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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君有疾,疾在卿》 80-85(第12/14页)
文纬武,但绝非那种温文平易的郎君,你切莫一时冲动,仅因愧对陛下就决定成婚。婚姻大事岂非儿戏?愧疚总会消磨干净,今朝彼此放过,好过十年后成为怨侣。”
郁卿解释道:“你们误会了。他虽然脾气大,嘴还死硬,心黑无耻,实际上人还是挺温文平易的。”
平恩侯与易听雪一脸惊悚盯着她。听听这话说得像样吗?
郁卿古怪地回视。谢临渊被她打了以后立刻温和。论文雅他平日用度处处要雅正规范。追着她满大虞到处跑,难道还不算平易近人么?
“侯爷和陛下相识多年,也不明白吗?”郁卿问。
平恩侯回忆起多年前的往事,叹道:“陛下当年刚进宫时,去崇文馆与众皇子宗室读书,第一日就被大儒罚了打手。”
郁卿两眼放光:“他还有这时候?快给我讲讲!”
平恩侯眼底隐隐压着忌讳之色:“你别看陛下如今文才过人,当年他才九岁,连大虞官话都说不顺,翻了翻经籍就说狗屁不通。大儒拿戒尺打他,手心都抽肿了,他只冷笑着说先生力气不如小娘子。”
郁卿啪的捂住脸。这嘴和现在一样贱。
平恩侯道:“第二日陛下就被大皇子殿下打得浑身是血。”
郁卿愣了愣:“这也太过分了!他虽然爱犯贱,那时还是个孩子啊。”
平恩侯尴尬道:“因为他烧光了大皇子殿下的头发。”
“……好吧。”
“虽说如此。”郁卿犹豫道,“他是个瑕眦必报的人,肯定是大皇子先招惹了他。”
这回轮到平恩侯说好吧。陛下滴水之仇必以涌泉相报,一旦和他结仇,只有被赶尽杀绝一条路可走。郁娘子明白就好。
郁卿笑道:“他如此招人恨,难怪都当上太子了,还会被打残沦落到芦草村去。”
平恩侯只道没那么简单。先皇最偏爱建宁王,但他是幼子,立储不合礼制。
立谢临渊为太子,只是为了丰满他的羽翼,让他与元后长嫡大皇子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因此建宁王可坐收渔翁之利,名正言顺登基。
可没想到,谢临渊比想象中更难以控制。不仅斗死了大皇子一派,还对建宁王屡下毒手。先皇忌惮不已,命他带人深入北凉腹地,击毁王庭,又在半途中断他粮草,想借此坑杀他。
建宁王那个蠢人,竟趁机私通北凉王劫掠京都,还将罪名扣在谢临渊头上。
先皇得知真相后,痛哭流涕,囚禁了建宁王,要为太子平反。这是谢临渊唯一一次相信父皇真心要为他正名,于是提着北凉王的脑袋来觐见。
谁能将太子逼到那般地步呢?唯有他的父皇了。
郁卿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但也不出她预料。谢临渊就是个疯子,从前能好到哪里去呢?想起她下药逃出宫那次,谢临渊真是一个倒霉的人,每次相信别人时,都要落得重伤近死的下场。
平恩侯幽幽盯着郁卿,语带深意:“陛下虽可恨,但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
郁卿哑然失笑:“你竟可怜他?那你肯定会被他坑到死。”
此言太有理,平恩侯被噎得无语,和易听雪对视一眼,不明白郁卿到底爱不爱陛下,竟能说出这番话。
反正郁卿不会可怜他。对谢临渊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况且,谢临渊从不需要别人同情,她又何必浪费感情。他就是要做天下第一,高高在上,无人能敌,那她来维护他的愿景就好。
或许这就是责任与爱的区别。若放在八年前,她肯定也要同情谢临渊。如今胸腔里那种缠绵情意,心疼与怜爱已然消失了,若没有怜,何谈爱呢?
郁卿吃了满肚子的炙肉,刚回到宫中,刚踏进甘露殿,就瞧见谢临渊坐在案前批折子。
柳承德悄声告诉郁卿,陛下已经批了两个时辰,从她出宫到归来,一刻不停,连晚膳也不吃。
郁卿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刚要责问他。
谢临渊却恶人先告状:“怎么才回来?朕还以为你和平恩侯以及他那断袖薛侍郎在府中商议造反了!”
还断袖?还造反?
郁卿抽过折子,邦邦敲着他脑袋:“你还说我呢!你连饭都不吃,想造反吗?”
“这天下都是朕的,造谁的反?”
“你是我的,当然是造我的反!”
说完,郁卿愣了下,改口道:“你是归我管的!”
谢临渊听完,被郁卿大逆不道的话气得耳根都红了,气得不说话,偏过头去不理她。
他似乎是越想越生气,最后竟气得一直冷笑,笑到晚上也没停。
半夜郁卿躺在他身侧,时不时还能听见他突然嗤笑一声。
这是回味了多少遍啊。
气性真大,可不把他给气死了。
第85章 第 85 章 郁卿,你爱我么?
议政殿后殿有个闲置的博古架, 郁卿找到了许多以前存下的小玩意儿,和传世奇珍们放在一起。她从最底下翻出一张棋盘和棋子。黑棋是墨玉,白棋是白砗磲。棋盘上有磨损的痕迹, 郁卿没想到谢临渊还喜欢下棋,她还以为这人除了玩弄权术, 就没别的喜好了。
看着满盒棋子,郁卿有一种冲动, 她深深埋手进去, 棋子没过手腕到小臂,一搅发出铃铃脆响, 好满足好爽快。
谢临渊拎着折子, 站在门口,嫌弃地盯着她。
等郁卿搅满意了,他拾起棋盘,让她来和他弈棋。郁卿只会下五子棋,就告诉谢临渊规则。
或许是许久没下, 第一盘她就大意了, 莫名其妙被他连了五子。
郁卿又摆一盘, 这次她极为谨慎, 全程围追堵截,追杀谢临渊满满一张棋盘,最后彻底把他堵死, 谁也没赢。
看来她还不算差!
人一有信心,就想再来一盘。
这盘谢临渊开始乱下,东飞一子,西飞一子,两子之间隔着十几格。故意装作没看见她布局, 却每每要在她准备连五时一举破坏。
郁卿不想和他玩了,谢临渊硬要拉她再下一盘。她就把盒中黑子全倒进他白子盒里,搅吧搅吧,让他把双色棋子都捡出来再说。
谢临渊怒目相视,冷哼一声,起身拂袖离去。
——去了三步旁的案几前批折子。
两人因这事闹了别扭,要和对方怄气一般,就是不说话。郁卿知道他向来憋不住,没出一个时辰,晚膳时他忽然蹙眉打破了沉默:
“你碗中方才掉了只飞虫。”
郁卿调羹差点磕在鼻子上。
“活了这么久连汤都不会吃。”
郁卿盯着自己的碗:“虫呢?在哪儿?”
谢临渊夺过她的碗和调羹,瞧一眼,啧道:“已被你吃下去了。”
郁卿气得想骂他,谢临渊舀起一勺汤就喂进她正好张开的嘴里:“火气冒到喉咙眼上了。”
一口汤浇下去,郁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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