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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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许是药剂药效好,当夜裴溪亭睡得安稳,翌日没什么事,他睡到日上三竿,总算是补足了这几日的觉。

    收拾好了,裴溪亭坐在桌边吃午饭,元芳买回来的荷叶饭和时蔬拼盘。

    “喏,游踪留给你的。”元方端着一碟灌浆包,将一张纸放到桌上。

    裴溪亭拿起一看,是假王三的供状,声称启夏宴上对赵易动手是为了报复文国公。

    裴溪亭知道文国公虽性情温和,但曾任刑部侍郎,坐在那样的位置上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有仇家也是在所难免。

    文国公夫妻伉俪情深,府中没有妾室,国公夫人虽先后生有四胎,但二子夭折三女因病早夭,只有赵繁赵易长到如今这个年纪。兄弟俩受尽宠爱,是夫妻俩的心肝宝贝,折了一个都是剜心之痛,而兄弟之间,赵易显然是更好下手、得手的那一个。

    元方在旁边坐了,说:“有问题?”

    “说得通,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裴溪亭叠好供状,若有所思,“既然廖元这个东宫前主簿也牵涉其中,那元和太子的其他旧党会不会也掺和进来?他们若是要为旧主报仇,那极有可能找上当时奉命三司会审的人,比如文国公。而当初白衣刺客刺杀皇后和殿下,可能就不只是为了搞事情,还是为了泄恨。”

    “有这个可能。”元方说,“那你觉得当初元和太子是真的谋逆犯上,还是如传言那般被太子设计陷害?”

    “我不知道元和太子是否真的谋逆,但我认为,太子殿下没有设计陷害。”裴溪亭说。

    元方摇了摇头,说:“皇室斗争,向来是你死我活。”

    “你死我活也有许多条道路,陷害兄弟毒害君父,这招胜算虽大,却着实阴狠。”裴溪亭说,“听闻殿下从前和元和太子兄友弟恭,不至于如此,何况我觉得他不是贪恋权势、至少不是会为了储君之位弑兄害父的人。”

    元方好奇,“你的依据是什么?”

    “感觉。”裴溪亭说,“就像当初我感觉你不会伤害我一样。”

    元方无言以对,闷头吃了个灌浆包。

    裴溪亭笑了笑,低头刨了个口饭,就着清淡脆爽的蔬菜吃完了午饭。

    太子正在廊上擦拭古琴,裴溪亭轻步走过去,清了清嗓子,俯身抚上琴弦,把昨夜习的指法演示了一遍,然后收回手,看着太子。

    太子也看着他,见那双瑞凤眼亮晶晶的地盯着自己,安静了一瞬才说:“还要我夸你两句?”

    裴溪亭说:“夸奖会使人进步。”

    “夸奖会使人自满。”太子说,“画,画得如何了?”

    “别着急,我打算在采莲节那天画。”裴溪亭眼珠子一转,“您打算何时回京?”

    太子说:“与你何干?”

    “当然有干。”裴溪亭说,“您要是还没什么打算,我诚邀您与我在采莲节之后一道回京,路上也热闹。”

    太子抚摸着琴上的烟波翠烟,说:“采莲节每年都有,没什么新鲜的。”

    “哪怕是一朵花,笑时怒时都能品出不同的姿态,您知道您为何笔下无情吗?”裴溪亭语气严肃,“因为您封心锁爱了。”

    太子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书画就像执笔者的照心镜,画师若无情,笔墨便也无情。”裴溪亭叉着腰,绕着太子走了一圈,一派老气横秋的“老师”语气,“我随意举个例子,就说说‘情’吧。‘情’分真心或假意,真心待一个人是无需刻意为之的,会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来,若是假意待一个人,哪怕你时刻记着他的喜好、时刻警告自己并且表现得待他很好,可再细密也难掩浮夸矫饰,只要眼清目明,仍能在细节处见真章。这书画的意境就好比这个情字,心中是什么,展现出来的就是什么,做不得假。”

    他在太子面前停下,对上太子平静的目光,语气变得随意了些,说:“您不是天生无情,而是自缚于心魔。”

    太子问:“我的心魔是什么?”

    “这个答案,您自己清楚就行了。”裴溪亭说,“我说了,万一您破防,我怎么办?”

    太子微微挑眉,“破防?”

    “就是不小心戳中您的心肝脾肺肾,您恼羞成怒了。”裴溪亭说。

    “哦,”太子淡声说,“那你说说,看我是否破防。”

    裴溪亭警惕起来,放下了叉在腰上的手,“我不说。”

    太子说:“我要你说。”

    你要我说我就说啊,我偏不说。看见陷阱还往里头跳,当我傻?裴溪亭暗自咕哝一句,和太子对视了一瞬,不敢说又不能说老子就不说,于是一扭头,飞快地走了。

    “我听到杨柳岸的燕子在叫我,去去就回,再见。”

    水红袍衫和黝黑的发尾在空中飞快地摇晃了几个来回,裴溪亭便没了影子。

    太子:“……”

    俞梢云从房顶跳下来,说:“好蹩脚的借口。殿下,要不要把裴文书抓回来?”

    “不着急,他总归要回来。”太子收回目光,若有所思,“从前见他天天衣裳不重样,这件水红袍衫前日穿了,今日又穿,应该是喜欢的。”

    俞梢云说:“这可是您送的,裴文书哪敢不喜欢?”

    “你不懂他。他若是不喜欢,绝不会穿在身上,而是会装在柜子里,美其名曰:殿下所赠不敢糟蹋,要当宝贝似的珍藏。”太子说。

    俞梢云笑着说:“卑职与裴文书没怎么相处过,自然不如殿下懂他。”

    “虽是只狡黠的小狐狸,但骨子里尽是肆意,相处些时日就能懂他九成。”太子低头继续擦琴。

    俞梢云说:“殿下能懂就好。”

    太子手一顿,抬头看他,“你话里有话?”

    俞梢云斟酌着说:“卑职的意思是裴文书到底不是您一手栽培的人,也不是多年相伴的人,您慧眼如炬,看明白了他,放在身边也能安心。”

    太子淡声说:“嗯。”

    “……”俞梢云挠了挠头,“那您打算何时回京?”

    太子说:“你说呢?”

    俞梢云搓了搓手,说:“不如依裴文书所言,一道回京,反正也没几天了。”

    “就依你。”太子说。

    俞梢云说:“好嘞。”

    “我记得那日去百锦行买衣裳的时候,有一身郁金香色和石榴色的夏衣,样式不错。”太子突然说。

    俞梢云当日完全没有注意,此时根本就想不起来半点,但还算机灵,顺着话茬说:“是的,很不错。”

    “去买回来。”太子说。

    老天,只说颜色,那买错了怎么办?郁金香和石榴,都是明艳的颜色,身边也就裴文书喜欢穿,难道殿下又要给裴文书买?

    俞梢云眼睛一转,试探着说:“百锦行的衣裳上新的快,说不准今日又有别的好样式,此时闲来无事,天气也不错,殿下不如出门走走,顺路去那店铺瞧瞧?”

    “也可。”太子淡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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