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皇X猎宦: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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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有。”

    裴厌辞读懂了皇帝,他要的不是感恩,而是“大义灭亲”,。

    “你是个知事轻重的。”皇帝的语气染上了一丝笑音,比方才的试探多了一点人温,终于看出他“良才”的潜质。

    裴厌辞不敢看人,反而将头垂得更低。

    在他面前的,是大宇的权力最高者。

    别管外界如何盛传棠溪追权倾天下,嚣张跋扈,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倘若真有人完全听信这个,也就离死不远了。

    “郑清来总有一套自己的想法和行事作风,朕也不爱管他。”皇帝清癯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意,可惜底下的人看不到,“他如今在府里丁忧,难免郁郁,你常去郑府走动走动,陪陪他。你说朕明目达聪,总也有打瞌睡的时候。郑清来若三年都不出来走动,朕恐怕都要忘记他了,以后常来甘宸殿走走。”

    裴厌辞心中闪过几分暗喜,这回,终于能安心地应了声“是”。

    豺狼蛰伏于暗处,猛虎派狐狸当他的耳目。

    这一次,他可以狐假虎威。

    第103章 准备 裴厌辞,你怎么这么贱!

    裴厌辞从皇城出来已经将近午时, 早上颗粒米未进,饿得头晕眼花,出来看到毋离, 问:“还有吃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吃了葱油饼?”小胖子不打自招, 目露惊悚。

    裴厌辞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嘴角还带着油星子的葱花, 还问我怎么知道的, 也不知道给你大哥我留点, 还说我都爱带无疏出来不带你。”

    “我多贴心, 知道你病刚好, 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替你尝味道, 来, 给你闻闻味。”说着张大了嘴朝他哈气。

    “滚蛋。”裴厌辞被他那贱兮兮的样子给气笑了, 一巴掌把他的圆脸拍歪,上了马车。

    “咱们现在出去搓一顿怎么样, 庆祝你又升官啦!”毋离兴奋道, “你毋大爷我请客。”

    “这个之后再说,先去郑府。”

    毋离绿豆眼转了转, “能不能给我也介绍个小官当当?”

    “你想要个甚官?”

    “我寻思着不良人就不错。”

    “那都是群被招安的土匪流氓才当的。”

    “打更的更夫呢?只有晚上出来溜达两圈, 轻松, 偷懒还没人晓得。”

    “做个更夫要用四品官的关系?”裴厌辞哭笑不得。

    “你难道比太子还大不成。”毋离嗤笑,“等你当了皇帝,我再跟你要金吾卫的职。”

    “你想当金吾卫?”裴厌辞琢磨起来。

    “也不是很想, 那是个累活儿,主要是那身衣裳威武帅气。”

    “扼鹭监的岂不是更威武。”别看棠溪追人阴森森的,审美品味相当不错。

    “对哦, 你跟那老阉儿关系不错。”毋离面团似的脸皱了起来,寻思着到底该要个金吾卫的官儿呢,还是扼鹭监的千户。

    琢磨了一路,他都没琢磨明白,裴厌辞已经下了马车,往郑府走去。

    府里还有别的客人。

    顾越芊跪坐在郑相下首右侧,豆蔻染的艳红指甲搁在嘴畔边掩笑,“呦,今儿个大家都赶巧了,想到一块儿去了。”

    说着,凤眸似笑非笑地看向对面的顾九倾,后者自顾自地喝茶。

    裴厌辞朝几人行了礼,跪坐在顾越芊旁边的位子上。

    照露台上四面轻纱飘扬,竹帘半卷。

    寒暄过后,裴厌辞说自己方才进宫谢了恩,就听郑相道:“你这位子得来不易,日后好好管教手下,别出大乱子,若是觉得力有不足,你可以问陈嗣宏,我也可以派几个人帮你。”

    “多谢义父。”裴厌辞行礼道,坦然收下。

    他现在就是缺人手,至于是谁的,都没甚要紧的。

    “既然都是一家人,劲儿肯定都是往一处使的,四弟,把你方才的文书再拿给裴祭酒瞧瞧。”顾越芊道。

    顾九倾哪里不晓得他这姐姐爱拱火和看热闹的性子,撩开眼皮,这才好似看见多了个人,望向裴厌辞。

    “这不关国子监的事。”

    “我们郑家现在只有厌辞在官场上行走了,日后我的事情,还得多多靠他。”郑清来笑道,好似他们父子俩从一开始感情就是这般好。

    “本宫不能上朝会,舅舅又在家闲着。四弟,哪有放着自己人不用,就靠几个外人替你说话?”顾越芊笑得越发雍容华贵。

    顾九倾冷漠凉薄的眸子淡淡扫了他一圈,甩手将案上的文书丢给他。

    文书咕噜着从身上滚落到腿边,裴厌辞没捡,也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照露台上的气氛凝重了起来。

    “之前就算有些龃龉,至少结果都是好的,厌辞也如愿坐上了祭酒位子。”顾越芊凤眸微眯,道,“厌辞啊,你别跟四弟计较,他也是担心你太年轻,之前只在府里干过下等人的粗活儿,镇不住那些人,还想让你多历练几年,正好在国子监里多读读书,去去鄙气。”

    “行了,过去的事情就都过去了,厌辞,打开文书看看。”郑清来道。

    裴厌辞这才低声应了声“是”,捡起文书。

    桌下,顾九倾放在大腿上掩在广袖里的手越发攥紧,他的面色愈加森寒。

    从前悉数以他为先,为他考虑的人,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人,现在在他面前,只听别人的话,做别人交代给他的事。

    自己心心念念捧在手心里的人,被郑清来如狗一般委屈驱使着,闲来无事赏口饭吃罢了,他却甘之如饴。

    裴厌辞,你怎么这么贱!

    裴厌辞匆匆看了一遍文书,道:“义父和公主、殿下怎么想起翻工部水部司郎中的旧账了?”

    上面列的罪状是他五年前在批准修建吴州河渠时,贪污了一万两银子。

    “我之前是尚书令,这事本该我在位时就得报到上面,奈何又出了别的事,于是便搁置了。本想待日后从长计议,太子殿下眼里容不得沙子,河渠水利,干得好就是造福一方,万一缺漏点甚,就是人祸,到时候不知多少百姓丢了性命。”

    郑清来说得义正言辞,但一万两银子对普通人而言是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财富,不值得这三人大动干戈。

    工部是棠溪追掌控的一亩三分地。

    他完全不认为棠溪追是清白的,甚至很大可能贪了不止一万两,他也不认为郑党拿这事做文章,是多么正义之举。

    若真的正义,那河渠都挖了五年了,一年前都开始投入漕运了,怎么现在才说。

    他试探着问道:“明日朝会,可是要我将文书递呈上去?”

    “这是自然,其他人中,我最信得过你。”郑清来道,“咱们要将阉党杀个措手不及。”

    “晓得了。”裴厌辞将文书收好。

    要他一个四品虚职官,去对付五品实权官,也算身份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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