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皇X猎宦: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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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烧刚退。”裴厌辞警惕道。

    “你以为我要做甚?”棠溪追掀了掀眼皮,解开腰带,脱了外裳,“三更半夜,难道要我刚来就走?”

    “不行?”裴厌辞挑眉。

    真想掐死这个没良心的。

    “进去,本座愿意分与你半张床已是洪恩。”棠溪追朝他虚虚地甩甩手,“小心让你睡地板。”

    真是没天。

    裴厌辞不情不愿地挪了位子,还指挥他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枕头。

    等到并排躺到床上,两人终于发觉有点不对劲。

    感觉穿着衣裳老老实实躺在一起,不做点甚,有点怪怪的,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棠溪追望着头顶纱帐上绣着的白鹤,试图缓解这种尴尬,“你困吗?”

    “嗯。”裴厌辞作势打了个呵欠,其实他已经躺了两日,今晚还睡了几个时辰,精神的很。

    “你也困了吗?”

    “嗯。”九千岁也应了一声,听着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哪里睡得着。

    两人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

    “睡吧。”

    “嗯。”

    裴厌辞直板板地躺着,没一会儿就浑身难受,可翻身朝向另一人,他怕自己虚弱的身子都能主动骑在他腰上。

    背对着人,会不会显出太冷漠无情了?

    他觉得还是背对着人比较好。

    才刚翻身,左手冷不丁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阻止了他的动作。

    裴厌辞下意识睁开眼睛。

    棠溪追没有睁眼,仿佛真的好似睡着了般,手下只是无意识的动作。

    谁都晓得对方没有睡。

    裴厌辞又与他并排,规矩了手脚,笔直地躺着。

    那只冷彻透骨的手仍未松开,他手指动了动,棠溪追以为他要挣脱,松了手,立刻又被反握住,十指相扣。

    “我父皇也不是个好人。”一句轻渺的话音在床榻间飘出,在耳畔边炸开。

    棠溪追浓而卷的眼睫颤了颤,终于还是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裴厌辞已经闭了眼,甚也看不到,但他知道,棠溪追和他爹有着翻不过的仇怨。

    故事再假,人心是真。

    没有人会在虚构的故事里给血亲杜撰一个那样恶心而又凄惨的结局。

    越是假的,就越是叙述者所期盼的。

    半晌,棠溪追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

    他的心胀得发酸,终究忍不住,翻身将人搂在了怀里。

    裴厌辞脸颊蹭开他的衣襟,满足而舒服地贴着胸膛,回抱住了他的腰。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

    受封为四品国子监祭酒,也算朝中要员,裴厌辞应该入宫谢恩。等棠溪追起床离去,他也就着朦胧的拂晓起身,赶早去了齐祥府上。

    距离那日淋雨病后已有两日,他本想第二日就来的,奈何昏迷了一天一夜,把毋离和无疏吓了个半死,直到昨日他醒来才松口气。

    接着,毋离顶着发黑的眼圈,眼睛一闭,直接睡了过去。

    无疏立刻哇哇大叫起来,不是担心,而是告状,细数他昏迷期间这死胖子说了裴厌辞多少坏话。

    裴厌辞给排位上了三炷香,又塞给在灵堂守夜的齐夫人母子一些银钱,这才坐上马车,去了皇宫。

    大宇皇宫位于皇城之内,皇城南部是中央衙署,往北广运门、承天门、长乐门一字排开,进了高耸的城门后,便是皇宫。西边是掖庭和内侍省,为宫女宦官居住之处,东边是太子的东宫,中间便是皇帝居住的玄微宫。

    玄者,自然之始祖,万殊之大宗也。眇醣乎其深也,顾称微焉。“玄微”二字,取自道家名作《抱朴子》的开篇。

    裴厌辞听到这皇宫名字,兴致淡淡。

    修炼再深厚有甚用,别说得道长生,借尸还魂都办不到。

    玄微宫是一个庞大的宫殿群,为首正前方的就是平日里上朝的九霄殿,往左是宴请国宾的凌霞殿,往右是皇帝处政务的甘宸宫。

    此番裴厌辞去的是甘宸宫。

    皇帝端坐在正首上方,遥遥俯视下边的少年。

    裴厌辞行了个大礼,谢恩的话说完,起身时,偷偷拿眼角余光瞄了下,殿内只有他和皇帝,再无旁人。

    “裴祭酒。”

    不待他多加思考,上方的天子已经开口,他忙微微躬身。

    “你无需多礼。”皇帝叹道,“齐祭酒伤逝,朕实在痛心疾首。还记得几日前,他就站在你那位子上,为了举荐你,担保你的能力足以胜任祭酒一位,以死明志。”

    “齐祭酒对臣有知遇之恩,臣更欠他一条命。”裴厌辞道。

    “他为国子监鞠躬尽瘁十几年,若是当真觅得良才,也算死得其所了。”

    裴厌辞抱拳的手紧了紧。

    “你原本就是太子的人,因着这层关系在,郑清来对你也是厚待有加。”皇帝浅笑道,像一位敦厚和蔼的长辈,岁月并未在他脸上雕琢出太多痕迹,“虽说是义子,他对你也是寄予厚望,要甚就给甚。这次你能当上祭酒,他出了不少力,乌鸦尚会反哺,你莫忘了这份恩情。”

    裴厌辞正想应下,突然心中一紧。

    臣子升迁后来谢恩,这只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但皇帝常年修炼,连棠溪追太子等人都难常见,他这四品官在外人眼里是显赫,和那些尚书元老相比,可真不够看的,一个小小的谢恩,走个过场的形式而已,皇帝为何要亲自接见?

    他想起了昨晚棠溪追的提醒。

    一个小小的入宫谢恩,却要他万般小心。

    思及皇帝方才的话,皇帝觉得他不是位“良才”?

    可接下来的话又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看重和满意。

    要学会感恩。

    感恩谁?郑清来吗?还是太子?

    他一下子想通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论是他,太子,还是郑清来,都是一个人的臣,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皇帝赐恩的结果。

    对他寄予厚望的,是皇帝。

    但,为甚?

    “臣身为太子家仆,郑相义子,不会忘记他们的提携之恩。但从击鞠场开始,臣能脱离奴籍,是陛下隆恩。一入朝就能当上六品司业,也是陛下与郑相提点的结果。现在臣能任职四品祭酒,除了感谢郑相,感谢齐大人提携知遇之恩,更深知皇威浩荡,明目达聪。”

    这些都是面圣时的常规套话,只是没有过多渲染郑家的不易,自己对郑家的感恩。

    若只说这些,他的官位恐怕也就做到头了。

    “郑相为了臣这位子心力交瘁,甚至为此与朝中大臣暗中结交,企图蒙蔽圣听,虽说其中包含拳拳爱子之心,但用错了地方,就是欺君。此等行为,万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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