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宠妻续命: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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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以后一定抽空练字。”

    谢折衣笑道:“陛下天资卓绝,若能以勤辅才,假以时日,定教满朝文武刮目相看。”

    “不错。”雍盛骄傲地挺挺小身板儿,立马膨胀了。

    转念又意识到哪里不对。

    等等,怎么好像转来绕去又被谏了一通?还是心甘情愿知错就改的那种?朕原来是个这么贤明的君主吗?好家伙,人设这不就崩了吗?

    不对。

    雍盛浅浅一分析,这是掉进谢折衣的套路了。

    先激将,后怀柔,再顽固的纨绔都得给她忽悠成学霸。

    雍盛懊悔地咬牙,一扭头,恰对上一双笑意未散的墨瞳,四目相望,雍盛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圣上。”谢折衣促狭地眨眨眼睛,“妾这般握着您的手,算不算以色侍君?”

    嗯?

    雍盛低头,见到那两只仍旧相叠的手,心头一突,蜷起指尖。

    恰在此时,有人不经通传踏入殿中,搅扰了一室暗潮涌动。

    “皇兄!听闻你气跑了赵翰林,怕你枯坐无聊,臣弟特来邀你打牌!”

    荣安郡王着一身新做的崭新蟒袍,腰间不知悬了多少名贵玉佩,雄孔雀也似花枝招展玎珰呛啷地刮进来。尚未行礼,抢先瞅见御案前正卿卿我我的帝后,两副身子贴在一处不说,两只手更像是扭股儿糖似地绞缠在一块儿。

    他眯了眯眼睛,大力咳嗽一声:“不知皇后殿下也在,臣弟失礼。”

    这可是斗赢了龙舟才得来的上书房行走的赏赐,你个手下败将会不知?

    雍盛觑他一眼,也不拆穿,借机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搁下笔,笑道:“这又是谁的耳报神这么快?你既到了,再过两息,老祖宗也该遣人来训朕了。”

    “太后正与几位进宫拜谒的命妇人话家常,哪里有那闲工夫管到这里来?”雍昼左右张望,疑道,“怎么像是好久没见着怀禄那小子?”

    “不懂事的东西,早开销了。”雍盛随口道,转出御案,接过莲奴递上的热毛巾拭手,“既邀朕打牌,必是有备而来吧?”

    “凡事瞒不过圣上的眼。”雍昼不知从哪儿变戏法儿似地摸出一副骨牌来,往几案上豪横地一拍,“圣上瞧瞧,这可是臣弟出钱又出力,亲自画了纹样,又亲自监看着内务府的手艺师傅一点点磨做出来的牌,磨得极薄,手感极佳,称一句珍品不为过。”

    “这牌就是今日的赌注?”雍盛拿在手中细看把玩,不得不说,确实做得精巧。

    “牌嘛,本来就是臣弟拿来献给您的,算什么赌注?”雍昼兀自掀袍落座,“只是臣弟若侥幸赢了,还望圣上允臣一件差事。”

    “好。”雍盛答应得爽快,“那要是朕赢了呢?”

    雍昼一拍胸脯:“只要是臣弟有的,您随便挑。”

    “一言为定,到时候可别耍赖。”雍盛拿食指点点他,扭头招呼谢折衣,“皇后不如也来凑个趣儿?”

    “这是什么牌?”谢折衣依言走上前来。

    雍盛道:“扑克儿。”

    谢折衣:“扑什么?”

    “怎么,皇后殿下竟不知?”雍盛还未答话,雍昼就抢先接过话题,“这是圣上十一二岁时就设计出的玩意,听说是得了高人指点,上手简单,玩法有趣。现如今这宫里上下人人都会打的,还流传到民间,颇为风靡。殿下要是第一次玩,容臣弟将规则细细说给您听。”

    便如此这般唾沫横飞地介绍起来。

    雍盛干坐着,托腮瞧着陡然间热情如火的雍昼,目光在自家老婆和自家小老弟之间逡巡两周,隐隐觉得几上莹白的骨牌开始泛绿。

    正逢绿绮进屋奉上冰镇的荔枝,也站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插嘴问道:“十比九大是肯定的,那英雄为何比十大呢?”

    这姑娘一下子就问到了花牌。

    当年雍盛穷极无聊想找点乐子的时候,就教太监们打扑克,为避免大家伙不认识JQK,就随手用了别的代称,分别是英雄美人罗汉。

    雍昼自然不知此中关窍,扭脸看向始作俑者。

    雍盛望天,想说都是胡乱瞎诌的,却听谢折衣替他解释道:“到十已是绝路,能破十面埋伏者,不是英雄是什么?”

    绿绮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那,美人为什么又能压得过英雄呢?”

    “这还不简单?”谢折衣笑,“因为英雄难过美人关咯。”

    绿绮顿悟,拍手道:“娘娘说的是。那既然美人连英雄也能胜过,怎么就胜不过罗汉呢?这罗汉又有什么本事?”

    谢折衣笑盈盈望雍盛一眼,推诿道:“这你就得问圣上了。”

    就你是个好奇宝宝。

    雍盛瞪着绿绮,适时装头疼,摆摆手表示不想解释。

    结果那荣安郡王倒是醍醐灌顶了:“臣弟知道了!”

    绿绮转顾:“什么?”

    雍昼一拍大腿:“因为和尚无欲则刚啊!美人在他眼里,不过污血白骨罢了。”

    雍盛扶额,这货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皇后借势嘲讽:“圣上当年小小年纪就能悟到此中三味,实在是……”

    “来来来,闲话不多说,赶紧开场吧。”眼看这话越来越不对味儿,雍盛忙撸袖打断,“朕热得很,打完了才好腾出手来剥荔枝。”

    “眼望着这天儿愈来愈热,各宫里用水指定是愈来愈多,早叫你们烧水烧得勤快些,莫要断了供。眼下好,竟连明雍殿的茶水也续不上趟儿,我瞧你们都活腻歪了,眼巴巴地盼着被撵出宫呢!”

    御茶房里,谁也不知那进宝公公受了哪位主子的气,跑这儿撒起邪火来,个个儿只躬腰缩肩把头埋得低低的,专注各自的营生,大气不敢出一口。

    “好好儿的龙团胜雪不喝,非要喝什么四弃茶,专给爷们找事。”进宝嘟囔着,拿手扇着风。

    走两步便觉膝上剧痛,扶着条案坐下来,掀开袍摆,只见膝上已被碎瓷扎破,鲜血染红了布料。他嘶着气往外挑碎渣子,余光瞥见默默蹲在炉旁烧火的身影,冷哼一声,“哟,那不是咱们的财神爷吗?这两天烧火可还烧得惯?”

    财神爷便是怀禄。

    那日怀禄被打了三十鞭罚去御膳房,又被御膳房调来御茶房专司烧水,陀螺似的打转两日,一刻不得闲,到这会儿背上仍是火辣辣地疼。

    他不想搭理进宝的寻衅,便撂了火剪去挑水。

    两下里立时冲出两人将他拦住,都是进宝的徒弟:“公公问你话呢,你是嘴里衔了嚼子了,还是给人拔了口条了?回话!”

    说着,两人一人按一条手臂,将怀禄强拖到进宝跟前,对着膝窝就将人踹得跪下。

    “瞧把你给傲的。”进宝接过另一人奉上的茶,揭了杯盖儿嘬着腮帮子啜了一口,“我知道,往前你在皇上跟前比我得脸,眼界儿自然也高,很是对咱们这帮人爱搭不理的。但如今怎么样呢?飞天的凤凰落了地,那可比野鸡还落魄。啧啧,野鸡仗着身上有几根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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