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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谋皇X猎宦》 70-80(第11/22页)
怎么, 尽想着得好处,占便宜, 不打算出力?”他的脚伸出床外, 戳了戳他的胸口。
在他手伸过去想握住之前,他又将脚缩回床上。
棠溪追无奈地放下手, “事事都靠自己, 你倒是给我一个合作的机会啊。”
“今日去国子监, 我倒是有了点想法。”
“这么快?”棠溪追挑眉,这人还真不给自己片刻喘息的机会。
“不折腾,如何有功绩。”
为官既为民, 也为己,不想法子做出功绩来,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那一天。
所以前世比起那些满口中庸的庸碌之辈, 他更喜欢用汲汲营营、不断给自己赚功绩的人。他们当中无可厚非会捞一笔充实自己的钱袋子,只要还是人当官,就管不住自己的私欲,这是不可避免的。
水至清则无鱼,这事他杜绝不了。
只要适度。
至于那些太贪吃的鸡,等把他们养肥了,闲来无事的时候,宰上一两只,偶尔补一补,吓一吓,提神又醒脑。
当然,前提是他对整个朝廷拥有绝对的掌控和知情权。
白皙的食指伸出,勾着棠溪追胸前的衣襟,不拉近也不推远,就吊在那里,蠢蠢欲动。
“郑家现在看不见我的价值,不会给我任何助力的。”裴厌辞叹道。
脑海里想起郑家的态度,他蹙起眉,不由嘟囔,“郑清来就是故意的,把我丢到国子监。前几日你晓得他说甚,说这位子体面又清闲,我去那儿该好好用功,多学几个字,看几本书,不能丢了顾九倾的脸。他笑话我仆役出身,以为我学问不行,故意恶心我呢,谁要这清闲和体面了……今日没瞧见那位国子监祭酒,明日再探探消息,那些博士都不与搭话,我今儿个遇着了好多榆木脑袋……国子监两位司业,一个我,还有一个姓方的,今日瞧着也是不好相处的……”
棠溪追静静听他说着,见他眼皮子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声音越来越来小,只剩下含糊在嘴里的嘟囔,直至微微翕张,均匀地呼吸着。
他满目稀罕地看着人,静夜如水,半晌都舍不得眨眼。
直到裴厌辞似觉不舒服,皱着眉头动了动脖子,感觉到些许冷意,想要蜷起身子。棠溪追手臂穿过他的脖子和膝弯,小心翼翼将他的身子放正,扯了一旁的罗裯仔细盖上。
冰凉的指尖拂过额头,轻轻将他凌乱的碎发拨到一旁。
从前防备着他,与他同榻都想借装睡的法子蒙混过去,如今会与他扯着那些闲话,发发牢骚,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沉沉睡去,是不是说明,小裴儿其实已经信赖他了?
棠溪追整颗心又酸又胀,又满足又饥/渴难耐。
欲望在胸口慢慢地膨大,鼓鼓地蠕动着。
他以为身体的欲/望在满足过后便会觉得这人也不过尔尔,但腐溃阴暗中顽强滋生出的藤蔓,在尝过了璀璨的光的味道后,只想不折手段地索取更多。
他有预感,总有一天,自己的颗心会扩张到极限,最终被欲望撑开,炸裂,污秽肆意横流,将裴厌辞彻底包裹吞噬。
到了那一天,他也会和这抹光一起沉沦,消亡。
————
裴厌辞睡了个饱觉,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惯例练一个时辰的功夫,净身后匆匆吃了个早饭去国子监。
他早就忘了昨晚后面他跟棠溪追说了甚,只依稀记得提了下郑清来,这人被他算计了一次,转头就坑了他一回。
大宇国子监不同于大陶,是没多少实权的,只管着安京六学二馆,还有两千多个权贵子弟,再有就是每三年协助礼部主持科举会试和殿试。平日里他们还要看礼部仪制司的脸色,国子监祭酒虽说是个四品官,最多在天下文人心中是个让人敬仰的存在,但凡考上了科举,成为进士,都比这职位有前途。
他循着记忆去了昨天的位子上坐着,本以为会百无聊赖,哪想到椅子还没坐热,就有一个博士来找,说有人找他。
眼下除了国子监祭酒,他是想不出还有何人要找他。
可跟着那位博士越走越偏僻,傻子都能觉察出不对劲来。
“你要去哪?昨日替我引路的监生介绍时说的位置可没在这。”
“快到了,就在前面了,祭酒大人有事正耽搁在那。”博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
六月的天与端午那会儿天差地别,实在热的紧。
“既然祭酒大人有事,我便先回去,待他有空了再说。”说着裴厌辞就要往回走。
博士连忙想要拉住他,被对方轻松躲过。走了几步,裴厌辞停下了脚步。
监舍四周的小路走出二十几个人,十五六岁大小,与他年纪差不离,为首的一人他认识,正是昨日在国子监门口撞了他的监生。
徐度上下打量了裴厌辞一眼,冷笑一声,对旁边那人努了努嘴。
身旁的狗腿子立刻丢了一个荷包到对面。博士忙捡起来,塞进怀里很快就往其中一条小路溜走。
“你们气焰未免太嚣张了些,眼里还有尊师重道一说吗?”
昨日他就听见徐度在门口的喊话,不知他爹官拜几品,但能轻易说出要削了一个六品司业的官,想必也是某个世家权贵出来的。至于今天让一个八品的授课博士跑腿带人,他们做得恐怕更是轻松随意,张口就来。
“尊你为师吗?我要是拜你,你怕不怕折寿?你和我年岁相当,不过是抱了姓郑的大腿,这才一步登天。”徐度大笑地指着他,“你们知道吗,这人原先是个肮脏下贱的仆役,给我提鞋都不配。现在爬到我们头上来,说要我们尊他为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周围跟着他的人大笑起来。
裴厌辞悠哉抱胸,看来昨天特地派人查过他啊,真是劳烦这位纨绔少爷了。
“如今国子监怎么连狗都收进来,还真是来者不拒。好歹是天下学府标杆,现在连基本的脸面都没了。喂,赶紧狗叫几声给爷听听声儿,爷今日没准还能饶了你。”
说着二十几人在外圈踱步,团团围住了他。
“别这么说你自己。”裴厌辞淡淡道。
徐度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对着周围的少爷们道:“他说我是狗?”
那些狗腿子们哪里敢接这话。
徐度肉眼可见地勃然大怒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对准裴厌辞的腰腹就是一脚。
裴厌辞练了武,身手比常人敏捷许多,轻松避开他这一脚,反拽着他的小腿一扯,直接原地劈叉,脚尖再一踢,徐度整个人翻身倒在地上摔成了个狗吃屎,下巴磕痛地嗷嗷直叫。
“现在更像了。”裴厌辞戏谑道,目光扫向周围。
剩余的人齐齐退开了一步,肝胆俱寒地看着他。
两座监舍之间正对着他们的小路闪过一道人影。
裴厌辞刚好抬头看到,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瞧得清楚,方清都从这里走过。
“方司业,方司业?”他大叫了几声。
没多久小路另一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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