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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谋皇X猎宦》 90-100(第2/16页)
“厌辞。”他鼻腔发出一声冷蔑的笑音,低下头,耳鬓贪恋地厮磨着他的额头,袖子下的手分毫不让。
他嘴里的话寒凉至极,“得罪了本宫,你还能做成何事?”
“臣从未想过得罪殿下,”裴厌辞平静道,“哪怕此时此刻,殿下对臣做着越界之事。”
明明是这人跟发疯一样每次一上来就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腰间的手向上抚走,激起了他全身一片鸡皮疙瘩,最终,那只手摊开手掌,停在了后背处。
两人的胸膛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要将这人彻底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臣只是想要国子监的事情殿下能点头,望殿下公私分明,别意气用事。”
“想要本宫点头,本来可以很简单。”顾九倾的吻细密地落在他的额头和鬓边,“但你不想当妾,行,那就没名没分地与本宫在一起,本宫就同意你的事。”
成为他豢养的禁/脔。
食指抬起了他的下巴,顾九倾望进他的眼,“这是交易,不是附庸。”
“殿下别说笑了。”
裴厌辞猛地推开了人,力道之大,差点将他推倒在地。
他脸上始终带着从容的面色,趁着他愣神的时候,不急不缓地上前一步,拽过了手里的文书。
“臣告退。”他行了个礼,匆匆转身离开。
“得罪本宫的,最终都没有好下场。”身后传来琅琅震怒之声,“此刻你反悔求本宫还来得及。”
裴厌辞微微偏头,眼角撇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走出大殿。
顾九倾从那一眼中看到了他的不屑,自己的狼狈。
他才是被彻底丢弃的那个。
————
裴厌辞从殿里出来,与齐允升和秦雄打了声招呼,带着一身冷锐离开。
秦雄有些咋舌,“这人是不是和殿下吵架了?”那眼神看得人莫名心慌,转向他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这人一向不敬殿下,早晚得死。”齐允升冷笑,“说来秦大人怎么和这种人搅和在一起了?”
“这不是瞧他之前是殿下府里的总管,面子上抹不开。”秦雄道,“看来以后得注意了。”
嘴上这么说,但他望着裴厌辞远去的目光露出一抹深思。
有能耐将太子骂了一顿的人吗?
————
裴厌辞沿着皇城甬道走到看不见东宫那些人了,拿出文书,一连看到好几个人的签字和意见,言辞恳切又犀利,直指要害,但最后也没瞧见顾九倾的字。
“诶呦。”
裴厌辞边走边看,没想到对面匆匆走来一个人也没注意看路,撞到了一起。
“张大人?”裴厌辞见到来人,忙行礼赔罪。
“无妨无妨。”张东勤脸上带笑,秒了眼他手里的散开的文书,道,“裴大人这是刚从东宫出来?”
“是。”
“看大人的面色,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张东勤和蔼地笑了笑,“可否给我看看?”
这不是甚机密文件,也无利益冲突,裴厌辞将文书递给他。
张东勤略略看了一遍,道:“之前听过殿下说起此事,他对大人提议大加赞赏,怎么没签批呢。可能忘了,无妨,我正好要去见殿下,大人可否将这个给我,我帮大人代个劳。”
裴厌辞有点怀疑地看着他。
但看张东勤一脸和蔼,完全无害的样子,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甚药。
他看不出这人的深浅。
他犹豫了下,将文书再次给他。
“那就多谢张大人了。”
“小事一桩。”张东勤毫不介意道,“都是同僚,帮忙跑个腿而已。”
顾九倾故意为难他,他应该不会不知道,这可不是跑腿的问题。
大不了之后他暴露自己与棠溪追的关系,这事也能解决。
将文书交给他,两人就此别过。
没想到才到傍晚,他正准备回家时,一个小厮将文书交给他,说大人将事办妥了。
裴厌辞有些惊讶,随着小厮的步伐朝不远处的一辆马车看去,张东勤慈祥地朝他点点头,随即放下帘子,马车往前方走了。
这人,好奇怪。
第92章 脸妆 小裴儿现在可是后悔了?想不我……
庆宁五年夏七月末, 大宇颁布一项新的规定,各府、各州、各县将成立一个新的衙署,名唤学事司, 由各州府县衙官学中德才兼备之人抽调组建而成, 管所辖县、州、府官学,主持地方礼仪祭祀活动, 颁布管章程制度, 考核当地官学博士、助教职级升降、品行优劣。所有官学管都将由当地学事司负责, 博士只负责教书授课以及日常事务管。
帝谕一出, 举国震动。
有人评判说这是朝中人争权争疯了, 竟想出这等糊涂举措;有人一脸意味深长, 笑言不新设官署, 上面哪里有发财路, 那么多想当官的人怎么找名目塞下去;也有人在官学和州衙署里大闹, 说这是削了他们的权,他们自己没有自主管权, 师将不师, 失去威严。
也有一小部分人察觉出了这事的微妙之处,暗忖这将会是科举之后的另一项重大改革, 察觉到风雨将至, 选择按兵不动, 静待京中消息。
裴厌辞没时间搭外界的声音,从陛下批复同意以后,一个月以来, 他奔走在吏部户部和礼部之间,商量这项措施要落地的话需要同时匹配的各项人手经费,以及协调各方的利益纠葛。
本来最让人担心的财政赤字反而成了最小的问题, 因为大部分都是从各地官学抽调人手,一所官学缺一两个人手影响不大,并未新增博士等员额。而州府的衙署主事官必得从吏部出来,这空出的几百个名额就成了香饽饽,一时间吏部和礼部官员府邸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往年每到夏季,地方官、下官对京官、上官都有冰敬,今年尤甚,帝谕还未颁布,就已经有人在去安京献冰敬时提前得了消息。都说七月流火,日子都开始凉了,冰敬的人还时常出没在各官员府邸。
五年八月初,不论各州府的官员赞成还是反对,学事司该办还得办,至少得装模作样地响应一下。
地方上的人大多都觉得这不过是朝廷那群中饱私囊的人巧立名目,看到分派来的主事官要么是吏部有人,要么是礼部有关系,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这就是一场礼吏衙门心照不宣的勾结。
至于朝中冗员,机构臃肿,办事效率低下、生员质量变差等问题,不在上边的人考虑范围内,下边的人没资格考虑。
但没过两天,衙署又派来了新的人,他们在署里无官无职,却手握整个衙署之人的生杀大权,他们都来自一个衙门——扼鹭监。
一个新衙署的成立,看着像是个半成品的玩笑一样的东西,竟然让恶贯满盈的扼鹭监亲自监察。
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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