不济把府门一关谁也不见,外面乱成什么样都跟我没关系。倒是你那边,就知道你接了直郡王的差事别的都不敢问,是不是特别麻烦。”
紧贴在自己身侧的男人比尼楚格还缠人,可这会儿还真就不好把人扒拉开。康熙这个当爹的太难伺候了,她都怕给胤俄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也不是麻烦……”胤俄抿了抿唇,想找出一个合适的词来,想了半晌才几乎呢喃一般在禾嘉耳畔说了两个字:“心寒。”
这一个月,不光是自己和胤祐,老四、老九、十三哪个不是被反复折腾,即便是一直没路面的太子和半路被看管起来的直郡王,他们又好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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