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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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秋闱 。

    殿内外无人说话, 也没有碗筷轻碰的声响,小皇孙和太子殿下一个赛一个的安静端庄,裴溪亭偶尔看两人一眼, 总觉得他们不似在吃饭,更像是在完成日常任务。

    这叔侄俩显然缺乏对美食的尊重。

    桌上有一道乳酿鱼特别香,裴溪亭连续尝了好几勺, 第六勺时, 太子却说:“不许吃了。”

    裴溪亭扭头看向太子, 目光像被抢走骨头的小狗, 衬着额前那条茸毛杂乱的灰抹额, 有几分滑稽可爱。

    太子淡定地与其对峙,说:“你此刻不能吃太多羊肉。”

    “这里头没有羊肉,只有羊汤, 而且我吃的是鱼,都没有喝汤。”裴溪亭虚弱地辩解。

    “整条鱼都是羊汤炖的, 而你已经吃掉大半了。”太子一锤定音, “吃别的。”

    裴溪亭不甘不愿地收回勺子, 余光却流连不舍,犹豫着要不要虎口夺食。

    太子把他蠢蠢欲动的眼神纳入眼底, 说:“等你休养几日,再让膳房重做就是了。”

    裴溪亭不允许自己被画饼,立刻说:“君无戏言?”

    太子有些不解,“就一条鱼,我还会诓你不成?”

    “那谁知道您是不是使了一招缓兵之计啊?”裴溪亭哼哼一声, 换筷子夹了块糯米排骨,觉得味道不错,又立刻改为宠幸它了。

    宗鹭看了眼裴溪亭, 又偷偷瞥了眼自己的五叔,总觉得很奇怪,他们之间有一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于是等走出殿门后,他扯了扯来内侍的袖子,轻声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五叔是将裴文书当成了小孩子了吗?否则何以如此……”他不知该如何形容,犹豫着吐出了个词,“温柔?”

    可话音落地,宗鹭觉得这个猜测也站不住脚,因为小孩子也不可能得到他五叔这份暂且称作温柔的态度。

    因为您可能要有男婶婶了呀,来内侍在心里这么一说,但暂时不敢明说,怕孩子家接受不了,何况世事无常,本也不一定能成。

    “殿下自来宽纵裴文书嘛。”他答。

    “我问的是为什么,而非是什么。”宗鹭定定地看着来内侍,“你在敷衍我吗?”

    小皇孙静静地盯着人看时,像极了太子殿下,不喜不怒却压迫感十足。来内侍连忙说不敢,斟酌着换了个答案:“因为私下相处无需苛责太多规矩,而裴文书生性肆意,因此殿下与之相处时也轻松了几分。”

    宗鹭却没有被说服,“瞿少卿也生性活泼,还与五叔是表亲,五叔那般爱重他,私下用膳时大家也都颇为放松,可给我的感觉还是截然不同。”

    来内侍说:“可瞿少卿心里到底有君臣之别呀。”

    宗鹭反问:“裴文书没有吗?”

    这个来内侍还真不好说,也不敢说,只得求饶道:“哎哟我的小祖宗,这话奴婢可不能乱答,要坑死人的。”

    宗鹭认定来内侍有事情瞒着自己,安静地看了对方一瞬,来内侍笑着垂下眼去,他也笑了笑,笑得意味不明,随后没有再问,转身离去了。

    “……哎哟。”来内侍呼了口气,赶紧迈步跟了上去。

    殿内,裴溪亭并不知晓自己在来内侍眼里潜力无穷,大有可为,捧盏抿了口雪梨汤,说:“您就叫小皇孙这么回去了啊?”

    太子说:“不然呢?”

    “可以一起饭后散步啊,既消食又散心。”裴溪亭往窗外瞧了一眼,“比如现在,您就可以和我一起出去走走,顺道把我送出宫门。”

    太子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说:“走吧。”

    裴溪亭放下茶杯,起身随着太子往外走去,说:“小皇孙这会儿回去就休息了吗?”

    太子说:“温书。”

    裴溪亭好奇道:“他平日出去玩吗?”

    “会去跑马打猎,有时参与文社郊游。”太子偏头见裴溪亭表情犹豫,知道那脑袋瓜里在琢磨什么,便又说,“无论是读书还是骑射,都是他喜欢的,平日并不需要我督促,他便能勤学不倦。”

    “这一看就是个干正事的苗子呀。”裴溪亭笑了笑,“您是想培养小皇孙继位吗?”

    太子说:“嗯。”

    裴溪亭没有再问下去,安静地跟着太子走了一段路,一前一后,两步之遥。

    秋风习习,丹桂飘香,裴溪亭舒服地呼了口气,秋黄落叶卷入廊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抬眼时却突然看见太子负在腰后的手,雪青色的袖口,没有那串随身携带的琉璃珠。

    裴溪亭突然想起来,自从宁州回来,他就没见过那串珠子了。

    “秋天一入,过年就不远了,我想打一串念珠送人,只是不知道哪里的手艺好。”裴溪亭故作为难,突然上前和太子并肩,“对了,您之前那串看着就很好,是在哪里打的?”

    太子面色如常,说:“宝慈禅寺。”

    裴溪亭露出惊讶的表情,“寺庙里也接这样的活计吗?”

    “不接,了言和尚替我打的。”太子说,“他如今四方云游,你见不到,邺京之内,玲珑阁的手艺最好。”

    “好,那我改日去瞧瞧。”裴溪亭说完,暗恼自己多此一举,这么问能问出来个鬼啊,于是他直接道,“对了殿下,您的那串念珠呢,我这几回都没见您带。”

    太子脚步一顿,偏头看向裴溪亭,后者见状茫然地眨了下眼睛。他静了静,收回目光,说:“不小心摔碎了。”

    “这样啊。”裴溪亭没再多问,心中却若有所思。

    两人没有再出声,一路行至宫门前,太子在门前站定,说:“回去吧,明日歇息一天。”

    “我后日才休沐……哦,您说告假啊。”裴溪亭摇头,“这点小伤就告假,没必要的。”

    “无妨,文书楼近来没有要事。”太子说,“去吧。”

    裴溪亭没有再说什么,捧手告辞,转身跨出宫门,上了马车。

    宫人朝太子行礼,转身坐上车夫座,驾车离去。

    车门轻轻推开,裴溪亭突然探头望向后方,宫门框将太子挡得牢实,门前两侧的内侍却仍旧埋头俯身,说明太子仍然站在那里。

    直至马车离去,他再也看不清了。

    翌日,裴溪亭在屋子里躺尸,午后刘太医来给他扎针,六品院判态度恭敬非常。

    裴溪亭温声说:“麻烦刘太医跑一趟。”

    他侧身靠在躺椅上,额前贴着药布,秾丽的五官因为微白的脸色而减弱了气势中的清冽之感,竟然有几分病若西子的味道。刘太医不敢多看,说:“裴文书客气了,我从宫中出来,回府也得经过兰茵街,何况这是我的本分,裴文书早日痊愈,我才好早日向殿下交代。”

    裴溪亭愣了愣,说:“殿下和刘太医说了什么吗?”

    “殿下只说让我尽力为裴文书治伤,一应药物都用太医院中最好的就是了,不必遵循品级。”刘太医顿了顿,“殿下倒是还提了一句,说裴文书不喜喝药,嫌苦,让我开药时尽量周全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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